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八爷僵住了,
随着盖头掀开,一张青面獠牙的怪脸露了出来。
见它僵住,身下的怪物猛的张开了大嘴,一口咬住了它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
灰八爷惨叫起来,开始挣扎,怪物猛的扼住了它的脖子,开始一寸一寸撕扯它的血肉。
就像它无数此吃掉女孩儿那样,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一点一点的吃掉对方。
夜叉将八爷压在身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将其一身血肉魂魄吃的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曾剩下,然后他现出原形,直接冲了出去。
鼠子鼠孙们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从自家老祖宗的洞房里冲了出来,抓起几只耗子就丢进嘴里,开始大肆杀戮。
…………
就在摸索戒指之时,许晴只感觉一股凉意席卷全身,身子顿时一僵。
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虽然五感六识尚在,但却动不了一根手指,似乎在那一刹那,有一个意识接管了自己的身体。
她只感觉自己的左手在腰间一摸,绳子不知怎么的就断开了,然后不知她从何处掏出一张黄符,在面前轻轻一抖。
黄符上青光一闪,眼前就骤然多了一个青面獠牙身披鳞甲的怪物。
许晴下意识的想要惊呼,可实际上她抿着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她只见自己很是淡定的扒下了硬套在身上的嫁衣,将其套在了那怪物身上,撤下红盖头盖了上去,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朝那怪物身上一点,一道光华闪过,那怪物竟然摇身一变,化作了与盖上红盖头的自己一般的模样。
过了一阵,轿子终于停下,两只大老鼠掀开帘子,许晴一把就将那变作自己模样的怪物推了出去。
只听外面一阵敲锣打鼓,又有一个尖细的声音扯着嗓子叫到,一拜天地………
声音戛然而止,外间突然传来一阵叫骂,许晴只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被发现。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外间突然有惨叫声传来,外间一阵吱吱乱叫,又过一会,轿子外又恢复了寂静,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许晴走出了轿子,就见那青面獠牙的怪物正在啃食一只巨大的耗子,她一拈符箓,那怪物就化一道青光遁入其中。
就在此时,许晴耳边又响起了那少年的声音。
“向东走一里,你的家仆就在那里。”
话音刚落,许晴只感觉全身一松,身体突然恢复了控制,连手上那张黄符都已经消失无踪了。
许晴看着满地的血迹,和几只牛犊大小的耗子尸体,愣了片刻才反应了过来,她不敢耽搁,向东跑了一里,远远的看见了一个身影匆匆而来,正是许忠。
他显然急坏了,一见许晴,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窜上前来,抓住了她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其安然无恙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山上不对劲,赶快下山。”许忠急切道:
许晴自无异议,攥紧手了中的戒指,跟着许忠一路下山。
两人逃也似的翻过山岭,买了马匹,绕道而行。
接下来一路上倒是不在有什么意外,两人顺利的回到了泰衡。
到了泰衡,乘着马车入城,许晴撩开帘子,看着窗外逐渐熟悉的景象,一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知道终于到家了,突然想起在家的双亲,一时归心似箭,恨不得马车在快几分,早些到家。
明明在家的时候想要离开,离开家了又想要回去,真是奇怪啊。
在看到家门的瞬间,许晴一颗心顿时安定了下来,像是海上漂泊的小船终于回到了停靠的港湾。
她欢喜的跳下马车,直接冲进了家门。
家中下人见她回来,纷纷行礼,她三饶两绕便找到了后院的双亲,一下便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在女儿走后,许老太太可以说是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的盼着她回来,这才一见,顿时红了眼眶:斥道:“死丫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和你爹都要担心死了。”
许晴想起了一路上的经历,也是眼眶发红:“女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一旁的许老爷子捋了捋胡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享了一番天伦之乐后,许太守回到大堂里,突然外面通报,薛捕头求见。
许太守屏退左右之后,只见的一名身着皂衣的官差上得堂来,朝着许太守跪下,恭敬道:“卑职拜见大人。”
许太守略一点头:“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确实有些武林中人想要对大人千金不利,许忠让丫鬟乘坐的马车经历了许多袭击,对于刺客我们已经抓了活口,正在审问,应该马上就能有结果。”
“不过。”薛捕头迟疑了一下,才道:“走漏风生的似乎不是大人安排的人。”
“那是什么人。”
“青山镇萧家。”
“呃…………”许太守很是意外“萧腾没这么蠢吧。”
“不是他。”薛捕头回答道:“据内应回报,应该是其长子萧易所为。”
“呵,这厮果然是跟朽木,幸好晴儿不曾嫁给他。”许太守冷笑一声:“萧家不必留活口,知会大理寺一声,他们知道怎么做的。”
“是。”薛捕头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
许晴回家之后,那天的经历没和任何人说。
本来是要说的,但事情都过去了,多说无益,父亲是儒生,向来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母亲身体不好,说了之后不知还要担心多久,掉多少眼泪,于是干脆不说。
戒指她是不戴了,在房间里收拾出来一个小桌子上香供着,说来也怪,只要香插上去后就燃烧的很快,许晴特意试了试,发现在其他地方点香烧完一根的时间够在哪里连续点上三根。
好像真有东西在吸收香火的样子。
于是许晴就吩咐珍儿每天点香,从早到晚点香供奉。
许晴想的是这戒指或许是某位仙长的洞府,仙长慈悲为怀救了自己的性命,理应好好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