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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小学三年级

上小学三年级时候,我们并校了,要去离家很远,步行1个多小时的B屯的老学校上学,我爷,我爸小时候都在那个学校念书,学校的门和窗户是玻璃加木头边框的。冬天会生炉子,但也不顶事,教室四处漏风,冬天我手脚冻得通红,一回家,手就开始痒痒,手指被冻坏了,一到冬天就会肿起来,我们班有一个女孩她的手是肿得最厉害的,还有点烂,肿得有点像胡萝卜了。

那年的期末考试我本应该得优秀奖,但是领奖那天我没有去。三年级老师是挺好的一个人,她家住市里,她会弹钢琴,手指都戴两支宽宽的金戒指,非常高雅,她也有一个儿子,她可以为了学生,晚回家,让儿子在外面门口等。夏天的时候老师会给我们全班同学订雪糕吃,她付钱,订了5 6回了。全班50多名学生。夏天下大雨,大雨的水漫过操场边缘的东面墙跟部。同学们都去水坑里面玩耍,开心极了,我们还爬单杠,我能在单杠上做前滚翻。我们班有一个转校生到班级跟我坐同桌后来,他老跟着我,对我围追堵截,在下课的时候。还让我用彩色两头的一头蓝一头红的彩色铅笔跟他换钢笔,被他妈妈发现后,让我跟他换回来,三年级的气氛有点像乌托邦,我喜欢乌托邦的气氛。那个同学还拿着菜刀满操场追我班我后来的同桌。还在操场上打滚,谁拉他他都不起来,后来学校好像是劝他退学,或转学吧。我告诉老师我不想跟他坐同桌了,因为他老是盯着我,纠缠着我。

三年级下半年总算如愿以偿的换了我后来的同桌,他是我们班最帅的,皮肤特别白,是孩子王,他当中队委员,当劳动委员,每天穿得干净立整。我们还一起玩过跳皮筋,我还跟他比赛看谁写字的速度快,三年级到六年级我都跟他坐同桌。四年级时候我越来越喜欢他,每天回到家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当时我们开始练字,有写字验收,我得了书光杯优秀奖。还得了提高奖,在三年级的时候。我会和我同桌共用一个墨盒,而且是用他的墨盒,我不带墨盒,而且用完的墨盒会放到我的座位里面,他还只告诉我他的毛笔藏在哪里,原来是藏在桌位里面的靠近桌面的桌板的夹缝上,他还让我用手摸一下。我们的桌位是一张桌子连着,中间抽屉也是空的连在一起的。他是校篮球运动员,每当他出去训练的时候他会让我抬一下椅子从我后面走,他刚走出去会让我把他的红领巾放到坐位里,当着同学面,我很得意的帮他放,他能看出来我喜欢他,因为他说,我就喜欢挨着墙跟坐,因为这样我就能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他一天天只能跟我一个人玩,我太开心了,我们老换排,老师说这样才能眼睛不得斜视。我还用他的彩笔,一个白色的翻盖两层的彩笔盒,里面装满12支彩笔。我还跟他借钢笔用,有一天,我放学的时候竟然把他的钢笔带回家了,忘记还给他了。我欣赏着他的钢笔,心中满是欣喜。同学欺负我,两个调皮的男孩,他会和他的朋友一起莫名其妙的收拾人家,坏男孩欺负我一回儿,他就去连着收拾人家一回儿。我们一起去学校后面的玉米地里劳动拔玉米,同学会看在他的面子上说,去帮你同桌拔啊,他们真的来了,出乎我意料的惊喜。中午我们带饭吃,他的饭盒和我的饭盒几乎一模一样,我们班只有我俩的饭盒相似,他有的时候会帮我的饭盒取回来给我。在放学的时候他早已经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的书包带缠在椅子上了,他恶作剧,让我放学拿书包费劲。他的笔袋,很小,PU的,湖蓝灰色的。里面装钢笔,自动回铅笔,当时新出的。他的书包是米色的单肩斜背的三角形书包,好潇洒啊。他有一天还穿着一套他姐在精品屋给他买的牛仔服。他还让别的同学去讲台旁的门边的红色水桶里面拿红色的水舀子舀水给他喝,一副老大的做派。我新买了一个密码日记本,被他抢去,当他逃到讲台前面又回来的时候,被过道的所有女同胞的猫猫拳爆打,他说哎呀,我不这么走就好了,他骗我把密码本打开,他说他不抢,然后我信以为真的打开,被他抢去了,可惜啥也没有写。把密码本藏到同学书包里他也会找出来。他可能是早熟,以为我喜欢他,想看看是否是这样吧。他从同学那里得到新手机只给我看,他会主动帮我取考试卷,当老师点到我名字的时候,来讨好我。有一次我呕吐了,是他帮我用扫帚,拖地收拾的,人品不错。我俩一起英语课文对话,太有乐趣了。还被老师表扬了呢。一天放学,她会载着她姐,骑着变速自行车在我面前飞奔。我坐小客车也是,他会往小客车上看一眼,然后飞奔而过。我猜他是喜欢我吧。每次我膝盖触碰到他腿的时候都会有麻酥酥的感觉。心理也痒痒的。他的腿触碰到我会没有感觉吗?为什么不立即躲开。5年级的时候我们拿三支油笔写英语被罚的抄写,我和我同桌又开始比赛了。我在学习写作业的时候他会提示我哪里写错了,有好几次是这样的。有一会儿,他墨盒不借给我用了,我跟我伙伴借,他不让借给我,把我气哭了,他还说,像我欺负她了似的。后来又借给我用了。我回家也做了个墨盒,就是在原有的墨盒里面放点海绵。有一次是五年级,班主任生气的训同学,我在那忍不住偷笑,被老师发现了,老师把我说一顿,后来又让写毛笔字好的几个同学练一下准备参加比赛的字,我同桌说,要是你不把老师惹生气你也能上。还有一次我黑色自动回铅笔掉到地上了,被我前坐位的副班长捡去了,她死活不承认,把我气哭了,后来她还给我了,我同桌说,怎么还都气哭了啊。有一次也是我同桌把我水性笔的笔芯拿出来给班级一个高个子男生,我连哄带骗,连哭带闹,最后冷战不说话,最后那个高个子同学才把笔芯扔到地上,然后我跟我同桌又开始了无话不谈,我俩涂鸦气对方,他画我什么我都不看,高个子同学说我狗改不了吃屎。高个子同学在写字验收时候说,就凭你还写不完啊,鼓励了我,激将法的方式,我感觉他人品也不错。

