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淡淡的看着众人,和祖逖慢慢的离开了众人能够听见的范围,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祖逖显然也不明白。
“祖将军的心思朕知晓一些,自从贾氏干政滞后国家屡遭动乱,朕也频频遭难,以致四方宵小反者云集。”
“见到国家遭受这种危难祖将军想必甚是痛心,朕也一样心痛,这是朕苦思冥想之法,祖将军拿去,若有不对之处就告知朕,朕再修改。”
司马衷说着话拿出了一摞纸,虽然他不知道纸有多贵,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是照着系统照猫画虎写的训练军队的方法。
“好了,就这样。”司马衷说完之后转身看向了众人,“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河间王是因为朕昏迷的事情才擅自进京,朕不予追究。”
“还有这次你们有没有兹扰到百姓。”司马衷看了看司马顒,“如若有这种事情直截处斩,绝不能留情。”
“臣等救驾来迟,请恕罪。”正在这个时候祖逖的副将带着许多军士过来了,司马衷发现他身边有一个文士装扮的人。
而且他发现这些人的穿着不一样,其中有一些人是仆人打扮模样的,司马衷知这应该和那个文士有关系那个文士脸色还不怎么好看。
“辛苦诸位了,朕无碍。”司马衷没有理这些而是摇了摇头,“不知你们在城内可有兹扰百姓者?现在说出来可以免罪,如若隐瞒就地处决。”
“那好,这件事情就由祖逖查证,一经查实你可以直接处斩,之后再告诉朕就好。”司马衷关发现众人不说话于是点点头大声说道。
“另东海王封为司徒。”司马衷看着说完就朝着堂内走去这个时候司马越还在里面呢,可能是被吓到了,“河间王东海王你们进来,朕有事和你们说。”
“祖逖,带着他们去吧,记住只要兹扰了百姓的一律处斩,不得饶恕。”司马衷进门时特意停了停,“把所有人都带走。”
祖逖点点头吩咐一声,众人立即整整齐齐的离去了,司马衷则是和司马越司马顒一起进了朝堂,二王还互相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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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皇叔,时间过得真快,自从贾氏为祸以来已经过去了十数年啊!如今我们叔侄相聚,以后也就不要分开了。”
“东海王,这段时间河间王就先住在你那里吧,朕给河间王在这洛阳在找一座府邸。”司马衷看着他们笑着说道,这算是一箭双雕吧!
“谢皇上恩赐。”司马顒有些颓丧的说道,在长安好好的他跑过来干嘛?这下好了,以后都回不了长安了。
“臣告退。”两个人识趣的说道,他们知道司马衷肯定是会监视他们的,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完全不用说出来,没有死都是最好的了。
“真的太顺利了,为什么这么顺利?”司马衷在他们离开后收起了笑容,一下子就把“八王之乱”的最后两个王爷抓住,可谓是提前结束了这场动乱。
他自然清楚司马顒为什么会从长安来洛阳,肯定是得知自己驾崩的消息来攫取权利的,他可以借口司马越杀死自己“勤王”,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至于司马越,他搞不懂司马越在干什么,不过肯定也是想要对付自己,但是他真的对这件事情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司马顒的计划是可行的,只要抓住司马越然后软禁自己,他就可以发号施令了,不过他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对了,肯定是那些下人,这是那些家族的仆人吗?也许是私军?他知道古代的大家族都会豢养这种死侍私军之类的人。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那个“文人”带着私军和祖逖的手下一起打败了司马顒的人,司马顒的人也只是进来不到三百人,毕竟兵贵神速,人多了不好。
“呼,这算是吉人自有天相?”司马衷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也就是说自己以后要提防司马越他们联合那些世家。
“不过这样一来长安确实顾及不了,鞭长莫及啊!”司马衷坐在了“那张椅子”上,坐在这上面真的很累,他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坐在这里。
“嗯,让脑子休息几天吧。”司马衷闭上了眼睛,然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司马衷上朝了,他当堂宣布了对司马顒的任命,然后就是一些琐事了,什么“汉国”,“成国”,虫灾,旱灾之类的。
