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意去书道分坛,借来书道测试笔,帮江良毅测试了书道天赋,但结果是灰级。江水淼觉得这样也好,正好可以试一试洪荒墨液是否对提升墨根有效。于是他每天让江良毅喝一滴墨液,刚开始江良毅看着那黑不溜秋的液体,就是不肯喝;后来见喝了也没什么事,反而感觉以前的一些伤痛、隐疾也好了,显得更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就嚷着要多喝!
一个月下来,江水淼帮他再测试书道天赋,居然是白级。江水淼见试验成功,很是兴奋,也就更加珍惜洪荒墨液,轻易不想使用,以免浪费。于是第二个月开始,每天让他喝两滴,一个月后,他的墨根竟然真得升到青级。
在苏家的时候,他听到的消息是洪荒墨液能将废墨根升到青级,青级以后估计就不能升了。他觉得即便能升,也要耗费不少墨液,得不偿失,没这个必要了,以后看情况再说吧。
江水淼读书之余也会教江良毅识字和书法,他想等二傻有了一定的书法基础再教他学书道。而他书道上的进展就显得慢了一些,才布白增中期,但墨力又增加了不少,已是17万。他觉得书道中阶之后,升级就慢了好多!但这也足够他傲视群雄了!18岁的布白境中期,这在一等世家了也并不多见!
他上次去书道分坛借测试笔里,也顺便将两次的奖励兑现了,分别得了一支人级上品和一支地级下品书道笔,并备案了自己的境界,以便每月可以收到补贴。分坛的刘坛主见他那么快就升级到了布白境,真是感慨良多,也暗暗庆幸自己慧眼识珠。
至于到府学或府衙任职,虽然官阶或职位可能比县学或县衙高了不少,但终究当不了主官,他想还是算了吧,科举才是正道!
去了分坛后,他还去了书道分堂,将十个月的补贴拿到手,妥妥的50两,若是以前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他还回了几次老家。现在回老家,对他来说太容易了,御书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只是他没在村里落下,他担心村里人甚至是他父母以后都把他当神仙一样对待,那就没意思了!
现在他家已经重建了新房子,是按南方天井院的样式建造的,中间一个天井,三面是房子,一面墙。老族长还安排了一个婢女照顾他的父母。他见父母身体安康,日子越过越好,也就放心很多。
他给了他们2000两的银票,让他们有机会就买点田地,然后再雇点长工种地,这样他老爸以后就有机会做员外了!他当年勇闯县城,立志从商,想赚钱盖房子,买地让他父亲当员外的理想,现在只能让他父亲自己去实现了。他现在走得是一条不同的路,书道与仕途;他师父说未来的乱世,他还要为苍生出力。
他本想把父母接到府城,但最后还是作罢。毕竟他在府城也没买房子,而且他自己以后要走的路还没确定,还是个未知数,可能是坎坷不平,免得他父母担心。
老族长的心思他自然也明白,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尤其是书道天赋提升,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提升别人的墨根等级。至于在县城或是府城经商、务工有什么困难,他倒是可以给予一定的帮助。他也想让族里、村里的亲朋好友有一个好的前程!他把他在府城的地址告诉了老族长,老族长也是一阵欣慰!他有预感,在他有生之年,也许真得可以看到族人和村民兴旺发达的一天。
苏楠在专心突破裹束境,她想早日突破到布白境,届时去惠城府就方便多了。江水淼不想总是去打扰她,只去了几次苏家。韦家也没再派人来骚扰苏家,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周武涛也在努力修炼,他现在的境界已是玄武境中期了,但与江水淼的境界相差有点大。
这天,江水淼一听江良毅说院试已经放榜了,但没有他的名字,他就知道肯定是哪个关节出了问题!一般来说,院试放榜那就是已确定这一届的生员。
于是他急忙去了县衙礼房询问,礼房典吏听说是县试案首亲自过来,自是客客气气地给予了满意的答复,他对案首的相关手续也是印象深刻。江水淼听他说早已将相关手续递交府衙,也就赶往府衙礼房了解情况。
当江水淼在府衙礼房说明来意时,礼房典吏不由地认真打量了一下他。典吏对下面几个县的案首也是特别的关注,对归善县想偷懒的案首,更是记忆犹新。因为只有他这个案首上报了免试,当时府衙的一众官员和书吏都觉得他有点傻,即使他不想考个小三元,至少也可以认识一下学政大人,为以后的仕途打下人脉。
他见江水淼长得一表人材,不像是个书呆子的样子,说道:“江案首,你免试的相关卷宗,府衙早已报到学政处了!一般情况下,你的生员身份是板上钉钉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应该是出在学政处了!你赶紧去找学政通融通融,否则时间长了,那就要等明年重考了!”江水淼谢过了他的提醒!
学政蔡启泰忙完了惠城府的岁试,已计划休息个一两天就启程到梅应府。他今天推掉了一切应酬,准备去西湖好好地游览一番。他正准备动身,就有衙役禀报学子江水淼来访。
“江水淼,归善县案首!家族要我特意‘关照’的学子!那就见一见吧。”他沉吟了一会,就让衙役叫江水淼进来相见。
江水淼被衙役带到学政衙门后堂,见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蓝色长袖便服,坐在中堂喝茶,他便上前恭敬地行礼:“学生江水淼参见学政大人!”
蔡启泰见他仪表堂堂,不亢不卑,看着甚是顺眼;又见他竟然是布白境中期的境界,更是惊讶。“果然是不凡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被韦家针对!看来我也只能是阻他一时而已!”蔡启泰暗暗想道。“你找本官何事?”他淡淡说道。
“学生有幸成为县案首,依例应可为本届生员,只是为何榜上无名,故特来咨询一二!”江水淼躬身说道。
“哦,原来是为这事!我想起来了!我看了你县试的答卷,实在是一般,你能为案首,应该是有人特意抬举,故本官为严肃学风,微惩你偷懒耍滑的行为,不许你为本届生员!”蔡启泰一边喝茶,一边理直气壮地说。
“你……!”江水淼一时气极无言以对。“能否告知学生实情?大人推翻归善县令一干人的评判,怕是不妥吧!”他有点无奈地问道。
“刚才说得就是实情!监察本省学风学纪就是本官职责所在,没什么不妥!”
“……学生告辞!”江水淼无话可说,无法可施,只好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