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其实对于这十几年发生的事情门儿清,可是他也管不着这事情,他一个臣子没有理由插手朝堂皇室之间的事情。
“皇后娘娘不知有何吩咐?”祖逖看着羊家人问道,“本将能够做到的一定办到。”
“这是娘娘给的,将军拿着这个进宫就是。”羊家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令牌。
“好,没有事的话你就走吧。”祖逖点点头淡淡地说道,羊家人应声离开了。
“将军。”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凑在祖逖耳边说话,祖逖听后脸色变了变。
“你说有人跟着他?”祖逖转过脸看着那人,丝毫看不出喜怒。
“是,门口的人看见有人在他出去后悄悄跟着他。”祖逖听着这话蹙起了眉头。
“......”看来自己似乎是卷进不得了的事情里了,祖逖让人离开后陷入了沉思。
长安,河间王府邸。
坐在主位的司马顒头疼不已,自己的军队节节败退,到了现在自己只有这么一座孤城了,并且城内人心惶惶。
自己可是和那个刘渊的“汉国”很近,万一他趁机派兵攻打长安不知如何是好,到时候司马越再出兵那就是腹背受敌了。
“王爷,我们有要事通禀,是关于洛阳的。”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的过来说道,司马顒精神一震。
“快说,司马越那家伙有什么动作?”司马顒早早的就派遣了细作在洛阳,这样他也可以有时间做好准备。
“不是东海王,是皇上,皇上于昨日驾崩了!洛阳的人现在累得昏迷了。”司马顒一听皱起了眉头。
虽然自己那个侄儿脑袋不怎么样,但是他的身体应该没有这样差啊,在自己这儿那是能吃能喝的人啊!
“难道是司马越......”司马顒越想越激动,不管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现在总算是有了起兵入洛的理由。
“来人啊!”司马顒大喝一声,自从失败据守长安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重新回到洛阳,现在有了机会他非常激动。
洛阳,皇宫。
司马衷看着羊献容心里有些莫明的想法,史书上说羊献容活到了公元322年,而现在只是306年年底,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而且这个女人后来在西晋灭亡后又做了别人的皇后,对于政事她也是出谋划策,在历史上她极大可能是“善终”的。
想到这些司马衷心里感觉膈应得狠,这算是自己戴了绿帽吗?应该不算吧,毕竟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羊献容发现司马衷发呆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是在想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司马衷回过神看了看羊献容笑道,“朕在想也教你做这些,这样可以让身体更加强健。”
“陛下真是,我们女人只要学会女工就好,行军打仗的事情由男人做不是吗,臣妾不用强健身体。”
羊献容笑了笑,她不想做这种费力的事情,女人只要有聪慧的心灵还有美丽的身体就够了,帮助自己的男人才是女人存在的意义。
“不,身体好才能有机会做好事情,不然等到生病的时候就晚了。”司马衷说着又做起了俯卧撑。
“你觉得......朕变了吗?”不过做了三四个后他突然停了下来,历史上羊献容的出生年月不详,不过现在看起来应该也是三十岁老了。
他很想知道羊献容以前是怎么看他的,司马衷是白痴想必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那么上心,羊献容的心里只怕很苦。
“变与不变都是您。”羊献容愣了愣,自己的这位夫君真是变了,真的和以前转变得不像一个人了似的。
“......”司马衷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做着俯卧撑,连续做了三四个个就累得气喘吁吁了,随即就索性就躺在了地上。
“这幅身体始终是别人的啊!”上辈子他可以连着做十三四个,现在只是做了这么一点就累趴下了。
很快一下午就做去了,司马衷和羊献容就在皇宫里闲逛着,到了晚饭的点司马衷强迫着自己吃完了“饭菜”。
洛阳城内却是出现了一条传言,许多人都在传说东海王司马越想要杀害皇上,不过他的阴谋没有成功。
并且同一时间祖逖的府邸潜入了杀手行刺,不过祖逖将军没有大碍,那些杀手都被祖逖的手下士兵杀死了,没有死的也自杀了。
这两件事情传遍了街头巷尾,就连老百姓喝茶时说的事都离不开它,一时间除了皇宫大内似乎整个洛阳都知道了。
祖逖府邸。
“这些该死的贼子!”本来心情不太好的祖逖越发生气了,长达十多年的动乱已经让晋朝不堪忍受了,没有想到洛阳城内天子脚下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难道皇家威严已经沦落至此了吗?”坐在主位的祖逖看向自己的副将,“你们有没有查到是谁做的,还有外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将军暂时没有查到,至于那传言也是在今日下午突然出现的。”副将诺手禀报说道,“只是如若是东海王做的,这当中就有些奇怪的地方了。”
“......”