我们中午午睡的时候,是男生平躺到桌子上,女生平躺到两个椅子上。那是在夏天的时候。冬天的时候天太冷了,把我冻的一把鼻涕的,往蓝色校服上抹,我同桌没嫌弃我脏。

三年级的夏天的最后一个学期期末返校,我们要并学校,把原来学校的桌子椅子都抬到新学校去,那天同学们追着我玩,在操场上,我们一起玩,其中的一个男孩给一个女孩好吃的,她让那个男孩也给我一个吃。然后我们就在堆着大理石的操场上相互追赶着,我的腿受伤了,老师让高年级的一个大哥哥用自行车载着我去卫生所包扎一下,当时肉都翻出来,有3 4厘米那么深,缝了10来针,然后又把我送回学校,那天我就不能参加搬桌子了。我自己一个人走回家了,走了1个半小时,边走边哭。

我冬天放学回家走在路上带着一双我妈妈的羊皮手套,里面的羊毛都快磨没了,皮手套也有漏洞,我穿的是一双棉鞋,一件棉袄,冻的我想哭。一个人步行1个小时能走回家吧。

我没有书包背,我的书包已经背了2年了,拉链也坏了,有点像豆腐皮,连流浪包也赶不上。后来我拿我从我二姑那里得来的一个手提布包,里面装满了书本,铅笔盒。我提着包,感觉好沉啊,有的时候我双手提着。同学说我是浪的,想臭美,所以背那样的包,我说我真的就是为了装书,我没有像样的书包。我提着和同学不一样的书包我心理也感觉有点别扭。后来我在我奶奶家里屋发现了别人给的一个宝蓝色和翠绿色拼接的绸缎面的收口处有抽绳的水桶书包,书包的两边还有两个口袋,我欣喜若狂,直接拿回家了,不等我奶奶同意,后来我奶还上我家找了,我就是不拿出来。第二天我就背着我的新书包去上学了,同学见了,都问你新买书包了啊。我得意的说对啊。那时候我班还流行戴手表,我跟我妈妈要,我妈给我买了一只橘色的手表,表带是PU的,我很喜欢,如获至宝。同学也要看我的新手表。我们还流行玩水精灵,水精灵就是像果冻,五颜六色的,需要用水泡,越长越大,有的同学认为水精灵是有生命的。我们还流行跳皮筋,皮筋可香了,有绿色的,还有玫红色的,在小卖店买的。我们还流行香豆,有绿色的,玫红色,小小的,硅胶材质的,香味特别浓,同学还给了我一片香肉,香肉是墨绿色的,也是硅胶制品,同学是从她妈妈那里得来的。

学校会请马戏团来表演,请了两回。有蟒蛇,杂技人员会表演杂技,很危险,表演的孩子们很早就不读书了,苦练杂技,用来谋生。

我们会在操场玩攻城,还有捞月亮,还有跑大圈。就是在操场的泥地上画出线条,然后丢沙包玩。

三年级还会上公开课,还有中心小学的领导会坐在教室后一排检查,老师会提前安排好我们上课要提问的问题和要回答的问题。我们提前排练,然后开始表演。

三年级的老师比二年级的老师好多了,二年级的老师说我班一个同学,还以前当小队长呢,我看啥也不是,是个大迷包,真是每个老师的性格各有不同啊。

三年级我的成绩应该是前6名。早上的时候我爸爸会送我去上学,边骑自行车载着我边唱歌,红尘呀滚滚~因为天有点冷吧,我有时坐在前座有时坐在后座。有时我爸不来接我。有一回儿天下着大雨,我从学校走回家的,衣服全湿了,我爸爸妈妈正坐在炕上吃饭呢,熬的酸菜,玉米饼子,电视正演射雕英雄传呢。我父母在那看呢,当我回家的时候,那是星期三,每个星期三的下午都会放假。父母要是来接子女就是在学校门口守着盯着,那时候也没有手机。我爸爸能找到我,喊我的名字。我爷爷好像也来学校接过我一会儿。

