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一年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的了,但也足够发生一些在白天见不到的事情,不足以震撼世界,但也疯了一阵子。
一年前,世纪和煜城秘密合并,称,世纪城有限责任公司。
一年,沈洛统一了“信阁”。是所有人的“主上”。
一年之后,在北京忽然刮起了一阵风。世纪像一个外来客,在北京迅速的崛起。一晚之间,世纪就成长起来了。突然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没有人知道,世纪是什么时候来的,世纪是谁在掌舵,世纪是哪个家族的分公司的。
所有人都在诧异,北京什么时候有一个那么强大的公司了,等知道的时候,世纪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拔也就白费心机。
苏浅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脸上有着淡淡的喜悦,“各位,首先,我要对大家说声谢谢。”
“我想说,没有你们,就没有世纪的现在,是你们成就了现在的世纪。以前的艰苦卓绝的日子,我们挺过来了。我们成功了。”
“现在,世纪浮出了水面了。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羊了,已经成长为一头雄狮了。”
“我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直的不离不弃,从上海,到现在,还有去未来。你们一直都在。”
下面一大片的掌声,这一年,所有人把苏浅的努力都看见在眼里。一个人在深夜翻阅资料,一个人抱着安可可天南地北的到处转,一个人在默默的努力。
后来,那些人才发现其实苏浅并没有看起开那么强权专制,为人温和,善良,谦卑。他和他的六个伙伴,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苏浅,作为总裁,全局把握,不漏掉一丝一毫,而且还亲力亲为。不是一句“工作认真”就能说完的。
吴言,绝对的商业天赋,总是冲在最前锋,在谈判桌上,压榨最后的剩余价值,获得最大利润。
宫羽,狐狸,奸诈多变,令敌人防不胜防的,神秘的,变化多端的,是世纪的闻风丧胆的存在。
安歌,副总裁,绝处逢生,凭借着尖锐的眼光,在北京复杂而狭窄的商业领域,总能找到一条重生的路。
木然,圆滑,处理外交的关系的首任人选,凭借强大的人脉,为世纪带来了诸多的福利。
江浩,全优人才,世纪的总经理。
沈洛,信阁的主上,信阁的总部在半年前由纽约转向了内陆,驻扎在上海,为世纪收集情报,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伊简,通天的存在,却在半年前离开了。
他们,已经完全成为一个个合格的男人,万里挑一的特别有些的存在的男人。
安歌一拍苏浅的肩膀,“苏浅,终于过去了。”这句话,道出了安歌的叹息,一年的时间,仿佛做完了一辈子的事情。
苏浅笑笑,“辛苦了。”
木然一下子捶在他的肚子上,“跟我们,你还那么客气干嘛啊。”
宫羽推了推眼镜,有些犹豫道,“只是苏浅,现在真的好吗?”他有些担心,不了解他不知道,一了解,他真的被吓死了。
南宫家庞大的吓死人,扎根在北京数百年,是北京一个叫古老的家族,在所有领域都有涉及,分公司遍布全中国,还到了国外。
在政治上,跟那个大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数百年来,有人一直在保护南宫家。
南宫家还涉及黑道,盘踞北方,成为一霸。
黑白两道通吃的家族,屹立在北方,成为看见了都会害怕的、颤抖的存在。
这样的家族,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苏浅点了点头,又摇摇了头,“宫羽,我明白你在担忧什么,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半年前,苏浅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安可可那件事情已经查清了,主导人事江氏集团的千金江雨,还有南宫家族的成员。
南宫家族已经在注意安可可的动向了,李阳已经帮忙圆了谎,可是也不是办法了。
他说,半年后,他们就会接回安可可,作为南宫家的继承人。那个时候,他就失去了所有选择的余地。
后来,还是安可可那些同学在暗中把世纪掩盖过去了。如果,没有他们,那么世纪就不可能现在才曝光。
江浩说,“好了,明天就要正式的不如正规了。今天我们就好好的休息一下,那可是堪比八年的抗日战争,还要漫长啊。”
其他人点点头,走回去吧。
他们,住在一起,和苏浅的妈妈,还有痕的妈妈。在郊区买了一栋超大的别墅。
安歌还开玩笑说,我们是伯母们的灾难。
一大群人,围着一个桌子吃饭。
安可可经过一年的时间,已经慢慢的好转。但是只和苏浅一个人呆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睡觉在一起,出差在一起,上班还在一起。
世纪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世纪的工作人员,在八点的时候,必须下班,对,是必须下班。
其实,他们都知道的。
安可可从来不会让苏浅远离自己很久,而且还很怕黑,恐惧的要死。
沈洛说,“苏浅,其实,这就久以来,我一直觉得这条规定是你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
木然就接了过去,“而且是最成功的一件事。”
苏浅翻了一个白眼。
苏妈妈看着他们,突然就很欣慰。抬起头,看见一脸忙碌的南妈妈,有重重的谈了一口气。
一年前,苏浅突然回到上海,说是一个巨大的秘密,至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回来的时候,他就带了南痕的妈妈,就是苏浅的第二个妈妈,回到了家。那个时候,吓死了安歌他们。还以为是带了他爸的恋人之类的人。
苏浅说,他的妈妈就是他的妈妈,他的妈妈就是他的妈妈。
在北京的某一个地方。一个老人,一拍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朝着站着那个人使劲的大吼。
不时,还气喘吁吁的。
过了很久,平静下来,安静的坐在太师椅上。
“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年之前。”
“什么?”老人拍了拍胸口,一个劲的咳嗽,“一群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我养你干什么?”
“对不起。”
岁月在老人的脸上刻下了时间的年轮,如高原上深壑的沟,盘踞在老人的脸上。
他老了,没有了年轻时的威严。
他摆了摆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老爷。在一年之前,安小姐就消失在学校了。那时,我们以为,是安小姐在做什么事,所以也没有太在意了。后来,过了半年,安小姐的导师,李阳告诉我们,安小姐当时正在做一个展览。”
“现在我们才发现,安小姐在一年之前遭遇了一场灾难,而参与者似乎有本家的人,还有海外的江氏集团的江小姐。”
“混账。”
“对不起。”
当初,安可可在离开南宫家的时候,她说过,不要让我发现南宫家的人,否则,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我。
“他们不想让她回来吗?”
“嗯。”
“那是他们争气一点,我也不会把整个南宫家交给一个外人。”
“全部毁灭掉,接回安小姐。”
“是。”那个人隐藏在黑暗中,老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