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人和酒馆战棋实在好玩,所以昨天鸽惹)
(两更,9.9分)
(精致的文笔,流畅的叙事,紧凑的剧情,美型的反派……还有他劲爆的能力!全是优点^^)
那记断子绝孙脚过后,醉汉灵魂仿佛都被抽走,双脚微踮,双手捂裆,两眼翻白地往前倒下。
在其背后发起偷袭的女孩,因此显露于众人眼前。
她全身黑白两色,衣服黑灰,肌肤乳白。
鸭舌帽于额前压低,宽松外套快从肩上滑落,背心紧致,她已初步发育,包裹出微小轮廓,短及腿根的超短四角裤下,是她修长笔挺的腿,以及一对高帮皮靴。
她给人以女混混的印象,双手插着大衣口袋,压着眼睛,将冷漠情绪压缩到极致,面无表情地嚼着嘴里的橡皮糖。
她看上去明明只有十三、十四岁啊?
可她冷眼俯视着地上醉汉,如同看见一团废纸。
齐定胜赶紧从怀里抽出队员名单,又一次在资料表格上,找到她大头照旁边的,那一小串备注:
“恶霸一号,千万不要被其外表和年龄所骗”。
齐定胜奇异地抬头望回焦点中心。
“你这家伙…你这小屁孩……!”醉汉半张脸都贴在地上,涕泗横流,火大至极。
他紧捂着仿佛已支离破碎的私处,头顶住地面,腹部不断挺起、缩紧,便这样一点点地把身子弓起来。
他要鲨了她。
所以他起身但双膝仍跪着地、慢慢慢慢地回过头时,眼里安静地飘出了赤裸裸的杀意。
他静住一秒。
下一秒,他忽然暴作,嘶吼着出拳!
受器术加持,其拳头在半空中肉眼可见地变大,轰向女孩,势如迎面撞来的火车头!
仿佛这拳能把她人都轰飞,轰得她人飞走,地上只剩半截双腿。
悲剧即将发生。
黑暗蒙住所有人的心头。
直到一道稚嫩、冷酷的男孩声音从中响出:
“你想对我老妹儿做什么?”
而人们前脚听见他这句质问。
后脚便正好目睹醉汉被打飞瞬间的画面定格。
男孩冲过来便一拳打在他的右脸上,后者脸受强烈挤压,因此扭曲变形。
他横飞出去,而后坠机。
头着地地在地上滑行一段,在人群里清出一条空道出来。
醉汉喝醉了,他需要休息,他睡了。
人们面目呆滞地回过头,转而将目光集中在男孩身上。
后者同样一身黑衣。
上身一件裸肩束脖的高领背心,手上各一道好像用来探险的半指手套;下身一条束腕的宽松长裤,两道金色铁链在其腰臀交接点,下垂、拖长。
齐定胜赶紧低头寻视,随即也在资料表格上找到了他的照片。
男孩的备注内容和女孩的差不多。
“恶霸二号,他是她哥……”
齐定胜傻眼抬头,下颚微沉,目瞪口呆。
敢情爷这届队友不是菜而是怪啊??
老人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兄妹俩也相视一眼,随后,仨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投来视线。
他们也都是靠类似晶石手指的道具才一路找到的这里。
齐定胜正好和他们对上眼,手里拿着资料表。
“江如日、江似月、莫生……?”
然后他边问边以点头的动作,依次看向男孩、女孩、还有老人。
*****
夜深林静。
黑森林的名称由来,因为它的外观,每一片树叶都颜色黑灰;还因为它凶险,虫蛇无数。
它广袤地坐落于西部,正好阻隔了王都与天罩以西地区的交流。
尽管商人仍可以搭乘大鹏,跨越其上空,可高昂的成本,不可避免。
商人需要一条可供马车穿行的路,王都同样如此。
交通不便,还总有蛮魔肆虐。王室派军队讨伐,可大鹏承重有限,反而有力使不出。于是蛮魔更加猖獗,军队越拖越累,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毫无未来的黑挡在面前怎么办?
那就亲手开拓一条光辉大道出来!
王室亲自承办项目,工队开路,军队保护。
日积月累,黑森林终于被穿出一条对穿的公会。
它被命名为“取经”,取经之路前障碍重重,取经后畅行无阻。
它如愿、成功地连通了王都与西部。
从此它也成为了商业、旅行、讨伐之路。
马车如洪流,塞满道路。
蹄声密如雨点,像铲平一切的推土机。
部队正在清扫路障的路上——那两头蛮兽——即将抵达事发地。
捕兽一直都无需理由。
只因它们是蛮兽。
更别说——
它们会对过路之人收费。
费用是每个人的命。
已有成百上前人葬命于此。
这段时间,取经之路一度变成死亡通道。
所以部队来当清道夫了。
如果开路前后都是蛮魔肆虐的鸟样,开拓黑森林还有何意义?
齐定胜十分期待这场恶斗,又隐隐不安着。
灵驹自动行路,他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手握一束喇叭花,花苞紧闭。
他的背后便是一面帷幔,轿厢里,闹声不断。
齐定胜不禁怀疑,关于队员资料的真确性。
这对兄妹真的是恶霸么……?
他回头、起身,掀开帷幔。
江如日正在地板上,双手蒙着脸,一左一右地来回打滚,嘴里还自责个不停:
“我上当了啊啊啊啊啊……我上大b当了啊啊啊啊啊……!”
齐定胜看得下巴都不由得缩起。
恶霸?这货看着完全是来搞笑的啊?
江似月单膝跪一旁,好声好气地安慰:
“乖啦乖啦,你自己提出的条件,怪不了谁啦。”
这柔软甜腻的语气……
你管她也叫恶霸?
齐定胜无语地皱眉挤眼。
是我对温柔有误解还是你对恶霸有误解?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看的角度不同。这对兄妹貌似都是外冷内热的类型。
在外人看来,他俩一个踢爆人蛋,一个把人打飞,所以觉得他们是。
可齐定胜是他们队友,能看见他们不同的一面,故觉得不是。
角度问题。
齐定胜默默退下、坐回原位。
江如日活像一活宝,他得避免被纠缠。
谁知帷幔忽被冲开,江如日一头扑出,抱住他的腰,便不再松手:
“还钱…!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嗷啊啊啊……!”
……
齐定胜无奈地正视起前方,一副看见亲身骨肉头脑不健全、生无可恋的样子,眼角都耸拉下去,汗颜。
这事得从部队出发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