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是想不到羊献容心里怎么想的,他只是感觉晋朝也就这样了,只是摊上了一个坏的时代,要知道贪污,欺上瞒下,不管政事其它朝代也有。
先是司马衷能力不行,处理不了国家大事,后来又有贾南风和各个藩王觊觎中央权利,而且这个时候正逢异族崛起。
两个人就先在县城里住着,司马衷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只能是像那些电视剧里一样慢慢的来,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司马衷在这里住了几天发现这个县城没有什么事情,人们都是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他只是感觉县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暂时想不到。
一天中午司马衷和羊献容在吃着中饭,不远处突然有人吵了起来,司马衷细细一听发现是有人没有钱付账。
“这位客官你没有钱还来我们这儿吃饭,到底是什么人给你这个胆子?”店老板指着客人大声呵斥着。
“不,是有人告诉我可以来这里吃饭!”那个人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店老板明显的迟疑了一下,不过随后摇了摇头。
“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店老板直直的看着客人,“可不可以告诉我让你来这里的人是什么人?”
“等下就有人来告诉你了,我还要在你这里住店,先回房了。”客人说完就离开了,店老板转过身看了看他。
司马衷却是皱了皱眉头,他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是接头暗号,不过他也只是胡乱想了想就作罢了。
司马衷没有走,而是拖着时间在喝酒,过了许久来了一个官兵,这个官兵和店老板说了一些话就离开了,奇怪的是最后再也没有来过。
“皇上,我们还在这儿干嘛?”羊献容很奇怪的看着司马衷,喝酒也喝了三瓶了,到底坐在这里干什么?
“哦,没有什么事,你先回房间,我出去看一看。”司马衷看了看门口,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他真的想不到哪里不对劲。
“好!”羊献容看着司马衷点点头,羊献容转身回了房间,司马衷则是离开了客栈,走在街上他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司马衷走着走着就到了县衙,看着县衙司马衷歪了歪头,他感觉这县衙有问题,司马衷决定晚上到县衙看一看。
晚上等到羊献容睡着之后司马衷悄悄咪咪的离开了房间,司马衷直奔县衙而去,好不容易司马衷越过围墙到了县衙里面。
进了县衙的司马衷发现有一间房间亮着灯,司马衷小心的靠近了房间的窗口,里面只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人。
“怎么样,那个人安排好了没有?”司马衷发现有个人走过来赶紧躲了起来,那个人一进房间就被小心返回的司马衷听到了这话。
“县长,人安排好了。”进入房间的人轻声说道,“只是卑职有些疑惑,那个人是什么来历,居然连您都过问了,这种事情不都是让我处理之后再禀报给您吗?”
“呵,你啊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性子喜欢什么都问。那个人来头不小,就是我也不能小看,你也要让人注意点知道吗?”县长指指他笑道。
“县长,卑职以后会小心注意的,可是最近局势不太好啊县长,听说最近皇上解决了东海王和河间王,只怕他下一步就要......”
“住嘴,这是最后一次,知道吗?皇上是皇上,我们是我们,而且这种事情是我们能够阻止的吗?”县长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
“......是。”那个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了,最近局势不稳,以后注意一点,做事不要太过分了!”县长的声音依然凌厉,“出去吧!”
司马衷听到开门声马上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现在这个地方确实是有问题了,看来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
也许这事情是内外合谋做下的,只是这“内”是什么人,“外”又是什么人难道是洛阳的什么人和这些人暗地里贩卖人口为利吗?
