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如厕”她装作一副疼痛难以忍受的表情。“九皇子大驾,臣先走一步。”
两个小短腿捯饬捯饬跑,一溜烟人就没了。
他今儿来是带着半副面具,却遮不住他的笑意:“跑了?”
“跑了。”
半个时辰后,一众人抵达蕴漆阁楼下。
他要送皇后进去,皇后一脸嫌弃:“人不想见你,你跟过去干嘛?!”
是亲娘。
他不服气:“那您去她那儿所为何事?”
皇后攘他一下:“我和绾绾是朋友。”然后大步流星地往蕴漆阁里走。
他抬眼瞥见二楼美人靠蹲在那往下偷看的某只,无奈一笑:“好,你们是朋友,我是外人,那儿臣先回宫了。”
头都没回,带人就进去:“走吧走吧。”
他感觉自家媳妇会把自家母后带坏的。
二楼美人靠上,她蹲在那看不清个所以然,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九殿的身形,根本看不见长啥样。
这样且不说,她在那儿反倒叫楼下的看见她的蠢样。
她埋怨着:“你说着九殿怎么阴魂不散的,这皇后娘娘都回来了,他还不走!”
“本宫也觉得。”
突然耳侧传出一声,她吓得回头一个没蹲稳屁股撞在门槛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蹲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她在看什么,谁知道就听见她抱怨自家儿子。
皇后疑惑,蹙眉佯装思虑:“你说本宫都进来了,他还看什么呢?哦~那就是在看白大人。”
她一脸为难,搀着皇后起身:“皇后娘娘臣惶恐啊!”
“不惶恐不惶恐。”
怎么可能不惶恐?她怎么就得罪这一家子了,明明同这九殿毫无交集,半路杀出来还带着一堆谣言。
夜里她有些睡不好觉,起身开窗对着满天星子发呆。
早上刚下过雨,夜空像被洗涤过后的干净,明月当空,星空璀璨。
这让她想起还在北漠时,黑夜如泼墨般浓郁,月亮昏晕,月光朦朦胧胧,躺在沙地上是那触手可及的星子。
同舅舅驻守边关,率军巡查,赛马投球,饮酒吃肉的日子。
舅舅家五个哥哥,舅舅舅母待她如亲生,哥哥们也是对她宠着溺着,她爱撒野的天性也是在北漠荒原被释放。
所以当父亲接她回京承继职位之时,她并不开心。
朝堂尔虞我诈,拉帮结派,踩高捧低,稍不留神那便是诛灭九族的死罪。
好在当今圣上宽厚仁慈,对她也是纵容,怎知九皇子半路截杀,让她半个身子陷入皇室纷争。
白家向来效忠历代天子,如若时乖命蹇继承大统的不是九皇子,那下一任天子便会将白家削爵为民。
她不是三岁孩童,她得为白家上下考虑,得为后代的仕途着想。
“唉,好惆怅!真想找个人随便嫁了这也好打消了九殿的念头。”
省得白家落得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翌日。
皇上宫里来人把皇后接走,皇后恋恋不舍地问李内监:“真的不能多待两天吗?”
善良的李内监憨憨一笑:“皇后娘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上了凤撵皇后朝她招招手,眨巴眨巴眼:“要不你随本宫进宫住两日吧,本宫无聊的紧。”
“娘娘,大内有规定,大臣不得留在内宫过夜的。”皇后娘娘神奇的脑回路让她竟不知如何作答。
皇后一脸失落:“那你常来看我。”
“臣遵旨。”
大佛终于送走了,天!太开心了!
板凳都没捂热,沐书颜又大摇大摆地来了。“白绾落,我来了,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她两眼放光,小手轻轻鼓掌:“给我带银子了吗?”
一言不合就袭击她的屁股:“想银子想疯了吧你。”
她瞬间没劲,“出门右拐。”
语罢,屁股又遭受一击。“什么样子,钻钱眼里了?本小姐给你嘉轩坊添置一位美男,要不要啊?”
这女人疯了?脑子被门给夹了?还是被驴踢了?突然给她送东西,还是个美男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