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宗入世峰顶。
“据哨探来报,九天门在张溜的率领下,奉井皇旨意,已撤出东北三州,留下相随张九天的旧众,还在苦苦死守着六大防线,扶桑鬼子朝夕猛攻之下,已破了第一大防线,剩下五大防线。”
“现在战况也不知如何,九天门撤出了东北三州,三州的无数民众也不知怎样了?”
“井皇此举,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说,一定意有所指,谋之阴暗。”
周隐分析。
“井皇自身出了大问题,现在又做出此等违背常理之举,引扶桑鬼子入境,难道?是为了对付我万灵宗所布下的卑鄙阴谋?如若所料成真,那井皇可真是我大鼎民族的千古罪人,虽死千次亦不足以恕其孽也。”
洪泽湖抬头望天,若有所思,喃喃自语。
“那会是……”
周隐想到某一结果,不由打了个寒颤。
“师弟不妨说出你的想法,看与师兄所料是同也不同?”
洪泽湖微微一笑,目光带着鼓励看向周隐。
“人不到绝境不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井皇自身出了大问题,围剿我万灵宗数番不成,损兵折将不说。”
“前番我万灵宗大举出动,雷霆一击之下,斩续貂,灭四虎,服上官,伤西北王,桩桩道来,哪一件不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帝宗受此打击,井皇犹如秋后的蚂蚱,自知好景不长,刚好大劫降临,战争爆发,井皇很可能就是借扶桑鬼子之手来对付我万灵宗。”
“如果扶桑鬼子不行,丧心病狂之下,井皇极有可能让帝宗与扶桑鬼子联手,合力并击我万灵宗,灭了他的心腹大患,以达到一统井缺大陆的目的,完成他所谓的雄心壮志。”
“不过,此种想法太过幼稚,天真,井皇也不想一想,这样一来,只能造成局势更加混乱,更难收拾,给我井缺大鼎民族造成的后果是灾难性的蔓延,扩张。”
“为一己之私,担千秋罪名,不值得啊不值得!不知师弟所想与师兄心中所料是否一样?”
周隐说完,看向洪泽湖。
“师弟不愧为战神之上,战力非凡,智谋与禁术也出类拨萃,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帝宗已人心涣散,扶桑地小人微,不自量力发动侵略战争,无非是垂涎我井缺大陆的土地与资源,觊觎已久,满足其日益膨胀的野心。”
“当年南太大比时沧海横流西门飘香兄妹井缺大陆一行,今日证实就是战争前夕所做的准备。”
“帝宗与扶桑鬼子道不同,目的不同,想行借刀杀人之计,二者联手只是井皇一厢情愿之举,成与不成免不了其相互利用,勾心斗角之争。”
“我万灵宗只需众志成诚,先把扶桑鬼子赶出井缺大陆,解了万灵众生之厄难后,再奋力一击,除井皇帝宗于井缺,还大鼎民族一个清静世界即可。”
“只是其过程中,天下苍生不知又要经历多少苦难,尸山血海现世,悲我大鼎民族何其多灾也。”
洪泽湖对周隐的观点露出赞许之色,又预料了未来局势的发展,信心满满。
“湖儿见解独到,不仅是我万灵宗的大幸,更是我大鼎民族之大幸,但愿所想成真,所言变实。”
挈电真人听了,频频点头,南太众掌门也纷纷赞同。
“可恨张溜那小子,人如其名,张溜张溜,溜得倒快,其父张九天张真人何等英雄人物,生出来的儿子怎这般无能,与井皇结拜也就算了,投靠帝宗也就罢了。在大是大非面前,竟这么糊涂,撇弃大好河山不顾,丟却祖宗基业,逃离家园,甘做大鼎罪人,败坏张氏门风,有辱南太一脉,实是我井缺大陆的败类。”
想起南太大比之事,彭岳开口。
″现在说那些已是无用,眼下看来,井皇居心险恶,引狼入室一事已难挽回,帝宗已经靠不住,我万灵宗当首倡义旗,振臂一呼,集井缺豪侠之士一起,剹力齐心,同仇敌忾,北上抗击扶桑鬼子的嚣张气焰,不可悲观,失了大鼎民族之节。“
周隐语气铿锵有力,不容置否。
“日月星宗领命,愿北上!”
