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你又在这调戏良家妇女!”美人被强迫这还了得,她挤上前一看又是那栾家少爷,不免就骂出了口。
“又是你这小子,多管闲事!”那栾家少爷见到她一脸的狰狞。
“这美人是我家的,你还敢跟老子抢人!”她抱着剑,冲他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拉起那红衣人的手,摸了又摸,美人就是美人,光看手都这么光滑细嫩,呃,就是大了点。
“臭小子,哪次都少不了你,给我往死里扁!”说着一群人就冲她围了上去,她哼了一声,微微侧头,“美人,你去后边等着我……”
“嗯!”
她嘴角抽了抽,这声音怎么这么不委婉呢,不待她多想,一人提着刀就冲她砍了上来,她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也不知舞的是哪门子剑法,就单凭记忆在那乱挥,反正是把对面人给赶出了老远,咬、抓、踹、啃一样不落,甩了甩头发得意的开口:“哼,知道老子厉害了吧!”
身后人一脸好奇的看着她,脸上笑意越加明显。
“臭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那栾少爷整了整头上的发髻,后退了两步有些胆怯了。
“癞蛤蟆你再调戏良家妇女,老子就阉了你!”她走上前,长剑在他裤子上一滑,对面人抖了好几抖,忙捂住裤裆。
“你,你,你等着,等着……”那栾少爷气的咬牙切齿,转身撒腿就跑。
她咧着嘴笑的前仰后合,猛然回头,“美……”话没说完,见到身后人时她有些呆了,这小模样简直是惑洋葱,迷白菜啊,难怪那栾少爷要来抢人呢,她差点就拜倒在人的石榴裙下了。
他抿嘴轻笑,声音更是清朗动听,余音可绕梁三日不绝,“多谢小公子相救!”
“呃……啊……好!不用客气啊!”穆湮挠了挠头,原来是个男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快走吧,一会那癞蛤蟆会带人来捉你的!”
“你为何要救我?”
“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岂能看你这朵鲜花插在他那坨大便上!”她比划着剑,掐腹提臀的开口。
对面人微愣,随即笑出了声。
穆湮低着头脸上有些热,别笑了,再笑咱要被迷昏了。
他走上前,说道:“你救了我,让我如何回报你?”
“不用,不用!”她忙摆手,缩了缩脖子,后退了一步,“举手之劳!”
“湮儿!”夙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不远处,“你又乱跑!”
“没有啊,我,我是出来……”她努力的找着理由,“我肚子疼啊,出来拿药……”
夙平见到她身后的人一愣,随即走上前,“还不随我回去,老爷到处找你呢!”
“好好!”她忙应着,转身道:“公子叫什么名字?”
“赤煦!”
“有缘再见啦!我走了呀。”话没说完,就被身前人拽着往回拖,回去后她就有些后悔了,应该问他家在哪住才对啊,有无孩儿,娶妻没有……坐在池塘边,眼前浮现的都是那美人的笑脸挥之不去。
“犯花痴啦?”夙平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了水中,“我看那公子像个妖怪!”
“啊?不会吧!”穆湮站起身,拍了拍臀上的泥,“你闻到同类的气息了?”
“那倒没有,感觉而已啊,反正不像是一般人!”夙平是个小花妖,当年被穆老爷救回,一直留在穆家报恩。
穆湮撇撇嘴,妖怪就妖怪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一有空闲她就跑到街上去溜一圈,但是再也没有看到赤煦的身影。
直到第二年春天,她偷偷跑去山上猎兔子,那小兔子狡猾的很总是不入圈套,她每次都扑个空,“我就不信了,今天还抓不到你了!”她跟着兔子一路就往山上跑去,四周的树木越来越繁茂,还时不时的跳出只野鸡,毒蛇,让她有些胆颤,看了眼身后,索性也迷了路,就一直向山上走去。
远处有淡淡的琴声传来,她心里大喜,在这深山里居然有人家居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当她扒开遮挡住视线的树枝,一座精致的竹屋映入眼帘,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坐在不远处弹琴,时不时伴有芳香之气钻入鼻腔,从她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其背影。
她想了想,鼓足勇气走上前问道:“这位公子,在下迷了路可是能指点一二?”琴声戛然而止,那人轻笑了两声:“我也是迷了路,这可如何是好?”
