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朝会上,皇上看着德全呈上来的证据,质问秦延。
“儿臣冤枉啊!儿臣怎么会通敌卖国呢?”秦延跪在地上求饶。
皇上见秦延还不死心,叫德全将证据拿给他看。上面正是他与敌国暗探往来的证据。
秦延很懵,那个暗探他认识,是他的红颜知己,可他并不知道她是敌国暗探,他跟她的来往只关风月,无关其他啊。
“父皇,儿臣..儿臣并不知道她是敌国暗探啊,况且儿臣并没透露什么军机要事给她啊!”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若不是你泄露了的,那怎么济城一战,士兵死伤惨烈。而李宏本该镇守岩城,怎么就那么恰好的带着士兵及时出现替济城解了困境?济城可是被偷袭的。”
李宏听到皇上点名,连忙跪了出来:“皇上,济城一事,臣事先并不知道,只是哨兵探到消息,所以我才能及时出现。”
济城一事,他事先确实不知道,但他当时确实在济城内,他当时伙同济城驻军首领商议怎么给蒋利辉设局,拉他下马,恰好碰到了敌军偷袭,他偷偷潜出去搬救兵。
可这事落到众人眼中,便是五皇子许了敌军好处,由敌军出面偷袭济城,而身为五皇子的娘舅则出面摆平敌军,获得军功。现在调查发现当时敌军在李宏出现后没做过多的抵抗便撤军,并无多少伤亡。
其实李宏当时也很懵逼,但是军功在前迷了他的眼,他只当敌军见到自己英勇神武害怕了,所以才撤军的。
“还在狡辩。五皇子私通敌国,贬为庶人,看守皇陵,至死也不得踏出皇陵半步。李宏问斩,其家眷流放边关,其后人不得再入朝为官。”
“父皇,冤枉啊!”
“皇上,臣冤枉啊!”
秦延还想再挣扎一下,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红颜知己便敌国暗探,他也不是没查过对方底细,在他经过秦浩的时候,看见秦浩面无表情的扫了自己一眼,他瞬间明白过来。
他一向将这个红颜知己藏得深,毕竟是青楼女子,父皇是不允许官员狎妓的。只有一次,他同女人会面出来后碰到过秦浩,只是那时候是在他的别院,所以他并未多想。没想到自己这二哥还真是了不得,在这儿摆了自己一道。
秦延满脸怨恨的盯着秦浩,可秦浩丝毫不在意,手下败将罢了,随后挪开视线,似乎不屑多看秦延一脸。
秦延此刻很想上去撕裂秦浩这虚伪的脸,可是他挣脱不开禁军的钳制,就这么被拖了出去,此生再无报仇的机会了。
皇上无心再议朝事,让官员散去,自己则慢步走向御书房。
他感觉自己身子十分沉重,走几步都需要极大的力气。德全见状,上前扶着皇上,五皇子给皇上的打击太大,皇上此刻看着像是老了十岁一般,德全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皇上,延儿是冤枉的啊,还请皇上明察啊。”得知消息的淑妃急忙跑到御书房前,可是皇上并不想见她,她就直接跪在殿门前请求。
“皇上。”淑妃声泪俱下。
“娘娘,你还是下去吧,皇上现在是不愿意见任何人的。”德全开口劝道。
淑妃并不理会,若是秦延没有,那她这一辈子的经营就都毁了。在这深宫之中,她已经失去了皇上的宠爱,若是再没有子嗣傍身,那她真的就完了。所以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会争取争取的。
德全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不敢对淑妃如何,毕竟皇上也没开口惩罚淑妃,他只得任由她去了。
门外的哭声打扰了皇上休息,想着毕竟是自己宠爱过的女人,还是让德全将人带进来。
一进门淑妃直接跪到皇上面前,抬头幽怨的看着皇上,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泪水布满整张俏丽的小脸,看着让人忍不住怜惜。
“皇上。”淑妃开口,声音微颤。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证据确凿,你也不必再多说。”皇上不忍苛责淑妃,只让她回去静思。
可淑妃却不依:“皇上,我们母子对皇上忠心耿耿,帮了皇上多少事,连带着太子那事。”
“住口!”似乎是触及到了皇上逆鳞,皇上直接厉声喝斥,她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要挟朕?
