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感觉,司马越这时候应该在行动了,他知道自己的表现肯定和前身有不同的地方,司马越没有发现就奇怪了。
此时东海王司马越正在房间里,旁边是那位他颇为看重的“王公”,此时二人正喝着茶,一个人敲了敲门进了房间。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和皇后独处了一夜。”看着恭敬报告的人司马越皱了皱眉头,难道自己的感觉错了,那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独处,而且他们呆了一夜??”坐在一边的“王公”看了看司马越后问道,“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
“是皇上让人不能接近,而且大门边也不能有人。”那个人当即回答,“后来他们接近房门,发现皇上和皇后在床上......”
“......好了,你先去吧。”司马越挥挥手,等人离开了才看向“王公”,“你有何看法,本王总觉得这个侄儿哪儿不对,就是想不到哪里不对。”
“是啊,以我的印象皇上好像没有这样过,不仅把伺候的人赶走,还主动要求皇后。”说着话的“王公”站了起来。
“难道是皇上因为这次的事情神智如常了?”站起身的“王公”看着司马越,“王爷,如若是这样的话,那您就有危险了!”
“危险,什么危险?”司马越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王公”,“你是说司马衷现在有了正常的心智,他们可能是在计划要怎么对待本王吗?”
“是啊,朝中还有许多不想和王爷一起的人,就是那个祖逖也是对王爷您的命令不在乎,他只是因为王爷的身份才会听命于您。”
“而且城外还有司马顒在,看来我们需要提前行动了。”司马越听后点点头,他也不想等了,司马衷的变化让他有不好的感觉。
“王爷,人已经撒出去了。”站起身的“王公”马上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就像是没有人一样,没有多久“王公”回到房间恭敬的行礼。
另一边羊献容回到自己的寝宫把宫女都叫出了房间,身边只有一个她的贴身侍女羊嫆,这人是在她家从小长到大的。
“嫆儿,我有事与你说......”羊献容在羊嫆耳边细细的说着,羊嫆则是连连点头,过了一会儿她们才分开,“你去吧,这种事情务必做好。”
“是,娘娘。”羊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羊嫆出了房间马不停蹄的往宫外赶,她不知道自己一出了寝宫就被人跟上了。
羊嫆出宫后到了羊献容的娘家,好一会儿后羊嫆离开,跟踪之人发现有人离开了羊家,直奔城内的一座府邸。
“娘娘,老爷说是知晓了,会让人接触祖逖将军。”羊嫆离开后回到宫内,马上和羊献容说了这件事情。
“好,你先去歇着吧!”羊献容看着羊嫆笑了笑,等她走远了羊献容收起了笑容,她明显的感觉到司马衷变了,就像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是坏,羊献容虽然是女人但是她不傻,这些年各路诸侯王轮番上场的事情她也知道是怎么着的。
自己的后位几经废立,任由他人操纵,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还活着,她的确是想当太后,至少她当了太后之后不用担心这些了。
她是不知道有谁当了太后还被废黜的,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皇后还是当得的,就是不知道能当多久。
这时候司马越已经得到消息了,他真的有点担心了,司马衷的心思他大概猜到了,自己这个侄儿是想拉上一个帮手。
现在朝内能用得上的人也只有祖逖了,可惜这个人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对自己的屡次征辟不理不睬。
“王公,如果让司马衷得到了祖逖的帮助那本王可就......”虽然司马越没有说出来但是“王公”也知道他的意思了。
“这样的确对我们不利,可是祖逖......王爷,我们不如......”一旁的“王公”心里也知道任由事情继续这样下去不好,脸上的神情狠毒了起来。
“......”司马越沉默着,他现在心里有些进退两难,祖逖是难得的人才,朝中这样的人几乎没有了,而且大动干戈没有成功的话情况就更不好了。
......
......
