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小姐,您换衣服吧!”林嫂拿着身衣服站在床尾道。
陆予曼看向褚逸,用眼神询问,褚逸没理会她的询问眼神,往外走时说了句“换好了出来!”
丁当也过来帮忙,陆予曼看他们给自己准备的是身中姓的像野营服,丁当还帮她戴上顶鸭舌帽。
“怎么穿这个?”陆予曼问丁当。
“嗯,我们曼姐穿什么都这么帅!”丁当答非所问的夸赞道,“好了,您出去吧!”说完还在后面推着陆予曼的腰。
走廊的灯比室内的亮,刚拉开门还有点儿晃眼,陆予曼眯了眯眼,两个黑衣向她弯腰,她回一微笑说了声你们好。
“走吧!”褚逸说了声就率先向前走。
“去哪儿?”陆予曼问道。
“曼姐,放心跟爷去吧!”丁当笑着拍拍陆予曼的胳膊。陆予曼无奈,快走两步跟上褚逸,到电梯口才发现这边还有俩黑衣,已经给他们按着电梯等他们进去。进了电梯当着两个手下的面陆予曼没有再继续问,可是出了住院楼上车时,陆予曼真是不解了。
“要去哪?”看着拉开的车门问褚逸。
“怕?”褚逸问。
“不是,只是想知道要去哪儿?一会还要给孩子喂奶的。”
“都安排好了,饿不着他们,上车!”
陆予曼觉得自己没有不相信褚逸的理由,低头上了车。车上开着暖气,虽然外面路灯亮着,还是黑乎乎的看不清哪是哪,本身也没来过这城市,所以陆予曼也懒得再看,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褚逸模糊的看着那张睡着了、疲态明显的小脸,眼皮哭的红红的没有消。
陆予曼觉得自己被抱起来了,睁了下眼有灯光刺眼又直接闭上了,但能感觉到远处是黑乎乎的,迷糊着又问了句去哪儿,褚逸说了句睡吧!可能是褚逸身上的温度很温暖,也可能太过疲惫,也可能是心里对褚逸的信任,直接又睡了,也可能刚刚也不是醒来,只是睡梦中感觉到移动、迷迷糊糊的呓语。
这一觉是陆予曼多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觉。她睡的踏实了,褚逸的手下们震惊的都毫无睡意,个个在自己的位置上都瞪大眼睛瞅着主子温柔的照顾着这位,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是哪儿?”陆予曼被推醒时睁开眼看了看周围问。
“飞机上,清醒一下去洗洗脸,回来吃点东西,要到了!”褚逸起身出去,进来一位干练的女士对陆予曼弯腰道:“曼小姐您好,我是您的护理,您起来洗漱一下,我帮您把奶吸出来,别憋了奶对乳腺不好,以后孩子吃了也不好。”
可能这一觉睡的好的感觉,陆予曼觉得有点儿神清气爽的感觉。本想问褚逸这是要去哪,既然他出去了也不用问了,已经没有意义了。起身才发现这飞机的不同,她是躺在*******的,看来是私人定制飞机,房间内就有洗手间。洗漱好出来,护工给她推拿吸奶,感觉轻松了许多,自己轻松了,不知道两个小家伙在家里吃饱了没?又觉得以褚逸安排她生产的能力看,自己这真是多虑了,应该百分百相信他才是。
从房间出来,陆予曼感觉自己真是长见识了,外面像个大会客厅,家里有的设施这里一应俱全,褚逸正坐在大皮沙发上看报纸等她,看她出来放下报纸指指对面。陆予曼过去坐下就开始上早餐了,褚逸还是三明治和咖啡,她这边一晚燕窝,一杯牛奶,几个小小的牛角面包和几块煎过的培根,还有一块乳酪蛋糕。
“你以后也少喝咖啡,喝杯牛奶。”陆予曼把牛奶推到对面道。
“有喝,从你那回来每天晚上睡前都喝。”褚逸又给她推回来道。
“哦。”陆予曼接过喝了口又道,“这是得带我去哪?”