我班有一个女生,她爸爸死了,是喝毒药水死的,留下她,那女孩手战战,写字手老抖,反映慢,近视眼,长得到挺好看的,老是被欺负,学习也不好。

我们班还有一个转校女生,她家是黑龙江搬到这边来的,算是借读,她剪着像男生那样的平头。很聪明,她妈妈给校长跪下了,为了让她的孩子能留在学校。当时借读是要交借读费的,好像是每年500。

我们开始注重写字,和坐姿了,学校发坐姿合格证,是塑封的那种,上面戴一个小夹子,我是第一批得到双姿合格证的,我班50多个学生。我感觉到很自豪。

我老姑家大哥也跟我一个学校,他爸爸来给他送红领巾,我见过。我老姑在前年冬天的时候去世了,原因是他家给他儿子在我现在所在的城市买了楼房,他生了个儿子,我老姑去伺候她的外孙子,他儿媳妇嫌弃她,让她花钱请月嫂,把我老姑气迷糊了,治病花了14万,没救回来命,我老姑她一生是富贵幸福的,她有一件两万多的貂皮大衣长款棕色的,手感特别好,我看她穿好几回。有一回儿我去我奶家炕上坐着,穿着一条休闲跑裤,里面是加绒的,裤子旁边还有系扣的口袋,我老姑用脚踢两下,在那笑,好像是笑话,看不起我似的,说看还带一个小包包呢。我是很喜欢我妈妈给我买的那条黑裤子的,我妈过年时给我买了两条,一条是这样的,还有一条是静版的。

我上二年级的时候,表演了哇哈哈我们的祖国是花园的舞蹈,我自编自演的,在校会上,被我大哥看到了,他还回家告诉了她妈妈。她妈妈还会跟她屯子里面的人说,都传到我大姨家我双姐的耳朵里面了,我去我姥家玩的时候,她问我。还说我会自编自演。说也奇怪我咋还会自编自演呢?别的女生都不会,其实那天不是让我上场的,让我班其他女生上场,因为我唱歌走调,但是那天那个女生请假了。我班老师还跟别人解释说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让走调的我上场了。

我大学毕业后,来到A市的欢乐街美术社打工,我看见一个人,想来做广告,看到我两分钟又出门市了,那人应该就是我大哥,十几年不见了,不敢相认,他家是做海参生意的,开个小门市卖海参。可能是想来做广告吧,在我老姑病危前还让我妈告诉我可以去找我大哥,去他家玩。怎么可能呢,都不认识了,和陌生人一样,他家在B区挨着我们A区。那我也不可能认识他了。亲姐弟的第二代都互相不认识了。我小时候在我奶奶家玩的好好的,他一来就要吓唬我,把我吓唬哭,我就回家。他还喜欢玩打塑料圆点子弹的仿真手枪。他考上了扩招班高中的时候,然后又差一点没考上,考上了大专,专业应该是旅游,她实习时候去饭店当服务员,给人家端盘子。当时我很看不起他。后来才知道真实生活中赚钱不容易。我刚来A市的时候也是当收银员,和咖啡厅营业员,因为我没有技术,而且迫切得需要找工作赚钱,养活自己,时间一天也不能当误,后来自己干了半年和自己专业不相干的工作,把我累的,发誓要干自己专业的活。于是就开始了专业技术的实习。我考试结果出来那天我老姑还给我家打电话问我考了多少分,要跟我做比较,那是没法比的,我是学文科的特长生学美术的,升学是相当容易不费吹灰之力都能考上好大学的,我考了本科。我老姑在我的升学宴上来我家了,他随礼500元,我大姨也来了,我大姨家开发了,成了暴发户,来我家也趾高气昂的,不爱搭理我装看不见我了,穿金戴银的,穿着新衣服有点华丽,她不让她女儿读书即使她女儿学习再好也没有用,她女儿本来是可以考上重点高中的,但是她妈妈劝她不让她念书,说他爸爸供不起她,让她念一年半技校。然后就去开发区工作了,她女儿工作两年自己攒了2万元,当时她们的工资是一千三每个月。后来她女儿嫁人嫁的不错,后来也在市里又买了两套房子,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她经常给我妈妈她不穿的破鞋,老古董了,她上学时候穿的,PU的20 30一双那样的,还给我妈妈一个破PU包,我妈来看我的时候背着。她的品味也只能是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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