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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仓促,转眼已到了下午三点四十九分。
远处的海岸之上,唐松青如一条脱水的鱼扑倒在近海的沙滩之上,苍白如纸的脸贴着沙滩竭力的呼吸着,肺还在隐隐作痛,一吸一呼都在竭尽他全身的力量,氧气费力的泵进身体,耳畔向外涌出的鲜血这才由黯淡无光变得鲜红起来(由于快速上浮,耳压失衡,耳膜穿孔流血,但这结果唐松青还觉得满意,毕竟要不是那药剂效果显著等待他的结果可不会是简单的耳膜穿孔了!毕竟徒手潜水近百米的海深可不是开玩笑的!)
迷糊的视野之中,好像有一团黑影向自己跑来,随着那身影愈发的接近他这才认出拿到身影是善仁,他伸出手虚弱的喊道:“善仁,快走,不要过来!”
李善仁无奈的喊叫到:“你都这样了,你叫我如何不管你!”,说罢,李善仁拉过唐松青的手臂向外拉去,可唐松青却如灌铅了一般,哪怕李善仁全身发力,也只是轻微挪到了一只半点的,他无奈说到:“松青啊~你也用点力啊~我都拉不动你了~”,话是这么说了,但李善仁依旧没有停下拉唐松青的脚步。
“善仁,我要是能用力,还需要你来拉我。”,说罢,他翻了个白眼,唐松青要不是全身酸软使不上力气他真想一个白眼翻死他。
李善仁一边奋力拉着一边嘴不停歇的问道:“松青,刚刚跟在你身后的那黑影到底是什么鬼?”
唐松青沉默了,毕竟刚刚一直在逃逸,没有看清那怪物的全貌,就算看到一些也只是一鳞半爪的,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他迟疑不定的答到:“善仁,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我觉得我们得赶紧上岸,这样因该安全些。”,话说到最后,心里莫名觉得隐隐不安,语气也带了几分焦急。
李善仁想了想,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二话不说将唐松青横抱而起。
唐松青一下子被抱在李善仁怀中面露古怪,虚弱的调侃道:“你不是吧!抱就抱了,你怎么还搞成公主抱了?”
李善仁白净的脸顿时黑了起来,沉吟不语,好气啊~好想吧怀里这东西一个蹶子扔地上啊。
“不过话说,你好沉啊~”
金色的碎阳之下,柔和的阳光为他二人染上温和的色泽,静静地,将他二人的身影勾画的是如此和谐、美好。
看着善人哥将松青哥抱过来,陆语生迎着阳光长松一口气,迎着微风和煦的笑着,他想前迈了几步,张着双手想要走过去接一下哥哥们,可刚走了几步,张开的手臂停顿了下来而他的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陆语生惊疑不定的揉了揉眼睛,迷茫的看向海中。
他逐渐两股战战、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随即他意识到什么,对着哥哥们大喊道:“善人哥、松青哥快跑,别回头!”,李善仁楞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没有敢回头,抱着唐松青撒丫子的向陆语生狂奔而来。
双腿绷起,在松软的沙地上溅起一片恍若星辰的沙粒。
他李善仁寥寥前生中还没有跑的这么快,哪怕是高考体测那年也没有这么快过……
因为他知道,他抱的不只是唐松青这个人,而是自己的担当与责任,更重要的是他怀中的是自己的兄弟!
男人嘛!就是这样,不是吗?
————
蔚蓝的像块纯净蓝珀的海面莫名的不断向上翻涌着白腻的泡沫,白腻的色泽让人联想到老旧房屋上脱落的白灰,透着一种腐朽的古怪色泽,泡沫破灭不定间,蔚蓝的海水变得浑浊不堪,发灰的泥沼不断自那深邃的阴暗处翻涌而出,污染这四周,也玷污着海水的那份纯净。
灰暗的海水之中突然缓缓浮起一片巨大的阴影,铺天盖地间,寥寥竟不可知其长。
灰青色的触肢自暗淡的海面涌动而出,狰狞、肆意的舞动着,一切的画面透着一种末日降临般的古怪感与阳光正好的四周显现着一种浓浓的割裂感。
古怪而荒谬绝伦!
突然海面如惊浪乍起,波涛汹涌澎湃,浪遏飞舟,在陆语生的惊骇中那怪物也显露了真身!
一堆涌动的触肢,长在那个柔软的灰黑色囊状软质“头颅”下……除去那堆伸展开来、四下摸索的触肢以外,它没有任何可供识别的明显特征。不,有的——没错,在这东西的囊状头颅一侧有一个巨大肿块……那是一个黄色瞳孔状的感知器管或是别的随便什么支配着这只恐怖、令人作呕的生物的病态器官而准备的容器。
透过那巨大的腕足向里面窥视而去,巨大如柱的腕足中一片密密麻麻的如杂草一般繁多的形体如藤的触肢,青灰的色泽与周围的晦暗模糊不可见,但那数量太过于惊人,露出的一鳞半爪也足够骇然……
明黄色泽的巨型感知器官注视着他们,是的……他们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满怀恶意的视线,直勾勾的,血淋淋的,满是想要将他们生吞活剥的恶意!
阴冷滑腻的感觉浸染着他们每一寸的肌肤。
李善仁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那视线让他头皮发麻,他问到:“松青,你到底干了什么?”
唐松青舒服的喘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那瓶「恢复药剂」,一脸懵逼的说到:“你问我,我去问谁?不过要是非要和那怪物牵扯点什么……在海里我好像追杀了一条大章鱼。”,唐松青看着那活像一只大章鱼的怪物面色古怪的答到。
……
它到底为什么对我们满怀恶意?
——
危险的种子在时间的夜里深深埋下,为未来绽开着恶之花!
月光为海面镀上一层清冷的光辉,那小怪物瞪着那明黄的瞳孔回忆着杀死“它”的那些身影,愈发的回忆,蚀骨的仇恨愈发深切,那是一段值得镌刻在DNA上的仇恨。
……
暗绿色的溶液罐中浸泡着“它”、或者说是“它们”,研究员对着它摇了摇头,在计划书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语气幽幽的说到:“这种造物从基因的底子上便注定失败,也不知道岸本老师为什么提出这个方案,销毁了吧!”,冰冷的话语一经下达便注定了它的生死,而罐中的它模模糊糊的记住了那道冰冷的身影。
……
而此时一只夜中觅食的大章鱼盯上了它,将它视为猎物正啃食着他,而它太虚弱了只能依靠着触肢缠绕着它,难以抵抗……
只能这样了吗?
感知器管下的一根锥管刺进了那章鱼的侧面,以拟人化的角度那小怪物的眼角落下一滴泪被汹涌的海水淹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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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我是逍遥天下大大长久的支持,说实在的这本书不扑街,不过分的说都源于大大的支持!春秋在此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