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缓缓地从远处划了过来,渐渐地靠近华钟等人,周围的人对他爱搭不理,一心只想摘取更多的果子兑换更多的大米,此时此刻,摘取浑水中成熟的果子比什么事都强,因为这与莲雾的生长环境有关,并且这是能在南区生长和开花结果的果树中为数不多的品种。
这么多人中,只有华钟特别地留意着他,因为他的口中可是在喊木棉狼,华钟站直身体,用犀利的眼光看着那位中年男子,等到他靠近的还有一段距离时,华钟对其喊道:“喂!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弱虚虚地把船划过来,道:“你好,这位帅哥,我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位政判文士,我叫朱杰士。”,朱杰士嘴角微微上扬从坐着到站立,伸了伸,挺不拔的腰背,作揖问好,非常的有礼貌,是个文质彬彬的文人。
“啊,你就是政判文士,太好了!我正想找你。”冬笙听了他的介绍非常地高兴,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自己目前最想要见到的人。
朱杰士听了,正有人需要他的帮助,身为村政署的命官,应该为之感慨才对,而这官人反倒不耐烦,道:“嗯,姑娘,你要干嘛!”
冬笙可是万般期待,眼中欣喜地看着朱杰士,道:“我要报案呀。”
朱杰士假惺惺道:“哦…你是要报什么案件啊。”
冬笙严肃着表情,道:“我要报一件命案,我的父亲叫冬山,一个月前…”冬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杰士打断。
朱杰士想了想,就是昨天刚接到的新案件,道:“哦,我知道,我知道,你那案件没那么快。”
冬笙满脑子问号,而且带着些怒火问道:“额,什么?你现在在处理案件吗?我的为什么没那么快?”
朱杰士郑重地说道:“我在找木棉狼,这是...”
着急的冬笙只听到前面就来气,朱杰士本来可是想说与邪人有关的事情却被打断了,道:“什么?认命还不如找畜生的案件重要吗,必须先处理我的!”
华钟听了想起以前听内麂说过,当时听她的陈诉,木棉狼好像是在桥背山,立马告诉朱杰士,道:“木棉狼不是在桥背山吗?”
朱杰士一本正经,胸有成竹地道:“这里不是就桥背山吗!”
华钟以为他是不熟悉道路,所以好心地告诉他,道:“桥背山在那边!在北边,这里看起来那里像山了。”
朱杰士毫不在乎轻佻地道:“额,又来错地方了,哈哈哈哈哈哈。”
华钟听了他毫不在乎且哈哈大笑的语气,司空见惯的回答,顿时就来气,简直就是个路痴,放着这么重要的大官给这种人当,村子里到底是怎么管理的人,养的都是这么不负责的人吗,恼羞成怒的华钟冲着朱杰士的耳朵大喊,道:“那你刚刚神气什么,现在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呀!”
喊得朱杰士震耳欲聋,一下子坐在船上,自己还感到委屈,道:“不就是个路吗,我一天能走错十次!”
刚说完,华钟和冬笙都气汹汹地看着朱杰士,如果可以,他们简直就想要直接把朱杰士按进水里。
朱杰士看着气氛凝重,情况不妙,马不停蹄地划起小船就跑路,心里想着,再也不想再遇到这么野蛮地年轻人了。这时他的小船倒是划的挺快。
冬笙本来是想追上去问他案件什么时候审理的,喊道:“喂!!!你什么时候结案,我还要报案呀!”,但是又觉得这个朱杰士非常的不靠谱,所以就只问了没有追上去。
直至下午,华钟的手里才采摘到了三颗完好的莲雾,其它的好多都已经渗水,变成了灰色,已经表明不能够食用了,看着鸡蛋般大小,呈雾状一样团在一起的莲雾,沮丧地埋怨起来,并请教苫月和,道:“诶,这果子也太娇贵了吧,苫女士,你是这么摘的呀!摘的这么轻松。”
苫月和循循教导起华钟来,道:“啊,是呀,这莲雾确实娇,我们也是一直以来却还没有找到种植它的方法呀,它太神秘了,所以采摘莲雾真的非常考验人,因为莲雾的果子与根相连,又是在水底紧紧地贴着地面,根本看不到果子确切的环境,而且它的皮特别特别的薄,水底的泥又是硬泥,浅泥,人双脚踩在上面只会下沉几厘米,随便一蹭它的皮就破了,所以它非常的难摘,还有更让人不解的是它的主根却埋藏硬泥下,若你要是想使劲的将其长出水面的绿色宽大的叶子连根拔起,那是不可能的,只能靠日夜积累的经验采摘。”
华钟站在水中气垒道:“嗨,真是气人呀,连苫小军都比不过。”,华钟右手单手握着一个莲雾举起,本来只是想怒目视之,对其发泄发泄,谁料到焦急的情绪涌上心头,一不小心就把它捏爆了,看着怀中仅生的两个,华钟阴沉着脸,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了,旁边的冬笙直直坐看着偷笑,她已经累的坐着都能打瞌睡了,若没有这么些有趣的事,早就睡着了。
苫月和一边采摘莲雾,一边不忘记观察时间,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她温柔地对其他一行三人喊道:“喂!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认真的苫小军也从中停下来,发出她那淘气可爱的声音,回道:“好!”
苫月和统计了一下摘了有多少果子,自己留了一点交给华钟拿着,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布袋子装下剩余的,又拿出薄薄的围巾蒙住自己的脸,去到一家可以兑换大米的地摊铺,不到片刻就轻松地把大米兑换过来,不过也就兑换了刚好四人的饭量,大概用三十个兑换的。
黄昏时,华钟等人再次回到苫月和家,冬笙直接困的倒地就睡。
苫月和从储水缸里打来了水准备煮粥,华钟疑问道:“南区都依靠采摘野果度日吗。”
苫月和叹惜着道:“本来不是的,我记得小的时候能种植莲豆,莲麦,十几种植物,但是后来就慢慢的种植不活了,与水质有莫大的关系,现在比较好种植的就只剩下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藕了,我们喝的水都是天上接的,幸好南区经常下雨,水并不缺。”
又到入夜,冬笙只醒来花了喝粥的时间,又继续睡下,华钟陪着苫小军玩了一会,大家忙了一天也都累了,不一会也睡着了,只有苫月和做完咸果酱,还在编织藤椅,那便是把她的手伤出这么多茧子的原因,一把藤椅也就一两块白水,要三天晚上才能编织好一张,这一切都为了这一天还能为下一天重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