杨如风忽然开口,看了看身边的五兄弟,看了看周隐,相遇柳如烟那清澈的目光,最后看向洪泽湖。
“杨师兄几人?”
柳如烟问。
“六兄弟足矣!何况还有张九天留下的那些死士,杨某不信扶桑鬼子已攻破了剩下的五大防线!”
杨如风铁言铮铮,豪气冲天。
“杨郎欲远去,小妹愿舍身相随,以壮行色,可否?”
柳如烟见杨如风面现决绝之色,料不可留,心中一酸,两行清泪不禁潸然而下,那是由南太伴随至今的眷恋与不舍。此一去凶险无比,再相见不知何年何月,倘若错过今生,或许就是永远不再,只能在梦里萦绕,徘徊。
“别哭别哭,又不是生离死别,何苦儿女情长如斯?”
杨如风揽柳如烟于怀中,轻轻拭去其眼角的泪水,铁血男儿也柔情似水,融化在对方的缠绵哀怨之中。
“人生若只如初见,”
柳如烟轻启朱唇。瞥见杨无双正在给杨如风六大高手分发生命之液。
“何事西风悲画扇?”
长袖飘飘而舞。洪泽湖神色郑重,正在逐个叮嘱六大高手。
“等闲变却世人心,却道你我心永恒!”
柳如烟泪流满面,朦胧中见杨如风六大高手腾空而去。
“峰顶语罢君已去,泪雨霖铃终不怨!”
歌声如泣如诉,字字血,声声唤。
“愿君征战平安还,比翼连枝两相悦!”
舞虽蹁蹁,心已碎,情再续!劫后归,能相逢?
忽听裂帛一声响,柳如烟身上的道袍五星标志蓦地飞起,向杨如风六大高手离去的方向急追而去,柳如烟委顿在地,如盛开的鲜花,蓦然凋谢。
“孩子,振作起来,如风会平安归来的。”
万仙真人扶住柳如烟,两行老泪顺颊而下。
“如风,好样的,不愧是我大鼎民族的热血男儿,我大梦的好徒儿!”
大梦真人站在柳如烟身前,眼望北方,口里喃喃自语。
“妹妹!”
柳逐鹿杨如真夫妇望着柳如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种痛,只有经历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银雪仙子!”
杨无双羿舞二女分立柳如烟身旁,泣不成声,无言的陪伴,切身的体会,诉说着一切。
“十大战神四小战神听令,战天宗原班人马不动,由周隐朱心彭岳林野统领。万仙门原班人马不动,编为斗地宗,由柳逐鹿郝龙井风鸣徐立前王洛安统领。南太其余诸门编为移星宗,由罗立威聂立云常耕徐逐浪统领。日月星宗编为换月宗,由双儿羿舞杨如真柳如烟叶如歌粟放统领。万灵宗下属战天、斗地、移星、换月四大宗门自今日起正式宣告成立,各宗统领即为各宗的掌宗,掌宗有绝对的权威号令一切。从此万灵宗不再是井缺大陆零散的修真门派,而是担负起开辟煌煌世界的正义之师,抗击外寇,推翻帝宗,打倒井皇的劲旅。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万灵,为了众生,时不待我,大劫已经降临,秣马厉兵抓紧,刻苦修炼不松懈,都去吧!”
洪泽湖通令完毕,回头看向南太诸掌门,众人俱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过不几日,杨如真生下一女,夫妻二人一合计,给女儿起名柳依依,喜讯传出,万灵宗免不了又一番庆贺,大劫的阴云下,多了那么些许温馨,只有柳如烟一人,不时眼望北方,柔肠百结,以泪洗面,默默祈祷杨如风平安归来。
……
杨如风六兄弟正行间,一枚万灵宗道袍的五星标志蓦然飞来,绕杨如风飞了三圈后,忽地紧紧贴在胸前。杨如风试着用手去拿,竟然没有拿动,收回手掌,五指间隐隐有淡淡的女子清香传来。
“如烟!”
杨如风轻呼一声,在脸前伸开五指,仿佛看到了那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庞,梨花带雨,伸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前方是一片虚无,抓了个空,女子失望之下,伤心欲绝,忍不住哭了。
她是那么的无奈又无助,心爱的人儿就这么走了,见不到了!