“将军您看,东海王如今已是掌握了朝中的大部分事宜,这个时候再做这种事情不是太不对了吗?”
“先不说他谋害皇上的事情,单单就是您,东海王可是多次想要征辟您,他现在做下这种事情不是对自己不利吗?”发现祖逖不说话副将继续说着。
“嗯,带我去看看他们的尸体。”祖逖站起身向外面走去,不过副将没有动作,而是从怀摸索着什么东西。
“将军,不用了,我们搜查过这些人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副将把一封信给了祖逖,“我们只找到这个。”
“这是......”祖逖接过查看起来,过了一会儿看向副将,“你是什么看法,你相信这上面说的吗?”
“将军,不论这是不是真的,我们也要做好准备,毕竟现在我们也脱离不开这件事了。”
“还有,我派人打听过。”副将凑近了祖逖,“东海王府那边也传出来遇刺了的消息,东海王的情况现在不明。”
“......你去一趟羊府,算了,我现在就去宫里吧。”祖逖看着副官说道,随即马上又摇了摇头也不等副官回答就离开了。
祖逖离开府邸很快就赶到了皇宫,拿着令牌顺利的进入了宫里直奔皇后寝宫,不过这个时候羊献容正和司马衷在散步的回程,因为又到了饭点。
“娘娘,祖逖将军进宫了,现在在您的寝宫外等着呢!”这时候羊嫆过来禀报道,羊献容听了蹙着眉,这样影响不好。
“哦,那你把他叫过来。”司马衷抬起了头看着羊嫆,“不,你请他过来一起吃。”
“嫆儿,去吧。”发现羊嫆看着自己羊献容点点头说道,虽然这样有些不合规矩但是没有办法。
不一会儿羊嫆带着祖逖到了,司马衷看着祖逖很是好奇,从外貌看他看不出祖逖有特别的地方,不过历史上祖逖是名将,他知道闻鸡起舞的起源。
“祖将军应该是有事进宫,能说说吗?”司马衷看着祖逖笑道。
“皇上,娘娘。”祖逖一进门就恭敬的行了礼,也没有回应司马衷的话,“臣入宫是因为娘娘......”
祖逖说着就收了声,这种事情皇帝是无比忌惮的,当然他心里也有猜测,不过在不知道情况的状况下不能太急躁。
“哦,是这件事吗?那是朕的意思。”司马衷淡淡的说的,“你们也一起吃吧!”
“.......”羊嫆和祖逖没有说话,羊嫆疑惑的看着羊献容,祖逖有点不知所措。
羊嫆发现羊献容微微闭眼点了点头当即坐在了座位上,祖逖则是一直站在那里。
“祖将军,不用拘束,坐下一起。”司马衷再一次的说道,语气重了一点。
“......”祖逖无言的坐了下去,司马衷点点头吃了起来。
很快他们吃完了饭,不过除了司马衷,羊献容和羊嫆没有吃多少,祖逖则是连一口都没有吃。
“祖将军。”司马衷看向了祖逖,“不管你吃与不吃朕都当做你吃了,也就是说你是朕的人了。现在起朕要和你说的话也请你记在心里。”
“朕之所以昏迷是因为服毒了,至于是谁朕也明说了,就是东海王司马越。”司马衷说着话站了起来。
“司马越现在在朝廷里不说所有人都听他的,至少也有一半,而且他的士兵也是很强大的。所以祖将军,朕需要你,也需要你的士卒。”
“这十多年朕也算是历经了诸多苦难,朕这个一国之主都这样,别说这天下苍生了,这一次的事情让朕悔悟了。祖将军你愿意助朕吗?”
发现祖逖没有回复司马衷也不意外,没有人能够被一番话语给打动的,就算有也不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祖将军,你回去想一想吧,现在的局势很不好。蜀地的李贼,并州的刘贼。”
“还有其他的诸夷賊人,如果不尽快解决内乱这天下也许就要大变了。”司马衷继续说着,“天也不早了,祖将军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