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心里非常烦躁,他心里有种淡淡地感觉,这件事情只怕不会这么简单,不过这只是他直觉而已。
刚刚好司马衷遇到了返程的祖逖,祖逖发现司马衷和司马越一起赶路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他没有多想的把事情告诉了司马衷。
“司马顒的军队?”司马衷虽然有猜测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真是这家伙,司马越则是真的给愣住了。
“走吧,去看看朕的这位皇叔。”司马衷还真相知道这人是长得什么样,傻到相信司马越,这种首鼠两端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理说司马越和司马顒都是司马炎这一辈的人,算是司马衷的叔伯辈,可是这两个人有时候比司马衷还傻,也许司马家的气运真的被司马懿父子三人耗光了。
很快三人到了城门口,司马衷发现有人在运输差不多五六十厘米的木头,然后放在城门后边,看到这一幕司马衷暗道不愧是祖逖,应激的反应就是快。
上了城楼司马衷就看到了司马顒的军队,说实话除了在大街上他是第一次亲自看见这么多人,他估摸着怕是有几千人了。
“你们知不知道朕这皇叔到这来要做什么?”司马衷看向祖逖和周围的人问道,“你们给他们说朕到了。”
“王爷,皇上到了,您出去看看吧。”这时候司马顒早就扎好营帐休息了,听到属下的报告司马顒立即起身往外走。
到了城门下面司马顒往上一望,果真发现两个穿着华贵的人在城楼,司马顒脸色一变,如果真是司马衷到了他就被动了。
“你们想办法拖着,就说本王是为了勤王,听到没有?”司马顒看了看城楼回到了营帐,“还有让所有人准备好随时进城。”
司马衷看着他们打嘴仗眉头就没有平缓下来,他感觉司马顒是在拖时间,但是他想不通这是因为什么。
“难道城内有内应?”司马衷越想越觉得情况是这样,“祖将军,让你的士卒把好四门,千万要守住,他们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祖逖马上明白了原因,看向了自己的副将,“你马上让他们去其它城门守卫,千万不能失守,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城门口。”
时间很快过了半个时辰,可是城门口都没有动静,发现这一点的司马衷迷惑了,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司马顒没有这样厉害?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司马顒的军队突的发喊朝着城门拥来,司马衷看着这情况有点发懵,他弄不懂司马顒这是在干什么。
“将军,不好了,城门的守卫突然攻击我们,而且他们没有把巨木抵住大门,现在城外的军兵一拥而进,阻止不了了。”祖逖的一个亲卫慌张的上了城楼。
“!!”司马衷大吃一惊,这样的事情都能够发生,是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吗?不过现在最应该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啊。
“皇上,快,我们快走吧!”祖逖二话不说拉着司马衷的手往成楼下跑,同时不忘吩咐众人,“你们快来护驾!”
与此同时司马顒也没有闲着,他让士兵高声叫喊“勤王”之类的话,而他则是带着人奔向城楼,不过因为他是在中后部没有遇见司马衷他们。
司马衷他们跑到了皇宫进入了宫内,司马顒则是让士兵不再攻击极为有序的朝着皇宫进发,而这个时候某些世家大族乱了。
虽然八王之乱遗患无穷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一二十年的事情,那些幸存的家族可不想再来一次了,毕竟好不容易才有了这安生日子。
没有人知道在东海王府正在举行一场会议,坐在主位的是“王公”,与会的人都是一些家族的族长和重要人物,而这件事情司马越本人也不知道。
“诸位,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家王爷昨夜遇到袭击,幸好没有大碍,其实昨夜不只是我家王爷遇到了袭击。”
“祖逖将军昨夜也遇到了袭击,诸位都是明白人,在下就直言了。我家王爷与祖逖将军一文一武,算是朝廷的保障。”
“现在王爷与祖逖将军遇到袭击想必主位明白是为什么,我们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河间王会起兵攻向洛阳,到时候我想诸位应该知道后果。”
“王公”的话让众人交头接耳,这些人当然事情知道后果,八王之乱期间有多少显赫的家族豪门直接灭族了?
“这是真的吗,河间王真的会攻打洛阳?”
“请问到底是何时啊,知道了时间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这个消息皇上知道了吗,城内的军队知不知道?”