司马衷听后头疼不已,总之他这几天不想动脑子,自从穿越之后他就在想着怎么对付司马越,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粮食问题很复杂。
宣布退朝后司马衷开始了三天打网两天晒鱼的模式,对于大臣的奏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无非就是天灾人祸,这时候他也解决不了。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司马衷依然是无所事事,其实他在等待祖逖的到来,祖逖果然过来禀报他的成绩了。
“皇上,您的方法真是神迹,虽说他们对我的命令不是百分百听从,但是现在他们和之前不一样了。”祖逖的脸上满是喜悦之情。
“是吗,带朕去看看!”司马衷心里也很开心,自己的方法应该有效果,后世的那些小说也是这样做的。
两个人到了城楼,司马顒的人和那些世家私军还有城内本来的军队正在训练,看着加起来将近九千的军队整齐划一的训练司马衷有种莫名的感觉。
司马衷其实也没有闲着,他做了一个简易的扩音器,这种东西一做出来知道的人就疯狂了,尤其是祖逖,这可是带兵的好东西。
“祖将军,你就这样继续训练他们,他们都归你统领。”司马衷看了看军阵然后对祖逖说道,至于司马顒和世家会不会来要人,他是不会还了。
光熙二年一月一日。
司马衷坐在床上心思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让祖逖训军以来过了大半个月,这些人也算是有了一点点进步。
不过司马衷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接下了这么个烂摊子,那么就认认真真的做下去吧,至少也要为了百姓做点什么。
既然洛阳稳定了下来,也是应该想想其它的事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长安的事情,他很疑惑刘渊居然没有趁机进攻长安和洛阳。
“也许是刚刚打下山东那边正在巩固地盘?”司马衷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特意查了资料,之所以发生五胡之乱刘渊是源头。
“皇上您在干什么呢?”羊献容突然出现问道,司马衷没有理她,“今天过年您怎么一点也不开心啊?”
“是啊,今天是光熙二年,刘渊也造反自立大概三年了,朕头疼。”司马衷看向羊献容脸上不高兴的说道。
“......”羊献容默然,随后摇了摇头“现在刘渊的势力已经稳固了,不过还好并州刺史司马腾大人抵住了他们的攻击,皇上别担心了。”
“对了,刘琨!”司马衷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祖逖和刘琨是好友,而且刘琨也是一个名将,他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
“怎么了,陛下怎么了?”羊献容被司马衷吓了一跳,她有点担心司马衷,人大过年的受不起惊吓,“您没有事把?”
“没有事,多亏了你。”司马衷笑着说道,把祖逖调到并州,然后把刘琨调到雍州,这样他就放心了,有这两个人顶着刘渊别想轻易南下。
司马衷连忙出宫找到了在训军的祖逖,然后把他叫到了一边,祖逖发现兴高采烈的司马衷有些疑惑,自己就是告诉他训军的顺利也没这么高兴。
“祖将军,不知道你对那匈奴人刘渊是怎么看的。”司马衷直截了当的看着祖逖问道,“不知祖将军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刘渊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听说就是先帝对他也是盛赞有加,太傅已经让我的好友刘越石出任并州刺史,走了也有大半年了,应该要到了。”
“并州那里有越石在应该能够挡住他们侵犯,就是雍州我很担心,尤其这次河间王离开了长安之后没有了力量能够稳固局势。”
祖逖慢慢的说道,司马衷心里有点尴尬,他刚刚想到让祖逖和刘琨守着洛阳,没有想到刘琨已经被别人派到并州了。
不过他很赞同祖逖说的话,历史上刘渊的儿子就是攻破洛阳的祸首,“汉国”确实是肘腋之患,不过他也担心雍州和凉州。
“祖逖接旨!”
“臣接旨”
“封祖逖!为使持节,镇西将军,都督雍州诸军事。”
“这是诏书,择日启程吧,还有这些给你,按照上面的去做。”
司马衷突然喝道,祖逖陡的来了精神,说完话司马衷又给了祖逖一摞纸,上面是关于农业方面的事情,其中就有曲辕犁。
司马衷离开之后祖逖还在看那摞纸,对于司马衷的离开都没有反应,司马衷离开之后心里放松了一些。
接下来只要他把这个地方给治理好就行了,当然对于刘渊的汉国他暂时还没有想到办法,只能是慢慢来了,饭要一口一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