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章】武英三兄弟:青远左哄右逼,总算把木蛋给撵开了。看着木蛋的背影,青远叹了口气:“他十一岁进来的,不知道自己的爹娘在哪里。真可怜!希望他永远都不用去做什么锄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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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一辆马车把苏长吉送到了长安皇城门前。全副武装的侍卫长亲自出来迎接。一路上心砰砰直跳的苏长吉,这时反而镇定了下来。他下了马车,单膝跪拜:“苏长吉拜见侍卫长!”
个子高高的侍卫长说道:“我叫萧荣,苏侍卫请起,随我来。”
萧荣检查了一下,确定苏长吉身上没有武器后,便领着他朝皇城南门安上门走去。来到城门前,苏长吉抬头一看,只见城楼巍巍,围墙高耸,那墙厚重坚固,从底下穿过,让苏长吉感到一阵窒息。
城门在他身后轰隆隆关上。苏长吉不敢回头,心里却唤道:今入此门,何日复出?!
萧荣领着苏长吉到了宫中侍卫处,门外有侍卫兵在操练,门内放满了各式兵器和铠甲。萧荣对长吉说:“你是豫州刺史部亲自举荐的人才,听说你武功了得。眼下大隋百业待兴,正需人才,你到了这里正可以施展才能!”
苏长吉脑袋里还有些茫茫然,他指着铠甲问萧荣:“我要不要穿上这些?”
萧荣笑了:“别急,还没到时候呢。你先到后面歇脚,稍作休整,便跟前面的弟兄们一起操练吧。”
第二天,苏长吉着上了侍卫装束,佩上了剑。自己朝自己看了看,觉得还蛮威风的。哎,要是阿爸阿妈能看到该多好!
萧荣过来了,领着苏长吉策马皇宫区。他介绍说:“这里就是我们大隋皇宫大兴宫了。东边是太子的东宫,西边是作坊掖庭宫,你不需要管。”
“为什么?”苏长吉好奇问了一句。
“他们各有自己的侍卫队。你功夫好,所以委你以重任,护卫朝区。”
“朝区?”
“是,就是咱们皇上和朝廷的大内重地,你看,”萧荣指着前方城门说:“这就是大兴宫朝区正门承天门。咱们在这里有禁军把守。这边来,”萧荣说着,策马回首,领着苏长吉朝和承天门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有两百多步,他们在一座大殿前驻步。“这就是咱们的大兴殿,是咱们皇上听政的地方。”
苏长吉一听是皇帝上朝的地方,一阵激动,“那我肯定要管了吧?”
萧荣微微笑了:“聪明的小伙子,是的。我们不仅要保卫大兴殿,还要保卫后面的皇帝寝宫。”
顺着一道长长的石阶一直往上,苏长吉仰望古朴而庄严的大兴大殿,心中升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神圣感。从这天开始,他是一个侍卫,大隋的侍卫。只要他在,他就义不容辞地要以他全部的生命力来保卫这个庄严的大殿、大殿里的大隋皇帝、皇帝的亲属和文武百官。从祖先的家训上看,苏家祖先不也履行过类似的职责吗?那一刻里,他几乎把师父刘严重托给他的任务忘到了脑后勺。
一个星期后,正值望日(十五),苏长吉戎装,持刀肃立在大兴殿下左侧。卯时一到,朝臣们便在大殿外排成两排,静静候着。苏长吉知道,今天皇帝会上朝。卯辰交替时分,一轮鲜红的太阳挂在承天门的楼观上。只听一阵声响,皇帝的御辇驾到。要见到皇帝了!苏长吉的心狂跳了起来。不过,皇帝下辇车的地方离他满远,他看不清皇帝长什么模样,只看到他那一身黄袍和垂珠摇晃的冠冕。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皇帝不是一个人下辇车,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哦,那应该就是独孤皇后了吧!这时候,他才猛然记起了师傅的嘱托,记起了他是为什么而进宫的。他感到一阵颓丧。
皇后并没有和皇帝一起上朝。皇帝往前起步后,她便回到了辇车里。这时,鼓声响起。随着皇帝的入殿,两排朝官依次鱼贯而入。
那鼓声震落了刚刚袭上心头的沮丧,苏长吉感到了一种满足,非常的满足。他还记得自己从惠安到鹿鸣山的情形。从东岭乡到鹿鸣山,虽然千里迢迢,但是两地的差别没有那么大,它们都有山岭和田地。而从鹿鸣山到大兴宫,这个反差太过大了,以致他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只觉得仿佛置身在一场大戏中一般,只是上一场不知下一场将有什么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