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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真是阴云不散

一条安静的小路边,安静一停车,端出一箱酒,拿出一堆零食,几瓶饮品。略显惆怅的坐下:“你不想喝就别喝。吃点零食,陪我说说话就行。”

夏曼芝看看全是进口零食,忍下唾沫,什么也没吃。

安静一悲愤道:“他算哪根葱?你说他算哪根葱?”

夏曼芝义愤的附和:“对,不管什么葱,坚决让他好好长着,就算跺碎在手边上也不坚决不用它呛锅。自己跳下去,再扔俩辣椒进去,就要火辣辣。”

安静一笑笑:“你是不是跟谁都能聊?什么话题都能聊?”

夏曼芝:“咱们有话题吗?这么帅的俩人往这儿一坐,整条街都醉的没人了。连台阶都醉倒在脚下。太赏心悦目了,根本不需要有话题。”

安静一恍然大悟的感慨:“这么说咱们天生一对儿。”

夏曼芝一惊:“不是,你看你这么有思想,这么有追求,怎么能总停留在天仙这级别呢?稍微抬抬脚走天神那边儿去,得多风光绚丽的一个世界?”

安静一气愤不过:“她就算再怎么样也得找个好点儿的吧?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揍那哥们一顿。”

夏曼芝愤愤:“得去,开车冲过去。直接把他压车轮下,你也钻下去,看谁惨。”

安静一笑道:“好,我拉着你一块儿钻下去,好歹我有做伴的。”

夏曼芝:“拉我哪是做伴?你应该拉那女生下去。也是,那样你更多余啦,在那阴森的地方得多凄凉呀?这方法不行。”

安静一:“所以还得拉着你下去。”

夏曼芝发愁自己无端卷入:“咱们这么帅不能做拖泥带水的事。”

安静一:“对不能拖狗拉猫。”

夏曼芝恶毒道:“哼,下辈子可别再像你这辈子,万一再跟狗成连体婴儿,医生见了都发愁这半人半狗的头怎么切都不合适。”

安静一郁闷道:“你这激将法不管用,换一种劝法。”

夏曼芝:“哎呀,有什么好劝的?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安静一:“所以呢?”

夏曼芝豪爽道:“端着喝,喝到没脑子就好了。后半生也不会再忧心还笑口常开。怎么算怎么合适,反正傻的不是我,让雷劈了,我们又没人疼。喝,喝,多灌点儿,古来圣贤多寂寞。一个庸人,一辈子都庸庸碌碌,出了一点儿小事就寻死觅活的想不开的。自己不知道爱惜自己,什么也不做只依靠着别人爱惜的人跟喝多的没什么两样。”又出主意:“要不你换一类。”指换女朋友。

安静一佯装更郁闷:“是啊,所以我把所有条件都去掉了,我要证明给她,我一样能过的好好的。接着跟你见面了,没想到你在我伤口上浇油,还是炸过油条的油,烫的心焦。”

夏曼芝又奇怪自己无端的卷入:“我怎么听着烫的心焦呢?我那么惨?一无所有、一穷二白?”夏曼芝难于面对自己的惨况,语调里充满怀疑。

安静一拿着酒瓶挡在嘴边奸笑着不解释,笑的很开心。

夏曼芝看看他:“怎么好像喝掉那些酒的应该是我?搞得我现在比你还郁闷。算了,无所谓的。”她笑一下,坦然的看向某处:“富的变形金刚是一种潇洒享受的经历,帅的极致是一种难得幸福的经历,差的淋漓也是一种风云坎坷的经历吧,算得上特异的人生吧。这么说我也算是一种典型经历的代表人物,我要有带领他们漂亮的打一仗的豪情,百万雄师过大江也挺帅吧?”

安静一看着天空感叹:“你说世界上有永恒的爱情吗?为什么我们背负着爱情的伤口,还要寻找下一份?”

夏曼芝也看着天空感慨:“我们背负着伤口是因为时间在心上刻出了痕迹,爱情永恒是因为心上插着刀或者是英年早逝凝固了时间。”

安静一意外的看着她,思考着她的解释,喝一口酒,望着星空:“似乎有些道理,因为在期许的路口刹那消失才让我们心中希望时间倒流,直到他们的经典在心头消失。”

夏曼芝看着星星的眼睛显得异常明亮:“永恒不永恒有什么意义?比起来我们那么短的生命,再永恒也只算划落的一颗流星。在数以亿计的流星中默默无闻的消失像不曾来过一般,所能追求的也只是那昙花一现般的路径吧。”两人呆呆的望着天空,各自想着心事。这一刻又像是多年的亲密无间的老朋友。

夏曼芝突然发现他喝了很多:“别灌了,你已经够后悔了。这都是你喝的?哎呀,以后多准备点空瓶,喝一小口便拿出一空瓶。喝完一瓶摆七八瓶,吓唬吓唬自己就行了,别总给自己留下那么多颓废到自己今后会厌恶的影子,简直会成为如此珍视的感情中的一个污点。完美终结多好。我要是你,拿一朵玫瑰花送给那女生嘿嘿一笑。”做一个格外傻的笑。

安静一笑道:“含笑半步颠啊?”

