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一个人坐在天台的地上,一只手拿着一块面包,时不时嚼几下。
很显然,他并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朋友,也没有和休他们一起。至少在这次选择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护栏上停住了几只乌鸦,嘎唔的乱叫着,很烦人,又似乎在说些什么。
有些突然的,门被打开了。
“哦?!”
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走了过来,用手扫了扫地上的灰尘,自然的坐在了祀的旁边。
遗失的洪流涌进了祀的大脑,这种感觉有些恶心。但祀却没有办法停下,也不想停下。
“你果然在这里啊。”
当那个感觉结束的时候。
祀已经想起来了,面前的这个陌生人的名字,还有关于她的一切。
“嗯。我就在这里啊。”
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他们两个成为了整个学校仅剩的人。两个不知道应该怎样,在等待下一波洪流的人。
“趁保安还没有来巡逻,我们稍微聊一聊吧。祀哥哥?”
“嗯……好吧。”
祀有些被动的回答。
“你现在在班里过的怎么样啊?”
“我觉得还可以吧,貌似还交到了朋友。”祀说。
“那还真是不错的呢。怎么样,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还可以吧。”祀说。
“我倒是完全没有融入进这个地方呢。”
“啊?我还是觉得你会更容易融入进去。毕竟你的性格比我好,也更外向。”
“所有人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应付过来。”
“那还真是夸张啊。”
虽然眼前的人毫不在乎,但在人群中她也确实会被当成特殊的人对待,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一一一一
很简单,她没有左腿。
“砰砰。”
祀听见了声音,很自然的望向声音的来源,还是那一扇深棕色的天台门。
“终于找到您了啊,小姐,我们该回家了。”
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装模作样的说,一边很恭敬的朝祀笑了笑。
“该回去了啊。那么,再见了。祀哥哥。”
少女轻轻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奇怪的语气说。
“知道吗,如果一直作为配角的话,是会不得好死的呢。祀哥哥。”
她的语气变了,很不自然的变化着。
但平静的自己才是真正令他不适应的东西。
排除这些,意识到了自己对于这一切过于平静却还是什么都没干的自己,才是最奇怪的。
“不得好死又是怎样呢?被温柔的世界淹没,窒息死掉吗?”
祀笑了出来,玩笑着说。
“那可不行啊。当然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