在南太的某一天,惊鸿一瞥看见了你,此时,突然才明白:
原来相遇,都是命中注定,前世有缘,今生才碰面相见,了却思念,在这余生不长的瞬间!
可这瞬间,也被你无情带走,难道是缘浅?
杨如风耳畔,似柳如烟在轻声呢喃,诉说着杨柳依依,曼妙的身姿随风起舞,如那细长的柳枝,在烟雨朦胧中将要逝去!
蓦然间一株白杨挺立,似急流中的港湾,傲然伸手,累了么?就此歇歇吧!这不就是梦中的依靠么?可是!可是……柳枝哭了!
一滴眼泪从虎目中落下,杨如风悄悄接住,按在胸前的五星标志上,那滴泪似找到了归宿,刹那融化,没入其中,黑白红黄蓝瞬间五色灿烂多姿,绚丽无比,似在欢呼,似在歌唱,在生命的中途一直绽放,到老!到死!因为有你陪伴!无怨!无悔!
“如烟,你要好好的,坚强起来,等我回来,杨如风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杨如风低语,心中充满了温暖。
“大师兄,前面到宁州的传送大阵了,师兄你怎么哭了?”
杨如云一回头,看见杨如风脸上那道泪痕,骤然想到了银雪仙子柳如烟,五兄弟相视一眼,俱沉默不言。
“没什么,走吧。”
杨如风收起心思。
踏上传送大阵,轰鸣声中,六兄弟进入宁州大地。
低头下望,宁州大地一片死寂,不见人影,村庄座座相连相挨,却不见炊烟升起,一片空旷寂廖。
“凡人都撤走了么?”
杨如风喃喃。
“一定是撤走了,要不然也不会看不到一个人影。”
杨如云道。
“提速!”
杨如风一声令下,六兄弟身影陡然加快,霎时就到了通往籍州的传送大阵,轰鸣声过后,六兄弟飞驰在籍州的天空,脚下的大地与宁州一般无二,只是又多了一分死寂与沉沉。
六兄弟更不停留,通过传送大阵,来到黑州的天空,所过之处,仿若是一个寂灭的世界,无声无息,阴森恐怖,似来到了九幽之下,瘆人至极。
“凡人都撤走了,只留下三个空州,井皇与张溜总算还有点良心,做了一点好事,罪孽再减轻些。”
望着脚下无人的大地,六兄弟稍微松了口气,可想起剩下的五大防线,六人心里不免又沉重起来。
踏天行使到极致,身影倏地消失,再出现时,六兄弟已到了极北之地。
放眼望去,只见虛无中雾霭霭,灰蒙蒙,混沌气弥漫,两道长龙如混荒猛兽蛰伏,散发出慑人的气息。
“五大防线只剩下了两大防线么?好险!”
杨如云惊呼,接着,浑天戈冷月槊莫测鞭日月锤金枷锁五大重兵出现,闪着冷冽的光,蓄势待发。
“进!”
杨如风轻叱一声,荡天索如一条毒蛇,寒森森,冷幽幽,人索合一,倏忽进入到了第二大防线之内。
“弟弟,你醒醒!你醒醒啊!哥哥没保护好你!你醒来啊!再看哥哥一眼!就一眼!就一眼好么?”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入耳里,是对苍天的咆哮,是对大地的怒吼,其中包含了无尽的悲,无尽的痛,无尽的哀!
“来,我看看!”
六兄弟看见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左腿横在地上,右膝曲蹲,双手抱着一个满脸血污的汉子放在自己横出的左腿上,正在嘶喊。
“你……你不是我南太一脉日月星宗的杨如风杨大侠么,你……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那浑身伤痕的男子,乍见杨如风,一惊之下又一喜,心情由极度悲痛转为极度惊喜,紧绷的神经猛地一松。
他这般由悲极到喜极,再到松极,心情几度转换之下,虚弱的身子哪里能够承受得了,登时头一歪,身子一软,躺倒下来,腿上的汉子兀自头枕膝盖之上,似死了一般,浑然不觉。
“快!”
杨如风掏出一个瓶子,将生命之液灌入大声呼喊男子的口中,杨如云把生命之液灌入昏死的汉子口中,过了一会儿,二人悠悠醒转。
“哈哈!我张坚竟然更胜从前了!”
