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苏荠看了看靠在肩上的沈凉崎。
“我若是生在东莞,我是不是有机会可以陪在你身边。”苏荠喃喃自语。
“机会怕是没有了。”沈凉崎悄悄苏醒,用手击打苏荠的脖颈,将苏荠打晕。
“为什么?”在苏荠晕倒前问了沈凉崎一句。
“因为你是北郅人。”
说罢,沈凉崎并未因为此话而感到不妥,雇了辆马车送苏荠回了药馆,自己独自一人找到药馆郎中,拿了银两及药馆大部分的金疮药。
“郎中,金疮药我买了,去找苏荠拿买金疮药的钱。”沈凉崎便骑着快马,远离北郅皇城。
“出示出城腰牌。”到皇城东门口被守城护卫拦下。
“看好了,三色腰牌。”沈凉崎低头只将腰牌递给守城护卫。
“原来是御书房女官大人亲信。开城门。”东城门开启,沈凉崎骑快马狂奔,很快到了北郅边境。
“哥哥,可以给我点吃的吗?”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姑娘仰着头看向马背上的沈凉崎,努力的拽了拽沈凉崎衣角。
“小姑娘,你多久没吃东西了?”说罢,沈凉崎拿起了包袱里从药馆拿来的包子。
“谢谢哥哥,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小姑娘狼吞虎咽的吃着沈凉崎送给他的包子,小女孩的母亲坐在草屋边上,看着小女孩吃包子。
一群边境的乞丐看着小女孩吃包子,匆匆蜂拥而上,沈凉崎拦住了乞丐们的意图,怒吼“她还是个孩子,你们就这么忍心看她饿死?”
“我们也很久没有吃过饭了。”一位穿着较为得体的乞丐说道。
“这些银两,你们拿去,买些吃的。”沈凉崎拿出包袱中的碎银,一一递给乞丐,问道。
“为什么这里的人生活如此困难。”
“看你衣着和谈吐,你应该不是北郅人吧。”领头乞丐掂了掂碎银的重量。
“北郅皇宫每月要求百姓都要上交大量税银,就连粮食,百姓也不能做主。”
“原来如此。希望你们生活更好一点。”沈凉崎将包袱中东西全都送给了乞丐,“这里还有许多金疮药。”嘱咐完便骑上快马离开了北郅边境。
苏荠从药馆房中醒来,揉了揉额头。
“我这是怎么了?”
“苏荠小姐昏睡了好一会儿。”郎中把了把脉苏荠的脉象。
“刚刚是侠士送苏荠小姐回来的,还请苏荠小姐将金疮药的钱付一下。”
“我用了很多金疮药?”苏荠深感疑问,“药馆中大部分的金疮药都被侠士拿走了,侠士说找苏荠小姐付钱,这……”郎中看苏荠的表情,也感到为难。
“你放心吧,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先走了,过段时间我会将金疮药的钱给你的。”苏荠握起郎中的手。
“还希望郎中相信我。”苏荠望向郎中楚楚可怜。
“算了,因为这金疮药比较珍贵,本着医者父母心,你也与我女儿差不多大,这钱,你便看着给吧。”郎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了叹气。
苏荠拿起了桌上的佩剑,换上了御书房女官服饰,坐上马车,前往北郅皇宫。
在皇宫门口,苏荠下了马车被护卫拦下。
“我的腰牌被人偷了你让我进去,我会找人作证的。”擎王府马车恰好在此时经过。
“珍妃娘娘万安。”
擎金皖从马车上缓缓下来,被侍女搀扶,护卫齐齐下跪,“本宫见过,她是皇宫中人,今日,本宫带你进去,可好?”擎金皖望向苏荠。
“奴婢谢珍妃娘娘。”苏荠随擎金皖上了马车,“我与夜寒还未大婚,只是因为我的身份,他们现在便叫我珍妃了。”擎金皖解释道。
“那您也是珍妃娘娘,娘娘您认识奴婢?”苏荠看向擎金皖,发觉擎金皖眼含笑意。
“我看过你的画像,你是苏家的女儿,所以我想,你也不是什么坏人,既然你想进宫,我便帮帮你。”擎金皖暖心一笑。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是他来接我了……”苏荠喃喃自语,
“怎么了?”擎金皖满脸担忧问道。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多谢娘娘相救。”苏荠脸色平静,未透漏内心想法。
“希望下次还可以遇到你。”擎金皖替苏荠拉开马车帘,擎金皖送苏荠到达御书房便回到了擎王府。
“奴婢,办事不利,望陛下责罚。”苏荠跪在御书房外。此时太阳是正午最为火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