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爵走后很久,观众席上走的有,散的散,赛道上只剩下李元卿一人。
“我是你姐夫。”这句话一直在李元卿耳边环绕。
对于现在的李元卿来说,他的重点已经不再是他输了,而是他那句“我是你姐夫。”
南宫爵虽然没有脱下头盔,但从体型,声音中李元卿可以判断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李元卿不用想,李木子绝对找不来这样的男人,那在青城就只剩下去徐似锦了。
这个男人和徐似锦到底什么关系,若真的是男朋友,那为什么徐似锦从未和他提起。
是自己不够格吗?
李元卿没有立场去问徐似锦,这个问题在他心中扎根发芽,终酿成了日后的大祸。
徐似锦翻着日历,转眼一个星期过去,到了她该复诊的时间。
昨天于子非给她打了电话说他人还在国外,今天去还是要找项拾。
对于项拾,徐似锦心中多少有点不情愿,他和南宫爵的关系搁在那。想起来南宫爵,徐似锦心里又是几分惆怅。
到了于子非心理疗室,徐似锦直接被领到了一个新房间。
“坐吧。”项拾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
徐似锦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子刷的是粉色的漆,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上次我给你分析了你的病情,可以看出你也是很认同的。”项拾看徐似锦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顿了顿,接着往下说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进行治疗。你也是学心理的,虽然你没有临床经验,但你应该也知道催眠是很普遍但是很有效的一种方法。”
项拾明显注意到徐似锦听见催眠这两个字,用手不自在的摸了一下头发。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是建议先采取催眠。”项拾说完便不再继续往下说。等待着徐似锦的回答。
徐似锦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似锦?”直到项拾喊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
“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见你说的话。”徐似锦有些尴尬的看着项拾。
“没关系,我刚才给出的建议是催眠,你应该也知道,这是一种很有效的方法。”项拾并没有不耐烦,心平气和的重复了一遍。
“你有几成的把握,这一次的催眠有有效效果?”
“对半开,五成。毕竟千人千面,虽然我给很多病人催眠过。但是有时候病人的回答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徐似锦想了想,自己从小到大好像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答应了项拾。
项拾的技术不是盖的,没一会,徐似锦便陷入了沉睡。
南宫爵在外面算着时间,感觉着差不多,徐似锦应该已经被催眠了,南宫爵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项拾看见南宫爵也是惊住了,“出去。”项拾没说话,比了个出去的手势。
南宫爵并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给项拾使了个继续的眼色。
项拾也知道这樽大佛自己是请不走了,就让他坐这吧。
等到徐似锦陷入深度睡眠,项拾趴到她耳朵边:“徐似锦,和我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火,很多火,快要烧到我脚下了。”
“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
“火中有我爸和我妈。”
“你能看出,这是哪里吗?”
“这是海边,我们一家以前经常去的。”
“在海边的话,你为什么不去灭火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徐似锦“蹭”的睁开了双眼。
过了有几秒钟,又陷入了沉睡。
这种情况是项拾没有料到的,有人能从他的催眠中醒来,这还是第一次。
两个人一起走出治疗室。
“刚才是怎么回事。”南宫爵看见徐似锦有这么大的反应,明显是勾起了不美好的回忆。
“从她的回答中我可以得出的就是,徐似锦小时候应该是经历过一场火灾,而且她的父母很可能因此丧命。”
“但这都只是估计,毕竟从火灾中活下来的人也不在少数。你回想一下,以前那段时间,徐似锦和你提过她的父母吗?”
南宫爵没有思考就摇了摇头,如果有的话,他一定是印象深刻的。
“从现在的治疗来看,徐似锦曾经应该是有社交障碍,但是绝不是社交恐惧症。”
“那为什么我派人去查她曾经的病历的时候,显示的都是社恐呢?”
“社恐和社交障碍有很大的区别。社交障碍有时候只是暂时的,比如说有一天你心情不好了,不想出去和别人说话,只想自己待着。这些是很正常的情况。”
南宫爵听见项拾的分析并没有给出自己的意见。
“给你个建议,去查查徐似锦以前的心理医生,我相信会有大发现的。”
南宫爵听见扭头就准备走。
“你这一段怎么样。”项拾看着南宫爵比往日更苍白的脸色,还是没忍住关心了一下。
“我没事,你看好她。”南宫爵对于自己的病并不想有太多的解释。
南宫爵转身离开,项拾看着南宫爵有些落寞的背影,“爵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他身边如果能多一个人会不会好一点。”
项拾从小认识南宫爵,他记忆里的南宫爵就是说一不二,身边几乎没有朋友,永远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永远都忘不了南宫老爷说的那句话“站在最高位的人不需要朋友。”
的确,爵现在已经清理了南宫家,进行了大换血,成为了站在最高位的那个人。可爵真的快乐吗?这个问题不需要问出口,项拾就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