穆湮略有踌躇,听他又道:“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姑娘何不过来品杯茶水,定定心神,再另寻出路呢!”说罢放下古琴,自顾自的走到不远处的桃花树下,伸手添了两杯茶水。
她上前两步,听着他的声音却很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怎的,你怕我下药害你不成?”
“不是,不是”
一阵冷风吹来,远处人突然站在了她眼前,好快的速度,她慢慢的抬头,对上一张笑脸,略有吃惊:“是你啊!”
“原来你是个姑娘呀!”
穆湮扯了扯嘴角,那日穿的是男装,没想到他还能认出自己,心里有些兴奋。
“我迷路了……”
“我也迷路了!”
“那这些东西都是谁的?”
“哦,这些东西的主人已经死了,都送我了!”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人,难不成真是妖怪,想了想说道:“你是妖怪?”
“你猜!”
“夙平说,妖怪长的都好看!”
“哦,那就是了。”赤煦抿嘴笑了笑,又坐回了椅子上。
她不惊反倒是笑出了声,坐在了他对面,手里捧着热茶心里美滋滋的,真是因祸得福哇!以后可以考虑每天都迷路,轻问道:“赤……煦,你家住何方啊?”
“就在那座山脚下的树林里!”赤煦指了指远方,她顺着目光看去,略有好奇,她怎么不记得那座山脚下还有人家,改天一定要去瞧瞧。
“那,你家里还有何人啊?”
“哦,有好多人啊,我没数过!”赤煦眨眨眼,单纯的笑着。啊,还好多人,但愿不是女人。
“赤煦,你可有娶亲?”她还是厚着脸皮问出来了。
“并无!”
“赤煦,我家三代忠良,我,我穆家就我一个闺女,你,你你给我你家的地址,我让我爹给你家下……聘礼,你,你放心我绝对不,欺负你,我无不良嗜好,除了喜欢偷懒之外,没,没别的毛病……”她越说越没底气,整张脸都快埋到杯子里了。
赤煦手一抖,茶水溅出了一大半,“你,你可以委婉一些的!”
“不,不会委婉啊!”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水,眼神却在乱飘。
“我是妖怪!”
“没,没关系,六界本是一家,我不介意!”
你是不介意了,人家还介意呢吧,赤煦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她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哗啦’碎了一地,早就知道会这样了,把人吓跑了吧!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一阵狂风吹来,她有些睁不开眼,只见云中窜出了一群黑衣人,她还未缓过神来,整个身体就被带了起来,
“哇,你轻功这么厉害!”她俩眼冒红心,一脸的仰慕之情。
“我,我改变主意了,不娶你了,我我拜你为师吧,你收我为徒吧……”赤煦斜了她一眼,为什么她总是找不到重点呢。
“身后那么多追兵,你就不害怕吗?”
“啊!”她看了一眼,差点昏过去,光花痴去了完全没注意,心肌梗塞严重,“大哥,我,我恐高……”紧紧的靠在身前人的怀里,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她晕头转向的被人扔到了地上,眼前冒着星星,这哪啊这是,一看不远处光芒大盛,“大白天,放烟花啊!”眯眼一看,这哪是放烟花,分明就是一群人,不,一群妖怪在斗法啊,那墨红长发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啊,脖子一仰,昏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只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晕乎乎的爬起身,发现还在树林里,圆月已经当空照了,她咬牙道:“好你个赤煦,就把老子扔在这!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让癞蛤蟆占尽你的便宜,没良心!”
观望四周乌黑一片,心里有些害怕了,一步三回头的向前走着,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爬起身一看原来是一截断臂,连忙捂着嘴没有惊呼出声,不远处有绿光闪烁,由远而近,发出呜呜的声音,是狼!
她撒腿就往前跑,边哭边骂:“赤煦,你爷爷的,你不得好死!”身后的绿光越来越近,突然脚下一紧,嘭地一声掉到了湖里,她捏着鼻子盯着水面,从靴子里拔出了匕首时刻准备着,突然后衣领一紧被什么东西给提出了水面,她闭着眼举起匕首就向对面刺去,手腕一紧,匕首落到了湖里,她慢悠悠的睁开眼,对上一张迷茫的大脸,“你偷看我洗澡!”
“谁偷看你洗澡了,后面有狼追我!”说着,伸手指着身后,赤煦看了一眼,乌黑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讪笑了两声:“嘿嘿,八成让你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