司马衷正在锻炼身体,虽然自己有系统但是自己的身体不怎么样,说起来历史上的白痴皇帝身体应该也不怎么样。
毕竟古代的食物再怎么不好,那他也是一位帝王,大鱼大肉肯定也是经常的,就好像他昨天吃的晚餐,没有几个素菜几乎都是荤菜。
至于为什么这么有闲心,因为他对羊献容也很放心的,他们两个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如果自己出事了她只怕当不了太后。
而且根据他学过的知识,这种情况下能够活命就很好了,否则别说太后就是有没有命在都是一个问题,当然他现在知道后来羊献容活得很好。
司马衷的想法很简单,在后世的资料中祖逖对晋朝是忠心的,而且为了北伐好像还是最后郁郁而终死去的。
现在自己这个晋朝的正统二代皇帝应该是最名正言顺的,在这种情况下祖逖没有理由选择别人,自己是最好的追随者。
晋朝在司马衷的印象里非常糟糕,当然他也清楚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想,不过似乎这个时期人才也是很多的。
说实话八王之乱的参与者都不简单,包括他的那个皇后贾南风,而且他听说过这八个王爷个个都不简单。
他对于自己的计划有些犹疑,祖逖虽然是一个名将,但是他打不打得败司马顒和司马越真的是个问题。
司马越现在大权在握,自己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理由对付他,至于司马顒倒是有他“造反”的因由,不过他在长安,如果他不出城那就抓瞎了。
“而且还有刘渊这样的家伙,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情况只怕诸葛亮复活都没有用。”司马衷心里十分惆怅,自己一穿越就遇到这种难题真是够了。
“对了,我身边有什么人没有啊,不管是忠心的贴身太监还是监视我的人,皇帝都有服侍的太监不会就只有我没有吧!”
显然司马衷忘记了羊献容说的李肜,这个人就是司马越派来看着他的。
秦始皇这样的千古一帝都有赵高,难道自己就这么不需要人伺候?
锻炼身体的司马衷胡乱想着,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等到羊献容再一次过来才知道中午了。
“陛下,您在干什么?”羊献容好笑的看着做着古怪动作的司马衷。
“仰卧......啊,我在锤炼身体。”司马衷本来想说仰卧起坐的,不过他显然反应过来说了她也不知道马上改了口。
“锤炼身体?”羊献容还是有些搞不懂,她只听过锤炼兵刃,锤炼身体还真是第一次听见。
“怎么样了,那件事情?”司马衷停下动作起身坐在了床上。
“我已经让嫆儿去过府上,她说父亲安排了人,应该快有消息了吧。”羊献容也是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国丈有说什么吗?”司马衷意外的看着羊献容,他只是让羊献容找人去联系祖逖,没有想到她找了自己娘家人。
“父亲没说什么,倒是陛下您。”羊献容摇了摇头,“这样会不会太着急了,我们现在应该被东海王时刻注意,我们去找祖逖将军的事情......”
“这一点我也想过,不过现在没有办法,只有和有着兵士的祖逖联系上,我们就可以在司马越的掌控之下反抗他。”
“我们两个经历了这么多,也该追寻属于我们的自由。”司马衷站了起来,既然变成了司马衷那就试一试能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不枉穿越一回。
“可是祖逖他不同意怎么办呢?”羊献容皱了皱眉头,司马衷看了看她却是没有说话的走向了窗边,现在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那就只好我自己动手杀人了。”司马衷有信心毫发无损的杀了司马越,他已经试过了,无论怎么撞墙,撞头,拿水杯砸自己都没有受伤。
“不过那是真疼!”司马衷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那样狠狠的“自虐”,到现在都身上都隐隐作痛。
这个时候祖逖的府邸中,羊家人已经见到了祖逖,虽然身为皇亲国戚家的“七品官”但是他对于祖逖还是有点不敢直视。
“不知道羊仆射着你找本将有何事啊?”祖逖炯炯有神的看着羊家人,双眼中似有熊熊烈火燃烧着。
“祖将军,其实不是我家老爷找您,而是皇后娘娘托我家老爷找您。”羊家人恭敬的看着祖逖说道。
“皇后,娘娘?”祖逖脸上显现出一丝疑惑,皇上刚刚从昏睡中苏醒,皇后怎么这时候找他,“皇后娘娘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昨天说是司马衷驾崩然后又突然醒过来,这确实是吓了所有人一跳,不过司马衷醒都醒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要知道司马衷“驾崩”的时候能够处理后事的一只手也能数过来,他自然是没在里边,他疑惑现在应该和司马衷卿卿我我的皇后为什么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