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来吃点东西吧。”苏荠端了一碗粥进入内室,拿起汤勺递给沈凉崎。
“你刚敷完金疮药,使不上力气正常,我刚刚做了粥,你喝点。”沈凉崎试着拿起汤碗,但真的使不上力气。
“本王是被你救上来的?”
“准确来说我只是个小女子,万般没有这份力气来打捞王爷您的。”苏荠笑了笑,拿起汤碗舀了一勺粥,到嘴边吹了吹,递到沈凉崎嘴边,沈凉崎深感排斥。
“本王自己来。”
苏荠感到沈凉崎排斥自己,便放下汤碗,准备找郎中看他的病,下软榻时,被横木绊倒,沈凉崎忍着额头上的伤,拉住苏荠的手,苏荠因惯性跌落在沈凉崎怀中,两人眼神对视,时间仿佛静止,沈凉崎冷言。
“你起来。”
苏荠忽感凌乱,起身整了整衣冠,“谢谢你。”便匆匆离开。
“他,真的好温柔啊……”苏荠喃喃自语,不自觉撞上迎面而来的药馆郎中,苏荠俯身。
“真的抱歉,郎中可有摔伤。”
“小姐这般失神,是发生了什么事?”郎中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刚刚做了一碗粥给侠士送去,未曾想,他一点力气也没有,郎中,他……何时能恢复?”
“小姐也不要担心,只是暂时的,多带侠士在城中多转转,经脉舒展开,一切便会好的。”郎中摸了摸药包中的金疮药,递给苏荠。
“侠士的药怕是涂的差不多了,这些接着敷在额头处。”
“我们今天去城里转转吧。”说罢,拿起事先做好的帽子,戴在他的头上。
“本王为什么要带这个。”
“这是北郅,不是东莞,你若被人认出,我可保不了你,你如今这王爷身份也没用了。”
苏荠拿起腰间的三色腰牌,放在沈凉崎手上。
“这是我的宫牌,买东西的话直接拿给他看。”沈凉崎轻蔑一笑。
“你当本王没钱吗?本王的钱有很多……”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口袋。
“本王的钱呢?”又慌乱的摸了摸所有的口袋。
“你当你还是王爷,早在你被扔入阜江的时候,你的钱就被冷夜寒拿走了。”苏荠拉起沈凉崎的手在城中闲逛。
“这个蝴蝶簪很漂亮,你看……”说着苏荠拿起蝴蝶簪扎在头上,
沈凉崎并未看向苏荠,反倒拿起玉石簪。“本王倒是觉得这玉石簪不错。”
“这玉石簪确是不错,小哥,这值多少银两?”苏荠看向卖玉石的小厮。
“这玉石簪便宜些卖你,一百两。”小厮看了看苏荠与沈凉崎的着装,便应付其他买簪子的人了。
“苏荠,这有些贵了,我们下次再来。”沈凉崎生平第一次感觉到银两的重要性。
“这明明是最普通的玉石簪子,为什么卖这么贵?”
“皇城就这个价格,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直接滚开,别耽误我做生意。”小厮从苏荠手中抢来玉石簪子放在摊位上。
“来,瞧一瞧看一看,精心打磨的玉石簪,不真不要钱。”
“他,欺人太甚,你等我,砸了他的摊位。”苏荠拿起腰间刀,砍断了摊位上的长流苏,珠子散落一整个摊位。
“你,你知不知道,这长流苏价格可比那玉石簪子贵多了。来人,给我抓起来这两个匪徒。”两个拿着长棍棒的人挥舞长棍棒对着苏荠与沈凉崎。
沈凉崎抓起苏荠的手离开皇城摊位,一路狂奔到阜江岸边,苏荠气喘吁吁。
“让你见笑了,我本来就这样,蛮横无理。”苏荠深感抱歉,低下了头。
“不,这本来就是那摊主的错,本王与你只是为百姓感到不公。”沈凉崎一改往日冷漠细心安慰她。
“你看你,你的妆都花了。”沈凉崎说着望向苏荠,苏荠顺着阜江望向自己的脸。
“哪里花了,明明还很正常……”沈凉崎使坏舀起阜江水用手泼在苏荠脸上。
“现在妆花了。”
“你耍我!”两人互相舀起阜江水泼向对方。
沈凉崎玩累后,靠在苏荠肩膀上,苏荠看落日光照在沈凉崎脸上,暖暖一笑,心想,时间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