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实在是有太多槽点,但此刻最关键的是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斯维德怎么也没想到半夜会有人带着十字镐来凿自己的屋顶,看着那足有一人高的巨型十字镐,又望了望屋顶上那个宽阔的大洞,斯维德心中居然出奇的平静,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能把自己砸晕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他紧张不起来。
“喂,”斯维德试探着开口。
“啊!”那个捂着头晃的猫耳娘忽然大叫了起来:“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猫耳娘愤怒的望着斯维德。
斯维德:“........”
“啊啊啊啊!”猫耳娘愈发愤怒起来,一拧身跳起来,将十字镐扛在了肩上,朝斯维德这边看来——
斯维德当时脑子就是一片空白。
然而猫耳娘只是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看似纤细的双臂略一用力,那柄十字镐就带着破空之声从屋顶上的大洞飞了出去,紧接着斯维德就感觉眼前一花,猫耳娘也带着一蓬灰尘跳出了房间。
斯维德心脏飞快的跳动,心情复杂的走到大洞下方张望,除了星空,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斯维德喃喃自语。
“为什么,tmd,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才是那个应该说为什么的人好吗!”
——
“就是这样?”菲伊确认道。
“为什么.....”斯维德失魂落魄。
没招谁没惹谁的,半夜屋顶忽然被人开了个洞,斯维德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是白天那个女孩?”
“就是她。”
“嗯。”犬娘瞥了斯维德一眼,若有所思。
“你想到什么了?”斯维德满头雾水。
“没有,应该,不是.....”犬娘有些不确定。
“轰!”
“哗,啪啦啦”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熟悉的动静。
“这,”犬娘被吓了一跳。
“没事,”斯维德推理道:“我猜是十字镐掉下来了。”
......
“不对!”菲伊的耳朵忽然动了动,迅速转身看向外面:“是将军!”
“什么!”斯维德也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了,跟着菲伊冲了出去。
“将军!”刚跑出屋子,斯维德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老疯子居然真的回来了,此刻正举着一截圆木攻击自己的大门。
“菲——伊”将军闻声扭头看来,手中的圆木扔下,露出个傻兮兮的笑。
“将军,你记得我吗?”斯维德试探着靠近。
“饭,吃饭。”将军困惑的挠了挠头,忽然恍然大悟。
“对对对,我就是给你送饭的。”斯维德连连点头,记得自己就好办。
“打仗!”将军忽然大吼起来。
“不打仗,不打仗。”斯维德连连摆手。
“将军,”菲伊走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老疯子,斯维德心惊胆战的看着,生怕老疯子一套反擒拿结果了犬娘的小命。
但老疯子居然露出个不知所措的表情,就这么任由菲伊抱着。
“我们回家。”菲伊转身拉起将军的手往回走,斯维德发现她眼睛已经红了,老疯子失踪这些天这个姑娘可是担心坏了。
斯维德忙走进大厅,摸出油灯点亮,菲伊把老兽人拉到椅子上坐下,摸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叮嘱斯维德:“我去再做些饭菜,你看好他。”说着就小跑着进了厨房。
斯维德觉得菲伊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做饭要用的案板同时也是斯维德面对老疯子时唯一的防护道具。
将军回来斯维德也很高兴,可高兴归高兴,斯维德可一点没忘了曾经被老兽人支配的恐惧。
老兽人见菲伊离开,转头露出个择人而噬的笑容,看着斯维德:“打仗。”
斯维德又想念叨为什么了,为什么犬娘你就记得名字,我就和饭、打仗画了等号。
老兽人忽然一拍桌子:“打仗!”
斯维德战战兢兢走过去:“不带打脸啊。”
老兽人挠了挠头,似乎在思考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老兽人发泄式的大喊一声,就将拳头捣了过来。
斯维德早有提防,招架着就要往一旁躲闪,下一秒,斯维德双脚就离开了地面,老兽人的拳头近在咫尺,占据了斯维德的大半个视野,却再没拉近一丝一毫的距离。
三秒过去,斯维德的双脚还在空中,老兽人的拳头还是没有命中目标。原因很简单——老兽人把他给提起来了.....
“将军...”斯维德脖子被捏的生疼,老兽人一只手伸直捏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攥着拳头舒在斯维德脸前。
“投降了投降了!”斯维德直扑腾。
“打仗。”老兽人直勾勾的看着斯维德的眼睛,语气很坚定。
斯维德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老兽人改练寸拳了。现在斯维德就只能祈祷老兽人学艺不精,甚至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该用什么姿势飞出去更惨烈一点,要是让老兽人使惯了寸拳,说不定以后真的就用不着案板盾了。
老兽人忽然把拳头展开,粗粝的手指正对着斯维德的鼻梁。
要来了要来了,斯维德流着冷汗,是死是活现在是就看老兽人的发挥了。
然而他紧接着就发现了不对,老兽人手心赫然有一枚红色的小圆珠。
大脑飞速转动着,斯维德考虑着老兽人的意思。
“你是说,”斯维德双臂搭在老兽人胳膊上把自己往上提了提:“要用这东西打仗?”斯维德考虑着和老兽人撅地上弹玻璃球的可能性。
“打仗!”老兽人捏着斯维德后颈的手使劲晃了晃,另一只手还是一动不动,把小圆珠展示给斯维德看。
斯维德摇来晃去,忽然灵光一闪:“这是你打仗的战利品?”
老兽人把斯维德放下,呵呵傻笑了起来,对自己摇晃出正确答案来很是满意。
斯维德连忙接过老兽人手中的红色小珠子,端详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将军,嗯...”斯维德组织着语言:“仗,是怎么打的?”
“呼,咚咚,啊。”老兽人试图给斯维德转述。
斯维德摸了摸后脑勺,分析着老兽人的战斗术语,咚咚应该是拳头锤到人身上的动静,这个斯维德根据多年的战斗(挨打)经验还勉强能判断出来,但“啊”和“呼”到底是个啥呢?
考虑的时间有点长,老兽人又捏着他的后颈开始摇晃,斯维德就这样一手摸着下巴摇晃着在空中沉思。
这时犬娘端着饭菜走出来了:“我把这些热了热你先让将军吃,莉莉丝大婶给咱们留了些菜,我再去做。”
斯维德左摇右晃着回应:“你——先——等——等。”
“你看看这个。”斯维德给菲伊看手中的小红珠子:“将军说这是他的战利品。”
“这是.......”
“啊,”菲伊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我出去的比你早,好像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
将军使劲点点头:“打仗,打仗。”
“是那个人身上的?”斯维德有些急切的确认,将军又点了点头。
“那你还打过别的仗没有(你有没有打过别人?)”菲伊和斯维德同时开口问道。
将军缓缓摇了摇头。
斯维德和菲伊对视一眼,都放下心来,将军不可能说谎,既然刚才那个人还没死,将军又只打了这么一仗,那杀害帝国贵族的事情就不可能是将军所为,虽然两人都相信将军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但此刻得到确认还是松了一口气。
至于刚刚菲伊看到的人影是谁,他又为什么离开,这些反倒都不重要了,更关键的是斯维德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老兽人先把自己放下来——他脸都憋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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