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一夜未眠,到了早上即便身体非常的困倦,特别是冬笙已经三夜没有合过眼了,眼眶黑的像熊猫的眼睛一样,但是却怎么也合不拢。
准时准点,小军从床上爬下,揉搓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
“嗯?怎么你@#醒的这¥%早呀。”苫小军打着哈欠,楚楚可爱,含糊不清地说着。
“小军,醒来要说什么?”苫月和对小军似乎稍微有一点点严厉,眼神间吓人的气息,语气中带着呵责的味道,苫月和非常明白一点,就是女不教母之过。
“是,娘,早安。”苫小军与昨天相比,竟然在睡完一觉之后就听话了,不过昨天她确实是委屈的,小小年纪就懂得如此是非分明,有礼的像华钟和冬笙请安。
“小军,昨晚叫你陪我们玩,怎么都一晚没搭理我们呢,你怎么那么倔呢。”冬笙爱惜地问起小军来。
苫小军真是孩童脸,说变就变,本来还在夸奖她,下一秒就变样了,道:“吭!我才不想理你,除非你跟我道歉。”淘气地做起鬼脸来。
“哎,你这孩子?”苫月和看着苫小军的表现简直让她颜面扫地,难堪地唬道。
“行,我给你道歉。“冬笙假意道,小军年轻,信以为真,笑呵呵地,嘴巴微微张开,一脸期待地看着冬笙,冬笙缓慢地从她嘴里说道:”苫小军......没门。”
“娘,你看他们。”苫小军嘟起小嘴,喂喂歪歪地向自己的母亲倾吐着。
“哈哈哈哈,她跟小恩一样可爱呐。”华钟开怀大笑起来,好久没有如此让人欢笑的事情了,没想到刚刚还是三个最苦的人,突然间就被一孩童给治愈了,“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哈哈...哈哈。”华钟看向冬笙憨笑道。
苫小军生气地冲着两人大声喊道:“笑什么笑!娘,我们去摘果子吧,不要带上那个乞丐和他身边的那只熊猫。”
冬笙听了哭笑不得,狰狞着脸看着苫小军,道:”你说什么!!!谁是熊猫。“
苫小军一声呐喊”啊!好可怕呀!“躲到苫月和身后。
一听到说要出去外面,冬笙的第一反应就感到心惊肉跳,现在可是正处于反叛军的管辖地区,随便出去可是会招来他们的追击的,于是冬笙挪到华钟的身边悄悄地说:“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吧,或者要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华钟三思道:“嗯,确实是,那我们还是别出去吧,而且你看上去好像几天没睡了。”然后面向苫月和解释道:“苫女士,我们昨天赶路奔波了一天,就不去了。”
苫月和也表示非常理解道:“那请恩人就在寒舍休息,等我们回来吧。”
这时小军却又不忍心放下华钟和冬笙了,道:“你们真的不去吗,我们可是要等到晚上才回来的哟。”
“诶,为什么这么久?”冬笙疑惑道。
“我们可是要去小康街的浅湖。”苫小军道。
这时冬笙又打起鬼主意来,悄悄地跟华钟说:“既然是去小康街,倒是可以,还可以趁机会逃掉。”
华钟考虑问题比较细致,道:“但是出贫民窟也是个麻烦。”
冬笙脑瓜一晃,拍手想到方法,道:“我们把各自的衣服都换了,都先用衣襟遮住自己的脸出去。”,然后尬笑着看向苫月和说道:“嘿!苫女士你还有没有合适的衣服,因为我觉穿那些衣服比较合适在南区活动。”
“有倒是有,只是...”苫月和有点为难,但又不敢拒绝。
“没有男装的是吗,没事他这么瘦穿女装的也可以。”冬笙想到可能是房子里没有男装的,便想出妙计替苫月和解惑,但对于华钟来说就是损招了。
“诶?”华钟听到自己要穿女装一脸嫌弃,但又无奈。
“不,不,不,有的,就是衣服过于陈旧罢了。”苫月和慌张道。
苫月和带冬笙进到房间,翻开衣柜道:“这是绿色款的,与你现在的颜色比较接近,非常适合你,这件是男装,灰色的,给那个小伙子。”
“诶,有男装呀?”冬笙疑惑的看向苫月和。
“嗯,这是姜重八的衣服。”苫月和不知道怎么解释,低着头。
“姜重八的?”冬笙诡异和奸笑着盯着苫月和。
“没有啦,他只是经常来陪小军玩,在这里住过几天。”苫月和在冬笙面前拼命摇头慌乱地解释。
华钟和冬笙马上穿上缝缝补补的衣服出发,这里行不了马,船也是慢悠悠地小船,都还没有人走路快,交通非常的不发达,难怪经济上不去,人们的生活条件落后,还有经常挨饿的人们。
一个小时后,四个人顶着大太阳终于到达小康街,虽说是小康街,但离小康街有房子的地方隔着可远了,简直十万八千里。而这个地方是贫民窟、小康街和西区的三角地带,水质较为干净,而且来摘果子的人也不少,大都是些大男人。
三夜没睡的冬笙已经累的柱起自己的宝剑在挣扎,在华钟的耳边气喘吁吁地说:“逃跑还是改天吧,我快不行了,恐怕是回不去了。”
精神活泼的苫小军,从远处高兴地喊道:“我看见果子了。”
“啊,果子?终于到了,我要休息一会儿。”说完搀扶着自己的剑坐在干燥的石头上,而华钟走进水里,向苫小军的方向走过去,此时的苫小军还在岸边石头上,他还小,试探性的用脚丫子对着水面点了一下,两下,三下,但还没确定,突然苫月和厉声呼出:“嘿!小军。”,吓得小军一屁股坐下,滑落水中,在一旁休息的冬笙看了哈哈大笑。
离苫小军最近的华钟不失笑容将他抱起,苫小军嘟着小嘴冲着自己的母亲道:“吭,你干嘛吓我。”
苫月和抿着嘴,模糊地发出声音,道:“你慢点。”,实在是搞笑的两母女。
华钟将她放进浅水,最高处,即便是最高处,水面也淹没了她的膝盖。
苫小军这时可爱地感谢起华钟来,道:“谢谢。你也要摘吗?”
“这是莲雾果,野生的果子,采摘的时候非常容易蹭破皮。”苫月和认真地告诉华钟。
“蹭破了会怎么样吗?”华钟不解道。
“不能让水渗入果肉,不然吃了会得病的。”苫小军道。
就在他们谈话间,身后传来了一名中年男子不一样的声音,他划动着船坚炮利的船,那船足足可以载下十个人,在南区能划行出来的,可是相当的大了,坐在船上的只有一人,一路上高声大喊,但是声音听起来却是软绵绵的,道:“有没有人看到木棉狼啊,有没有人看到木棉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