“安丞相,你夫人关了我的王妃,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
安萧全心里已经把那吴氏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那安平王是敢惹的吗。想当年皇上都要忌惮安平王三分,如今王爷虽然得了腿疾,可西域深感愧疚,处处向着王爷,王爷得了西域的支持,皇上还敢说安平王什么?当然是得供着。
洵威本就国穷,如今靠西域得些经济生路。
这婆娘,不知好歹,私下骂安槿几句也就作罢,居然把事做到明面上来了。
安萧全连忙跪下,大喊饶命:“王爷,吴氏也是昏了头,您看王妃也没事,不如交给我,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我处理的好,我定当严惩那吴氏。”
安槿冷笑,讽刺道:“父亲说的轻巧,若王爷晚来一步,怕是今日本王妃就站不到这里了,若没有父亲授意,小小夫人,怎敢算计本王妃,难道本王妃的命,就值一句私了吗?”
这安槿的话,无不明里暗里的说是他指示吴氏算计安槿的。
这样说吴氏今日可难逃一死,算计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可这吴氏是他安萧全最疼爱的美人,既会明里柔又会暗里浪,不可多的,死了,他多心疼。
“王妃,看在她是你母亲,对你有养育之恩的份上,饶了你母亲吧。”
“我母亲?”安槿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她母亲,可不是这位白莲花吴氏,她母亲,是叫他这父亲和吴氏活活气死的。“我只有一个母亲,吴氏算个什么东西。”
“你!我真是白养你了。”你这个白眼狼。不过,白眼狼这三个字他不敢说,他不敢得罪。
“父亲总还待我几分好,说得过去,可她吴氏,她那女儿安曦,处处难为我,父亲可知道?你那女儿安曦,怀着龙种,又跑来勾引我夫君,这算什么?
父亲和母亲就是这样教我的好姐姐的?我那好姐姐,不会还觉得与妹妹共侍一夫是种荣誉吧?可笑!
父亲也劝劝姐姐,换着男人睡,能适应过来吗?”
摆明了说他教女不当,叫出个不守妇道的女儿来。
可,安槿也是他女儿啊,怎么就是为难自己这个父亲呢!
“槿儿,我还是不是你父亲?”安萧全提醒安槿,他是她的父亲,她不该这般说道他。
“父亲当然是父亲,不过,我现在是王爷的夫人,当属王爷的人。父亲不会舍不得吴氏吧,那这样,看在她养了我十几年的份上,死罪就算了,就把她送到衙门,打三十个大板,再送回来吧。”
三十大板,安萧全一屁股瘫坐在地,吴氏犯的错,终归是要付出代价。
只是这三十大板,必然是皮开肉绽,丢了半条命。
陆子翊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小娘子,满意的挂着笑。看来他家小娘子还挺强势,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娘子被欺负了。
话说吴氏正在花园赏花,一想到安槿被自己收拾了就开心的时候,安萧全,安槿,陆子翊携一对府兵气势汹汹的来了。
吴氏看见安槿,心都乱了,两腿软的走不动路,她没想到,王爷这么快就找到了安槿,她还想着一会儿去把被闷的半死的安槿放出来,想着她也不会告状,便无人知晓她关了她。
“跪下。”安萧全冷着脸。旁边的两人倒是不说话,静静的准备看戏。
吴氏扑通一声跪下,这一跪,膝盖都磕痛了吧,安萧全暗暗心疼。
“不知我犯了什么错。”
“你这女人,居然害王妃。”
吴氏深知安丞相一生气,定是王爷气极了,不然安丞相是不会对她发脾气的。
吴氏连忙磕头:“王爷饶命,王妃饶命,槿儿,看在我养了你十几年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迷了心窍了,我……我……”说着便用手扇自己嘴巴字。
安萧全的小心肝啊,他撇了眼安槿,安槿不发话,王爷不会阻拦,他也敢去拦。
安槿撇了撇嘴,这常年厮混的老夫老妻就是不一样,连说词,都还是一套。当真是默契十足啊。
“够了,你们俩,带夫人去衙门。”
安萧全豁出去了,不然夫人又要挨巴掌又要挨板子,这可……
“衙门,不,我不去衙门。”吴氏听到衙门,不顾了形象,大喊大叫。
吴氏心里明白,若是去了衙门,安萧全失了面子,必定会觉得她是个只会闯祸的妇人。
那两个府兵也不敢硬拽,他们可收过夫人不少好处。
“我说的话没人听了吗?”安萧全觉得自己在安平王面前丢了丞相的面子,于是严厉的呵斥那两个府兵。
府兵自然不敢违背,硬着头皮拽上吴氏拖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