看着焦急的众人“王公”笑了,这些人是非常惜命府,只要不让他们去死做什么都愿意,以前“王公”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这个消息是确定的,河间王已经起兵了。但是现在祖逖将军生死不明,我家王爷也不能越俎代庖,不过我们需要可靠又能够反抗的力量。”
“您是说我们的......”听到“王公”的话众人眼睛雪亮,古代的豪门大族都会有私军,虽然这是律法不准许的事情,不过凡事都能变通,总之他们有。
另一边司马顒“秋毫无犯”的到了皇宫门口,显然这里有人守卫着,司马顒被拦在了皇宫门外,司马顒也没有莽撞行事。
“你们让本王进去,本王听闻皇上被害,特来探望。”虽然司马顒脸上非常和蔼但是侍卫没有让开,探病有带军队的吗?
“如若你们不让开,休怪本王强攻进去。”司马顒知道时间紧迫,自己之所以这么顺利到了这儿,一是因为军队厉害,二是因为城内军队没有及时赶到。
就这样过了十来分钟司马顒没有耐性了,直接让人强攻进了皇宫,当然司马顒没有带太多人进宫他只带了一百人,其余人则是守在了门口。
司马顒很快就带着人到了上朝的地方,司马衷和司马越还有祖逖都在这里,司马衷知道失败了去哪都没有用,赢了哪都不用去。
“皇上您没有事真是太好了。”司马顒看到司马衷很开心,然后看向司马越摆起了脸,“司马越,你这逆贼,居然敢谋害皇上!给我抓起来!”
十几个士卒马上拿着武器把司马越围了个密不透风,司马衷看着感觉搞笑,这两个人真是上辈子有仇。
“河间王你这是作何,东海王所犯何罪,要这样待他?”司马衷虽然想看戏但是也不得不掺一脚进去。
“在长安臣听说皇上您身体有恙,后又听闻您之所以患疾是因为这个逆贼谋害于您,臣十分担心这才没有通禀火速赶来洛阳勤王。”
司马顒一通话听得司马衷脑袋疼,你真是厉害,长安和洛阳就是距离再近,也不至于前天发生了事情你今天就来了吧!
“哦,河间王真是对我朝鞠躬尽瘁啊!”司马衷淡淡得说道,“可是你没有证据怎么就知道东海王做了这种事情呢,朕不是好好的吗?”
“......”司马顒一时语塞,他不知道怎么反驳,司马衷这个当事人都不追究他能怎么办,他这是进退两难了。
“还不快点放开东海王!”司马顒生气看着士卒,这些人当即撤退到司马顒的身后,司马衷直盯盯的看着司马顒。
“要不要借这个机会除掉司马越?这家伙在洛阳始终是个定时炸弹啊!”一边的司马越不知道司马衷在想什么但是他感觉心里发毛。
“皇上,这是臣在刺客的身上找到的。”这时候祖逖突然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纸,司马衷砖头看向了他。
“......”司马衷接过信慢慢的看着,脸上没有表情的看完后给了司马顒,“你自己看看,刺杀王爷还有朝廷大臣,这都是死罪!”
司马顒接过信看了起来,他越看越心惊,汗滴都出现了,信上面无非就是秘密刺杀祖逖和司马越的内容,还有在洛阳里应外合接应大军。
“皇上,皇上,这是假的,这是这陷害本王,本......臣来洛阳真的是因为听到了皇上被害的消息,臣还有证人,臣有证人!”
司马顒十分激动,自己居然被陷害了,还好他早有准备,司马顒对一个士卒说了什么,那个士卒马上跑步离开了。
“皇上,皇上,这是洛阳的一个百姓,臣的属下就是听了他的话告知臣,臣才急急赶来。”司马顒有一些语无伦次的看着司马衷。
“报,皇上,宫外河间王的反军被消灭了。”守在门口的侍卫禀报说道,司马顒脑子咯噔一下,这下子彻底没有希望了。
“你先下去吧。”司马衷看向了那个农民打扮的人,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合适追究,要慢慢的等,毕竟还有司马越。
那个人说的司马衷也没有过细听,等到他说完司马衷挥了挥手,所有人都在等着司马衷说话,司马衷只是背着手走向了门口。
“祖将军你过来一下,其余人就先退下吧。”司马衷说完祖逖随即跟上了司马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