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便是找了一家酒馆坐下吃酒,宋江说道:“今日宋江得逢旧友,又添新朋,实在是一件快事,今日宋江便先饮此杯,以助诸位兄弟之兴。”说罢便是端起酒杯吃了一杯。
柴邵指着杯子说道:“我等好汉吃酒,却用如此的小杯,当真算不得好汉了,把大碗拿来筛酒吃,如何?”
那花荣朱仝两人却是异议,宋江踌躇了一会,便是想到自己县衙府吏,若是大碗吃酒,一旁之人看到,却是不美观,免不得受人闲言碎语,但又想到是柴邵说的,自是初次见面,自当给他个好印象,便说道:“我等好汉如此吃酒,确实太文邹邹的,既如此,便让酒保换了大碗,这样吃起来方才痛快。”
那花荣听得此言便是说道:“是极是极,只管那大碗筛来,却才能吃得出好汉的性情,若是拿这小杯来吃,却似那酸腐文人,真真是没有性情。”
听了他的话众人便是大笑,便道花荣是真性情,却是快言快语。
众人便吃了一顿,待到快出来时,天色已接近傍晚,宋江便安排两人住下。
那柴邵说道:“承蒙宋大哥相待,如果有来日到沧州,邵必定亲自招待。”那宋江自是客气了一番。
待到入夜,那花荣便对柴邵说道:“今日一聚,宋大哥却还是原来样子,便是接人待物极为诚恳,仿若又回到了当年他与我初逢之时,却也是如此,真想见一见柴大官人,人都说他开门迎天下客,接济了无数好汉,当真是天下鼎鼎大名。”
柴邵听得此言嘴上虽是称是,但心中却不是如此想的,这柴进在接人待物方面,确实是比不得宋江,柴进施舍了无数钱财,却是空得了个虚名,再看宋江,一阵倾心交谈,便能让诸多好汉为他死心塌地的卖命,只这一点,柴进便比宋江差了许多。
谈到此处,柴邵便是问花荣那青州清风寨的形势如何,有哪些贼寇。
花荣闻言便说道:“我这清风寨设在三叉路口,地名清风镇,通得三处恶山,一名清风山,一名桃花山,一名二龙山,皆是有强人出没,三山之中,以那清风山贼人最是凶狠,那二龙山却是个僧人还俗之后占了此山,虽是三山之中人数最少的,但此山却是三山之中最为险峻的,若是想攻下此山,怕是要千难万难,还有一处为桃花山,前几年却被一个名叫小霸王周通的占了此地,前几日来郓城之前,却听说有有一名叫打虎将李忠的,便也在桃花山落了草,那小霸王抵挡不过,便让李忠坐了第一把交椅,只是未曾见过。”
柴邵听得此言,便是心想道,却不想还未和那鲁智深见过,李忠却已然落了草,莫不是和王进有关系?
想到此处虽是有几分烦恼,却也是不再想了,李忠虽是一百单八将中的,但不过是小人物,却是不需在意,只是那二龙山还未被其他人占据,却是可以好好谋划一番,到来日可做一窟,只是那山势险峻,只可智取,不可强攻,若是失利,损失些军队还是小的,若是被其他两山得知消息,三山联防,怕是要打草惊蛇,到那时再想取,怕是晚了。
正想到此处,那花荣便是问道:“却不知哥哥欲带多少人去?”
柴邵说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我若是亲自过去,便带张传禹等百余人便可,若是到了青州我自有办法对付那一众贼寇。”
花荣闻言便是问道:“却不知兄长有何办法可以扫除贼寇。”
柴邵便是说道:“这青州三山人数加起来怕不是要千人,以你等实力怕是不足,须是加上青州本州人马方有可能,只是青州人马调动绝非易事,若是调动起来,定会动静甚大,那些贼人必然会得到消息。”
花荣便是说道:“却不知有何办法?”
柴邵说道:“办法却是有,只不过此事却要到了那青州方能施展。”
花荣便是说道:“即是如此,便回青州再议,若是能剿得匪患,我定当为兄长请功。”
柴邵看了一眼天色,已是夜半,只听得屋外路旁更夫打更的声音,他的嘴中虽是如此说,但心中却是有另一番计算。
第二天,两人便向宋江辞行,那宋江看到此处,便说道:“昨日才与兄弟相聚,却不想未及一日,兄弟便要离去,可是我有何怠慢之处?”
花荣看到此处,心中也是无限伤感,他说道:“我等兄弟数年未见,却是应该把酒言欢,但花荣军务在身,实在是耽误不起,还请哥哥原谅。”
宋江听到此处,却也不再强作挽留,便让他二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