夏曼芝不理睬,继续道:“嘿嘿,你终于嫁出去,我以后可以安心的幸福下去。再拿一朵玫瑰送给那男生,哈哈一笑。”发出更傻的笑声:“哈哈,眼光不错仅次于我。不过,对于你来讲已经登峰造极,祝你们幸福。如果心头有一股怒火,一巴掌拍得他满地找牙。最后拿一朵送自己,呵呵一笑。”发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那两个人已在如烟的往事中飘过,我该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光明,幸福就在前方。俗话说笑一笑十年笑,连发三笑,怎么也得年轻三十岁。”

安静一算道:“我二十八岁,年轻三十岁,那我在哪里?”

夏曼芝眼睛里充满如初升朝阳一般温暖、治愈的光芒,积极道:“你在太阳升起的地平线上,最骄傲的年纪里追逐着生命里拥有的一切的美好。你多合适?一生之间能重生好几次,可以重新体验着每一种想要生命,跟那坟墓里的人争什么?当他们夕阳西下的时候,你还在如日中天的位置欢肆着生命里的每一缕阳光。为了那一天,就让该不该过去的都过去吧。人若能为一天奋斗一生也是无悔的吧?”

安静一认真的问:“你相信吗?永恒的爱情?”

夏曼芝认真的回答:“我一直都觉得只要相信没什么也做不到的,我们要永恒,需要的不止是相信。就比如我们想要得到大海一般辽阔汹涌的爱,如果那海定位成渤海湾,那么我们需要做的是付出太平洋一样的情怀、心血、精力,相信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方面。很多时候,我们只以为有相信就可以了。其实,还需要很多。所以,大家都觉得自己足够相信还是疲惫不堪,爱情还是走向终结,便不能再去相信。我们想到的,看到的,感到的太少了。就像你现在非把自己愤愤成这样,多半是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太亏。”

安静一:“我本来就付出了很多。”

夏曼芝:“那是因为你想要很多,付出永远是得到的倍数,甚至指数倍增长。说的轻率,你真的付出过真心吗?”

安静一:“当然。”

夏曼芝:“说的全是假意伪装的,唉。更加理解曹雪芹那句话: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道有还无。其实,你不用解释申辩,骗别人没关系,他们都已经离开你的生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别骗了自己。到最后,发现自己的一生被自己坑了。多惨?多失败?”

安静一望着星空思考:“你说我对她应该怀有怎样的心情?”

夏曼芝眼睛里射出一缕积极、肯定的灿烂,浑身充满力量:“某天在某个桃花谢了春红的某日里偶遇”

安静一笑着打断她:“谁会后悔?都想着让别人后悔,看到的只是失望的自己,人家手挽着挽手的幸福。”

夏曼芝笑笑,继续道:“在她看到你的一瞬间,让她望尘莫及的感叹自己离开你是对的。她已明白面对着这样一个帅气的天堂自己只能呆在地狱里,而且要在那里好好生活才能仰望无限向往天空。想过不好都不行。”

安静一笑笑:“你说对自己前朋友,包括女朋友/男朋友留下些什么是最理想的?”

夏曼芝:“生命中最美的时光。”

安静一看她一眼不语,眼睛里充满赞美。

夏曼芝:“那不仅是留给别人的,也是留给自己的,每一段时间连接成我们的生命。最美的时光越多才越有幸福感,曾经不是只有别人,更多的是自己。”

两人这样坐着、说着,在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祥和。不知过了多久。安静一默不作声。

夏曼芝转眼仔细看看他,轻声道:“安静一,安静一,你睡着了?真的喝醉啦?安静一,安静一,我把你钱卷跑啦。”

安静一一手支着头,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儿。

夏曼芝两眼一呆,看看荒芜的街道再看看安静一,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迟疑着伸出一只手,手停在安静一的肩膀上。她是比较传统的女生,如果可以不会与男生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尤其是一个陌生的男生,迟疑两秒轻拍一下安静一的肩膀如触电一般收回手,安静一只晃一下再没有半点反应。夏曼芝瞪着眼真的无措,狠心道:“你再不醒来,我把你车开走啦。”

安静一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夏曼芝突然感到夜色格外的沉,感到自己格外的凄凉。看看四周思考着:“在马路上坐一宿肯定不行,又不能带回我家,宾馆也不好。怎么办呢?。”她最后决定坐着吧,在安静一的旁边可怜巴巴的坐着。

大街上坐着一醒一睡的两人,睡着的人身边摆着一堆酒瓶,偶尔会有一辆车开过,之后便又是寂静的只有轻风带动的声音为伴。远处夜色深沉、灰暗。

夏曼芝看看手机:“天啊,度时如年。”迷茫的看着浓浓的一片黑暗中伸向远处的路,感慨道:“夜色清凉的覆盖在漫漫的挣脱不出浓浓黑暗的悠远征途上,轻凉的风更将细碎如星光的感伤扩散在每一处角落如人眼中闪闪的泪光一般心碎。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看安静一感慨:“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唉,大家真的都不容易。”抬头仰望着深蓝的天空:“明月倒是热闹的镶嵌在闪闪的群星中。如果能做到明月一般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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