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为什么...”,她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要她说是因为“志同道合、同命相惜”吗?多少有点牵强。
当然是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全是。
“你不怪他碰了陆离?”
“碰...”,她颦眉思索道:“是不想让他碰,但...碰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所以你会认为同他戏揄我也无妨?”
言小妖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了?
“没...没有啊...帝尊...”,她满脸真诚地仰头望着他。
“以后,开我的玩笑,不要搭上男人。”,墨衍义正言辞地公明了他的直男属性。
开玩笑?
可以。
但不要开他和男人的玩笑。
知道了么?他喜欢女的。
“好...好...一定,一定。”,言小妖狂眨眼。
回到家,待墨衍离开,她换了衣服,戴上帽子,拿上工具,偷偷又出了家门。
月黑风高的龙山公园空无一人,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潜入其中,嘴里念念叨叨地寻找着什么。
“入门直走左拐...弯道走完后有一片银杏树林...进去,再往里走...到河边,有三颗老柳树...其中...其中...”
“其中哪棵树下边埋了宝贝来着...?”,言小妖对着三棵柳树犯愁。怎么就偏偏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了呢。
“分出三根杈枝的那个。”
“对对对...分出三根杈枝的那个...我怎么给忘了...”
小妖找到藏钱的树,放下包,掏出工具就开始刨,刨着刨着突然觉得不对,怎么感觉背后阴森森的呢。她向后看了一眼,噗通吓蹲到地上。
他什么时候来的?
“好...好巧啊,你也在...”,言小妖心虚地冲着墨衍笑。
“不巧。”
“怎...怎么了吗?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找我有什么事儿?”
“也无他事,单想来看看这老柳树下藏了什么宝贝。”
“能有什么宝贝啊!啥都没有!”,小妖身后的手偷偷向坑里拨了拨土,试图盖住那刚刚露出的箱匣一角。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她转着眼睛心虚道:“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三更半夜出来散步?”
“对啊!您是不知道,我有病,每个月都得犯一次,一犯病了,我就想刨坑,不刨我心里就难受,手痒痒得我睡不着啊。”,她恳切地解释,表情手势格外夸张,生怕他不信。
墨衍看着她的表演,挑眉道:“你是属狗么。”
他越过她朝坑里扫了一眼,“既然有病,那就刨吧。”
“您不走啊?”
“为防你犯病害人,我还是看着你。”
“不不不不用,我这个病从来不攻击别人的。”
“伤到自己也不行。”
“我...”,言小妖苦唧唧地吱了一声,垂头认栽:“好吧,我刨就是了。”
怎么...怎么就让他知道了呢!
她恨铁不成钢地锤了一下地,又不敢真的去抗议墨衍,只好闷闷地一边挖土一边在心里碎碎念。
“不用太快,以免损了里面的东西。”
“知道了...”
方状箱匣的轮廓慢慢地显出来,外面还以灰布包着,不大,但小妖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值钱。
那可是明成化的鸡缸杯啊,怎么着也得过亿了。
你说那哥们也是无福,自个儿藏了这么个宝贝也没用上。她也是无福,半夜三更来挖宝还被墨衍给发现了。
小妖越想越郁闷。
她慢吞吞地打开盒子,里面不出所料地存有一只斗彩鸡缸杯,刚要取出,忽听得一阵树叶抖动声。
今夜无风,叶怎会动?
二人一齐望向不远处的银杏树林,似乎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又顿匿在黑夜之中。
言小妖迅疾收了箱子躲到墨衍身边,小声道:“是谁?灵吗?”
墨衍收回视线,看向躲在他身后的小人,只看到一颗瑟缩着的脑袋,和两颗骨碌碌探究的眼。
“箱子。”,他睨了一眼她怀里紧抱着的宝贝。
“不要...”,言小妖一听猛摇头,抱得更紧了,好像怀里抱着得是她下半辈子的幸福一样。
“这原本也不是他的东西。”
“是他的啊,他亲口告诉我的,这是他们家的祖传之宝。”
“祖传之宝会藏在树底下?”
“这...”,她还试图挣扎,“万一他是他们家最后一辈...又不想死后把这东西给别人,就偷偷地把东西给藏起来了呢...”
“言小妖。这是江州博物馆里的藏品。”
“哎呀...你怎么确定就是嘛...”
“你要我把他怎么将藏品偷出来的过程给你看一遍?”
“不...不用了...”,言小妖不情不愿地把箱子交出去,顿时感觉身价掉了几个亿。
这个贼灵,居然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