那大声喊人的男子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试着一挺腰,竟然跃了起来,那昏死的汉子一挺身,也站了起来。
“九天门张坚张固兄弟见过杨大侠,昔日南太大比,我兄弟随老掌门南太一行,曾目睹杨大侠风采,数年不见,杨大侠更胜往昔!”
张坚向杨如风抱拳恭敬一拜。
“杨大侠,这里有六大防线的阵图与阵核,都是九天门先老掌门的心血凝聚,万灵宗新址我弟兄不清楚,杨大侠只管将地址烙印入内抛出,这玉简自己就可以追寻得到。”
张固连忙摸出一枚玉简,双手递到杨如风面前。
“这阵法威力强大无比,我九天门以张老掌门留下的区区千余人就能抵挡住扶桑鬼子的数十万之众,并非是九天门有多厉害,完全是靠了一腔热血与这阵法的威势,可惜了老掌门,不明不白……”
张坚补充。
杨如风抓住玉简往额头一按,将万灵宗入世峰的位置输入简中,而后伸手一扬,那枚玉简带着刺耳的啸声向南方一闪不见。
“洪师弟收住了好早做准备。”
杨如云看了其他四兄弟一眼。
杨如风抬头向防线外望去,只见九天门的部众虽然疲惫不堪,但人人还是强打精神,很有规律地排成数列,稍事休憩中兀自不敢大意,严阵以待。
“扶桑鬼子既然暂停攻击,众人何不进来好好休息下?”
杨如风问。
“唉!这就是此防线大阵的最大缺陷了,九天门没有此类高手,只好弟兄们多多辛苦了,没办法。”
张坚叹口气,无奈。
“如果洪师弟与周隐有一人在此,那就好了。”
杨如云也叹口气,六兄弟没有一个精通阵法的,若是有,能稍加改进一下,融入混荒禁,大阵威力完全能够发挥出来,岂不是可以节省下大量人的精力,使防线更加严密,大阵更加完美,更加的无懈可击,可惜了!
“嗖--!啪--!”
杨如风弹出两枚五色极品灵石,飞出大阵,在阵外相撞碎裂,迸发出强大的生命之力,刹那啪啪声连响,其余五兄弟纷纷弹出极品灵石,瞬间五彩斑斓,灵气浓郁,澎湃的生机四面扩散开来,被那数列九天门部众吸收之后,众人神情大振,有几人不禁向阵内投来疑惑,感激的目光。
“张溜已率九天门撤出东北三州,只撇下这些老部众在此镇守没被攻破的五大防线,听说后方已经无人。久久不见张溜派人来援,众兄弟心灰意冷之下,接连丟了三大防线,剩下两大防线,苦苦支撑至今,幸得杨大侠诸位来到,又给了弟兄们希望!”
张坚看到杨如风六兄弟出手之下,九天门诸人精神倍增,不禁发自肺腑的感谢。
“这段时间,扶桑鬼子的攻势如何?有什么利害的高手没有?”
杨如风想了解敌方情况,问张坚。
“扶桑鬼子一是由一个名叫伊藤霸雄的山口道二号人物带领,此人修为极强,一手刀一手剑,更兼有大量的飞舟冲击,对我大阵防线先是山口道数十万部众的不停攻打之下,在我九天门出现后力不继,极度疲劳的情况后,无数的飞舟一阵猛攻,我九天门大多弟子就是惨死在那飞舟之下。大阵受到撞击,又加上伊藤霸雄刀剑齐上,力量恐怖,山口道数十万之众气焰滔天,我九天门人心惶惶不安,前面三大防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攻破的,如若张溜不走,九天门上下齐心,众志成城,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坚一边叙说,一边望着张固,兄弟二人面现恨色,可又无可奈何。
“过了这么大会儿,伊藤霸雄是不是又该发动攻势了?”
杨如风问。
“是的,快了!”
张坚张固兄弟边说边亮出飞剑,做好了战斗准备。
“众兄弟切莫轻举妄动,下一波攻击来临之后,听我安排,出其不意之下,看能不能取了伊藤霸雄的性命,为死去的九天门兄弟们报仇雪恨!”