司马衷没有继续待着,而是找了一个地方离开了县衙,慢慢的回到了客栈,发现白天那个客人居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大厅里。
不过司马衷没有理会他,如果这时候去接触他那就是打草惊蛇了,虽然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没有睡觉,但是司马衷在二楼房间里虚掩门户暗暗观察。
司马衷的房间正好在大厅二楼,这家客栈规模小,一楼只有大厅,二楼是客房,当然客房不止这里还有一栋也是两层楼,这都是客房。
司马衷就这样盯着看情况,没有想到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到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是羊献容叫醒的他。
司马衷醒了后便和羊献容下楼吃早饭了,一到楼下司马衷就发现那个人也在吃饭,司马衷没有反应的叫过店小二点菜。
司马衷暗中观察着那个人,他发现那个人虽然在用筷子吃饭,但是他的动作有些生疏,虽然那个人极力掩饰,但是司马衷发现他的筷子碰撞了许多次。
司马衷还发现这个人的坐姿有些问题,他的腿长时间并在一起,虽然有很多人会这样做,但是这个人的动作却像是自然而然的样子。
也就是说这家伙很可能不是汉人?司马衷想到这里心里一动,不是汉族又是这种时节,司马衷感觉这个人和那个造反称王的匈奴人刘渊有关系了。
司马衷一边吃饭一边思考,接下来他的主要精力要放在这个人身上了,羊献容在一边心里有些苦涩,她发现司马衷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是难过。
其实羊献容以为她们就是出来旅游的,至于司马衷说的“微服私访”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然她如果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也会说这本来就是旅游的。
司马衷心里活泛了起来,现在羊献容不会有生命危险,也就是说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当然他也要顾着羊献容,毕竟人也是会失踪的。
就这样司马衷和羊献容在县城“驻扎”下来了,司马衷也初步想好了之后的事情怎么做,不管怎么样司马衷找到了目标。
司马衷知道这个人是肯定会有问题的,一个外族人到了洛阳附近的地方,居然可以吃住在客栈不给钱。
羊献容好奇司马衷为什么不去县衙,对此司马衷的不知道的,他现在正要盯着那个疑似“少数民族”的人。
司马衷决定就盯着这个人,至于他是不是有问题司马衷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他只是发现这个人和大多数人的坐姿有点不同。
只是司马衷没有想到他的猜测是对的,经过几天的跟踪司马衷有了不大不小的发现,这个人和县衙有种密切不可知的关系。
当然也就仅限于这样了,其余的时候这个人只是在“逛街”,司马衷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自己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在做无用功?他也只是猜测这个人和县衙在进行不可告人的交易至于这个交易是什么他想不到。
接下来司马衷发现这个人的行踪更诡秘了,经常在半夜出门,司马衷也不好跟踪,晚上人少他怕被发现。
因为目标没有了过多的动静,司马衷也只能是和平常一样了,不过羊献容一句无心的话让他豁然开朗。
也许是在这里很多天无聊了,羊献容直接问司马衷这里没有难民他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司马衷一听这话脑袋轰的一声清醒了。
羊献容的话让司马衷想到了一种交易,司马衷自然而然的一想就想到了一种罪恶的交易----贩卖人口,想到了这一点后司马衷也想到之前的不对劲了。
司马衷感觉到的不对劲就是人的不对劲,虽然这里只是县城,但是由于距离洛阳不远还是有些富庶的,县民生活也很好。
但是这样的地方居然没有一个难民,要知道不止其他地方发生了灾祸,司州也是一样受到了旱灾导致粮食减产。
洛阳周边也有城市饿死了好多人,但是现在这个县城居然没有见到一个难民,司马衷不注意这一点都不行。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是太显眼但是也需要注意,即使这儿的难民不多,拐卖人口那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事情了。
司马衷过后也四处寻找过,但是他几乎没有见过难民,即使是有也是老人和病人,女人和青壮年基本没有。
司马衷想知道他们贩卖人口做什么,女人倒是可以作老婆什么的,那男人呢,难道是缺少劳动力吗?
对于发现的这一点线索司马衷自然是上心了,对于那个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就差跟着一起上厕所了。
他是弄不懂那个人的行踪了,有时好些天足不出户,有时半夜三更不睡觉,有时后又整夜不会客栈。
说实话司马衷有点熬不住了,他也不知道那个人的体格为什么那么好,难道外族人身体素质都比汉族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