“臣妾只想皇上饶了延儿。”此刻淑妃也顾不得其他了,横竖都没好结果,还不如拼一把。
“朕让你住口!”皇上只觉得两眼发黑,一股腥甜涌上喉间,随即喷了出来,随后便不省人事了。
“皇上!”德全吓得赶紧扶住皇上,“快来人啊,请太医,皇上晕到了。”
淑妃在一旁胆战心惊,她也没想到皇上就直接气晕了过去,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她想上前帮忙,可直接让德全拦了下来。
德全不同往日的谄媚,此刻正满脸寒霜的看着淑妃,声音说不尽的冰冷:“一切有奴才在,就不劳烦娘娘了。”说完便不再理会淑妃。
皇后听闻皇上晕了过去,急忙赶到御书房,此刻太医正在给皇上医治。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吐血晕了过去?”皇后开口质问德全。
德全则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皇后,毕竟皇后有处罚后妃的权利。
“来人啊,将淑妃软禁起来,一切待皇上清醒了再做处置。”
淑妃想再说些什么,可皇后身旁的太监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将人带了下去。
不一会儿,后宫嫔妃闻讯都赶了过来,此刻正围着御书房,皇后嫌人太多,叽叽喳喳的吵到皇上,便让其他嫔妃都回去等消息,只剩下她跟德妃在此侍疾。
“陈太医,皇上怎么还没醒?”德妃见皇上一直没有清醒,便忍不住问道。
“娘娘稍等。”陈太医为首的几位太医正在商讨皇上的病情。
按道理说气急攻心,施以银针医治,皇上应该清醒了才是,不应该还昏迷不醒。
太医们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检查了皇上也并没有发现其他不妥之处。
“再等一会皇上便能清醒。”太医们只能这么说,不然便会被问罪。
听到太医这么说,德妃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烦躁,继续等待。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不见皇上清醒,德妃再也忍不住了,怒骂道:“你们这群庸医,皇上是养你们干什么的,本宫警告你们,如若皇上再不醒,本宫就摘了你们的脑袋。”
太医们连忙跪地求饶,陈太医将心中最坏的打算说了出来:“皇上,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还不待德妃开口,秦御便走了进来,问道。
他身后跟着银妤和许林杰。
“正是。”陈太医开口,“若只是气急攻心,无论如何也应该清醒了才对,可臣把了把皇上的脉搏,刚才没注意,现在想来确实中毒之兆。”
“可是中了何毒?有解毒之法?”一直在旁没说话的皇后此刻开口问道。
“臣,恕臣孤陋,臣并不知道是何种毒。”陈太医开口。
陈太医都没法子的病,他们自然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待命运的裁决。
“废物。”德妃骂道。
秦浩扶着德妃坐下,并给她添了杯茶水,让她消消气,免得气坏身子。
他刚刚是紧随秦御脚步来的,此时说道:“既然如此,便昭告天下,悬赏能人义士来为父皇医治。”
“我这儿有位民间游医,手段颇为了的,刚刚听说父皇病倒了,便将他一并带了过来。”
众人闻言,看向了一直在秦御背后默不作声的许林杰,看着很是年轻,不像是医术高超之人。
“太子殿下,莫不是随意找人来糊弄一番?”德妃讽刺道,太医们都没办法的毒,她可不觉得这个年轻小生能有什么法子。
“试试便知。”
说着就让许林杰上前替皇上诊治。
“皇上龙体,岂容他人随意触碰。”德妃将人拦了下来,她觉得太子带来的人都不值得放心。
“德妃这是何以?莫不是心虚,怕人发现什么?”皇后开口。看着德妃的眼神带着审视。
“娘娘慎言。”秦浩不想母妃后刁难,便忍不住开口。
“放肆,我是你嫡母,岂容你这般同我说话。”皇后厉声喝斥,虽然德妃平时处处压她一头,秦浩对她也是敷衍了事,她也懒得计较,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应该拿出点皇后的气势才行。
“母后息怒。是儿臣冒犯了。”即便是不情愿,但是秦浩也只能低头认错。
“陈太医,你看如何?”皇后将问题抛给陈太医解决。
“这..微臣觉得可以一试。”陈太医将希望寄托在许林杰身上,若是他医不好处罚的也不是他,医好了自己也不用在这儿担心脑袋搬家。颜面同生命,孰轻孰重,陈太医还是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