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拜见皇嫂。”杏水亭外,蜀清默弯腰一礼,他今天可是下了很重的决心才来看望。
“大叔?……快进来。”似不敢相信的惊呼。
“草民商权离见过清王。”商权离向上官蜀绣一挑眉,意思就是:看吧,这不热闹来了吗。
“离公子请起。久闻离公子大民,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没想到皇嫂连离公子都认识。”嘴角擎着一抹温柔的笑,始终不曾离去,温温而雅在这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好似要与商权离比个高下似的。
“哪里,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草民哪敢于清王相提并论。清王可是上蜀国第一军师,这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额,这不是变相的骂上官蜀绣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吗。
上官蜀绣听到这话到没有生气,只是看她挂了满脸黑线,就知道她实在是对这两人很无语。虽然礼节是很重要的,但也不用这样吧!
“听说红粉阁也是离公子的名下的。皇嫂好像在那里登过台。臣弟可要好好去看看才行。”话峰一转就到了她的身上。
唉……果然天下乌鸦都不是一般的黑,而是很黑。
“皇贵妃娘娘可是文武双全。在京都一提绣月这一名字,可是会引起轰动的。”商权离说道,这是讽刺,绝对是。
“绣月……真好听的名字,大叔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去呢?如果去了一定就可以先认识丫头了。”换了称呼,语气却不变的调侃,哀怨的好像是上官蜀绣抛弃似的。
“大叔你更年期到了吗?”小抿一口香茶,漫不经心地开口。
“大叔这不是关心丫头吗?”摸摸鼻子,讪笑一声。
商权离听见清王如此与上官蜀绣如此亲密地称呼,他的心酸酸的,如尘埃般地细痛了一下。她与他相处时从没有如此地轻松过。但他也没多想,因为他是来看热闹的。
拿起琉璃瓷壶,拿出两个同款的瓷杯,湛满。两人毫不客气地拿起就喝。
“皇上,海挚国的太子求见。”靠杏水亭不远的楼阁里,蜀邪阳背手而立,花公公恭敬地站在身后。
“海挚国?太子。来的还真是时候。宣他去杏水亭,告诉他,他要见的人就在那里。”撩袍坐下,拿起随放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对面谈笑风生的三人。
“奴才遵旨。”向后退了两步,向亭内瞥了一眼,叹息一声,明明是吃醋了,还死不承认。
海挚国……太子……洛洛。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所有人都到齐了。好,真的是很好啊!
“哐当”一声,酒杯在他的掌心捏成粉碎,扫掉桌上的东西,烦噪地踢开凳椅,瞬间楼阁不见了人影。
“皇上万岁。”杏水亭外,水如等人跪了一地。声音很高,希望蜀儿可以听见。
“娘娘在亭里吗?”这话问的是水如,却不待她回答,人已走到了长廊中央,隐约听见手指间传来“咯咯”声,水如看向蜀邪阳紧握的手,希望别出什么事。
“爱妃今天高兴吗?”人未到,声音却已冲破空气,带着愤怒传入了亭里。纱帘一动,人已站在他们面前。
“臣弟(草民)叩见皇兄(皇上)。”蜀清默与商权离闻言立马下跪请安。
他却站着未动,也不说话,眼睛直直看着上官蜀绣,吐出一句话:“爱妃为何不请安。”
“什么?”一句话,仅七个字,就把她打入地狱。
她是从不屑这种问好的方式,所以她从未在他的面前有过那卑微的动作。
咬牙,看着他不动的神情,愤怒地眼带着暴戾的杀气,她知道他亦是认真的,上官蜀绣提裙,刚想曲膝……
“哥,你说什么呢?”蜀清墨一着急,连尊称都忘记了,扶着上官蜀绣不让她跪下,他可是很清楚,上官蜀绣这一曲膝意味着什么的。
“清王,你越来越大的胆子了,居然敢当着朕的面与妃嫔拉拉扯扯,不知长幼。”看着上官蜀绣居然没有挥开蜀清墨的手,他眼眸的怒气更重。
“我……”扶着上官蜀绣的手不安地一紧,他就不是不放开。他要是一放开他的手,以丫头的性子一定会对皇兄曲膝,那时候他们两个一定会越离越远的。
上官蜀绣见蜀邪阳紧盯着她的手,拍了拍蜀清墨的手,示意他放开。最终她还是用宫廷礼仪与他见面了,原来这一天这么快的就要了,“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臣妾,哈,多么凄凉地两个字啊!他这么快就不爱她了吗?那是不是就算她离开也会无所谓了。
触到她哀伤的眼光,心不可抑制地疼了,向前一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还是舍不得她露出如此的眼神,就算她已经让他的心很痛很痛。
“爱妃今天可真高兴。既是如此,朕想爱妃一定希望他们觅得贤妻。不知爱妃可有重意的人选。”搂着她腰的手不断加重力道。
这样的语气明显是在吃味,还暗夹着威胁,可就是伤了她的心。见到他的心情,慢慢下沉,没有了其他情绪。
“怎么见到朕不高兴吗?看来是朕来早了。”看见她不高兴,明知是他的话伤了她的心,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说了出来。
“没有,臣妾很高兴。”扯出一丝淡笑。
“是吗。”抚摸她柔顺地头发,他的心甜甜的。“爱妃今天很乖,朕送你个奖励。”说罢,唇瓣相贴,如暴风雨来临般,袭击上官蜀绣唇里的每个敏感点。宣布主权般地逐渐加深的吻,不管他人在场。
低吟从嘴缝溢出,呼吸越来越急促。蜀邪阳惩罚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满意地放开她。
“起来吧。”
蜀清默与商权离站起,脚有点微麻,却还是站在一旁。
上官蜀绣看出了他们地不对劲,想叫他们坐下,话还没有说出口,蜀邪阳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爱妃又不乖了。”她只能如一只小猫般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来爱妃喝茶。”彻一杯茶,放在她的嘴边。
“不了,臣妾已经喝了很多,皇上喝吧。”手轻轻一推。
“怎么是他们彻的茶好喝,还是朕的有毒。”嘴角挂笑,语气不咸不淡,但已说明他在生气。
“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话非要说的如此夹枪带棒吗。
“看来朕以后要学会泡茶了。”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站着的两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眼看向纱帘之后隐约的长廊,是该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