杨如风吩咐张坚张固先到阵外安排,六兄弟合计一下,飞出大阵,施展我化万灵神通,化为九天门弟子,有规律有计划地隐藏在数列门人之内,准备予伊藤霸雄以致命一击。
须臾过后,只见一青衣白须老者与一灰衣老者引了无数山口道部众呐喊而来,清一色的山口道黑色道袍,清一色的扶桑雪亮弯刀,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出森森之光,一闪一闪映过天空,散发出幽冷冰寒的气息,似要噬魂吞神。
“这不是在万灵山下遇见的那两个老者么?原来是探子,看来扶桑鬼子早已摸透了我井缺大陆的底细,趁万灵宗与帝宗内斗之机发动战争,早已虎视耽耽了,只是井皇与帝宗不知而已!”
杨如风六兄弟互望一眼,心知肚明,六柄飞剑剎那射向青衣白须老者的同时,另六柄飞剑射向灰衣老者,剑中暗藏日月定乾坤神通,分工明确,有定有绞有杀。
两老者猝不及防,身体瞬息便被绞杀得支离破碎,头是头,手臂是手臂,腿是腿,带着鲜血四处乱飞,登时冲乱了扶桑鬼子的冲锋队形,更有那一剑穿眉心而过,灭两老者元神于无形。
杨如风六兄弟配合默契,风雷电合力一击灭了青衣白须老者,云梦幻合力一击灭了灰衣老者,六人不动声色,混于九天门弟子当中,等待伊藤霸雄这条大鱼出现。
在双方激烈的厮杀中,杨如风六兄弟于大战中表现平平,但却总能于九天门弟子处于间不容发的危机之时施以援手,保众人安全,刀剑飞舞激荡,法兵烁烁碰撞,呼喝喊斗声震天,血花不时飘起升空,一具具身躯倒下,犹如一座座大山崩塌,大鼎民族的精神浩气也随之远去,谁能留住?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血腥的,只有胜者站在败者的尸骨上,去制定所谓自己的残酷规则,话语权不是弱者能拥有的,唯有在强权下苟延残喘,用满腔的热血去谱写一曲曲悲歌,续接成一段段不可忘却的历史,令后来者铭记,思考!
既然这世界如此不公,不平,那么,就由我来匡扶正义,扭转乾坤,热血虽洒,亦无怨,无悔!
蓦然,空中传来阵阵呜呜声,只见无数的飞舟如蝗虫般飞来,挟着灭世的气势眨眼即到身前,横冲直撞下,道道血花冲向天空,绽放出最后生命之光的瞬间刹那消失。
“哈哈哈!九天门的余孽们,再不束手就缚,就可别怪伊藤霸雄下手无情了!”
猖狂的笑声过后,一架飞舟横空而至,舟上一名中年男子左手扶桑弯刀,右手天丛云剑,睥睨九天门弟子,不可一世。
“杀--!”
杨如风大喝一声,荡天索骤然射出的同时,日月锤已轰然砸爆了飞舟,浑天戈寒光一闪,已钉住了伊藤霸雄的右臂,冷月槊幽芒忽现,撞碎了伊藤霸雄的左臂,莫测鞭一左一右,困住了伊藤霸雄的双腿,金枷锁激射而出,霎忽锁住了伊藤霸雄的身躯。
“这第一拳,为死去的九天门弟子讨回血债!”
杨如风一拳击在伊藤霸雄的胸口,骨头断裂声中,一道血箭霎时从口中喷射而出。
“这两掌,把你的罪行与嚣张通通打灭!”
杨如风左右开弓,伊藤霸雄的双颊登时肿如馒头,断落的牙齿掺杂着血水吐出。
“这荡天索一击,将使你灰飞烟灭,永不再现世间,灭!”
杨如风大喝一声,似闪电霹雳响起,炸雷滚滚而过,双手握着荡天索的两端,以双风灌耳之式向伊藤霸雄的太阳穴狠狠击去。
轰的一声响,伊藤霸雄刹那毙命,形神俱灭的同时,右手那柄天丛云剑忽地飞起向后方一闪而没。
……
“伊藤霸雄毙命了么?九天门什么时候出了如此厉害高手?扶桑七花,山口道座下十八高手,随本道主即刻前往战场,为伊藤霸雄报仇!”
沧海横流大喊一声,二十六条身影刹那就向九天门仅剩的两大防线飞去。
画面至此,柳如烟面露担心,紧攥杨如风双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