“Kabul。”
陆予曼吃惊的看着褚逸,不解。
“陪我去办点儿事,很快回来。”褚逸喝了口咖啡解释道。
“哦。”陆予曼觉得无需多问了,褚逸帮了这么多,需要她陪着走一趟无所谓了。
乘务人员把早餐收拾下去,陆予曼回房间漱口,刚出来就感觉是要降落了,去过矣堡的那个黑衣人疾步过来,护着她在沙发上坐好并帮她插上安全带。
“都过来!”飞机停稳后,褚逸对后面说了一句,又对着陆予曼道:“给你介绍一下基本人员。”
“雷,”
“到!曼小姐好!”陆予曼歪头看着整齐站着的七个人,有五个穿战地服、两个穿着黑西装,喊到的是去过矣堡的那个。
“风、冰、霜、雹”褚逸每喊一个,就有一个穿战地服的向陆予曼鞠躬问好,“在医院守护孩子的那两个是闪和电,到时丁当会告诉你他们谁是谁。他们七个都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剩下的两个田泽裕和高坤是我的助手。”两个人分别点了点头。
“一会下机,雷会带你出去转一圈,我完事会过去找你,放心的先跟他们去!”褚逸边起身边道。
“好的,你放心办事吧!”陆予曼朝众人点点头对褚逸道。
“爷,把我跟霜换一下吧!”雷低着头弓着身道。
褚逸没说话盯着他,陆予曼感觉这一刹那,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的紧张着。
“下不为例!”轻飘飘的扔下的四个字却像炸开的冰碴子四散开来,褚逸率先在田泽裕和高坤还有霜和雹的陪同下下了飞机,上了一辆大吉普,陆予曼这边车上是雷、风、冰和拿着包的护工,褚逸临上车看了陆予曼一眼,陆予曼笑了笑像是说放心。褚逸觉得,那张做了妈妈的小脸在太阳下一样的青春明媚、熠熠生辉。
他们的车子跟着褚逸的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就分了道。陆予曼看着窗外,许多孩子和包着头巾的妇女在废墟外走动,车经过时孩子们都会仰望,用衣衫褴褛有些夸张,但真的是没有什么卫生可言,孩子们一个个瘦的瞪着大眼睛,一看就是营养不良。而且个个脏兮兮的,大清早感觉都没洗脸,衣服多数也都脏的感觉多日没洗,感觉所有人就像这片土地,灰头土面。
“他们都不洗脸吗?”陆予曼忍不住的问。
“曼小姐,他们的水和食物一样的稀缺。”和她们坐在后侧的雷回答道,正好路过一辆报废的破车,有五六个孩子扎堆在上面玩耍,雷让停车。
下车,从后面拿过两大包面包,还有一些火腿肠之类的东西和一大包可乐,走过去在孩子们行的注目礼中丢进他们玩耍的车上。看着他们看到食物的那种震惊、开心还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动手的表情,已身为人母的陆予曼感觉五味杂陈。
车开动后,陆予曼扭头往回看,那些孩子在已经围过去的几个妇女的注视中在那破车上欢呼。
“我们去哪?”陆予曼问雷。
“去等爷。”一看雷也是个不爱说话的,陆予曼也不准备再问了,看着窗外。
陆予曼不知道是不是开车的家伙特意选的路线,一路上除了残垣断壁就是困苦的仰望他们路过的人,有拄拐的,有赶着小毛驴驮着东西赶路的。在路过一条两边房子还算完好的地方估计是个镇子,街上也有推着长车卖水果的,路边有个烤鸡、烤肉串的,只是不见顾客。但无论是什么,背景都是灰头土面的脏乱差和残垣断壁。陆予曼真心觉得看的很是心累,沉重的有点儿胸闷。闭上眼睛假寐着,迷迷糊糊中感觉走了很久,车子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