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营地之后,两边的士兵正在这里对峙,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的事情,尚可喜的人也不敢拔刀,毕竟他们被满清军队欺负过好多次了,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今天王爷在城里都受辱了,咱们还能听这些满清军队的吗?
完颜永胜?
尚可喜一看这个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人是郑亲王身边的侍卫总管,挂着宫廷一等侍卫的官职,这家伙到这里来抓人,肯定是郑亲王的意思。
“王爷,这些家伙说我们刚才当着郑亲王亮刀,违反了朝廷律法,要把我们所有的人抓走,而且要在营门的前面当街斩首,并且要所有的汉军士兵看着。”
王忠看到尚可喜过来,马上变换了阵型,他们这些人都是后背对着尚可喜,唯恐发生这些事情之后,波及到尚可喜,这些人也是非常的忠心,从辽东到京城,从京城到曲阜,又从曲阜到京城,现在又跟着来到了德州。
听了这个话之后,尚可喜真是怒不可恕,原本以为双方就没事了,看来还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满族王爷自己也见了不少,郑亲王这样的算是少见,刚才当着面儿不敢发话,现在都回来了这么做,这分明就是打了尚可喜的脸,而且还是狠狠的打。
“这是郑亲王将令,请平南亲王……”
没等完颜永胜说完,尚可喜一把就抓过了所谓的将令,直接扔在了地上。
这些满清士兵也是大吃一惊,这可是明晃晃的要造反,他们都疯了吗?
“尚可喜,你可知这是何罪,郑亲王乃是此次大将军,你把大将军的将令扔在地上,这把朝廷放在什么地方,可是知罪?”
完颜永胜出自于满洲八大姓,家里的姑姑就是皇太极的皇妃,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这家伙平时做事情就横冲直撞,面对多铎的时候都不曾退让,算是郑亲王身边的一把好手,对于尚可喜这样的汉人王爷,顶天也就是面子上过得去,背后没少骂了这些人。
“今天我就扔了,他们你也不能带走,我看你有什么办法,要么你就一刀宰了我,要么就给我滚回去,回去告诉郑亲王,这场仗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有命令就给我传下来,我也没空再去他那里。”
尚可喜说完之后,就那么虎视眈眈的看着完颜永胜,完颜永胜虽然胆子大,但也绝不敢把尚可喜给杀了,如果要是把尚可喜给杀了,先不说朝廷那边的怪罪,就说此刻周围这些虎视眈眈的人,估计他就是动尚可喜一根毫毛,这家伙也不可能从这里跑出去的。
尚可喜这已经是给了郑亲王面子了,以后听调不听宣,有公事咱们就谈公事,让我到你的面前去立规矩,恐怕那是不可能的了,这对于郑亲王来说,也算是全了他的面子,不过以后郑亲王的权威可就有所下降了,如果所有的汉人将领都这样效仿的话,那么郑亲王在朝廷当中也就算是丢脸丢到家了,其他的满清王爷谁还会把它当成一回事儿,连一些汉军将领都管服不了,能干什么大事?
“尚可喜他真是这么说的?”
完颜永胜不敢动手,灰溜溜的带着自己的人回到了郑亲王那里,听到王爷发问,赶忙点了点头,接着就被抽了一巴掌。
“难道你是吃屎长大的吗?我们郑亲王府的牌子都被踩到地上了,竟然连动手都不敢动手,来人呀,给我点齐三千亲兵,我就不相信了,这些家伙的脖子莫非都是铁的吗?今天晚上我非得砍了他们,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郑亲王府什么事都干不成呢,不就是几十名汉军侍卫吗?我还真就不相信了,他尚可喜敢造反吗?”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郑亲王当然不能够认下这个事儿,如果要是把这个事儿给扔下了,那么郑亲王以后算是丢人丢大了,想到以后他的儿子和侄子还得在朝廷为官,如果要是就这么被尚可喜下了面子,传达出去之后,不仅仅是自己的问题,对子侄辈儿也是很有影响的,谁愿意用一个怂包的后代呢?想到这里,郑亲王这就控制不住了。
“王爷,这可万万不可呀,就算要那些人的命,咱们也可以想别的办法,不能够这么硬来呀,真要是激起兵变的话,上面怪罪下来,咱们可都承担不起,德州真要是丢了,咱们可就唯有退回辽东关外了,到时候谁也说不了情。”
遏必隆吓得出了一头汗,这家伙知道是郑亲王不对,所以只能是来规劝郑亲王,尚可喜那边也是顶了牛了,得先把这边给稳住,才能派人去规劝尚可喜,让那边过来道个歉,可如果郑亲王真的带着人去了,这事儿就没有任何的回转余地,除了杀就是杀了,要么把那些人给杀了,要么郑亲王就得逼的尚可喜造反。
“给我滚开,都是你这个怂货,左一句大局,又一句大局,如果要不是你的话,如何会有现在的情况?他进来的时候老子就把他给拿下了,何须如此费事,不过回去也没有用处,不就是七千老弱残兵吗?老子还真没放在眼里,这些年没有上过战场,还以为我济尔哈朗是吃素的。”
郑亲王盛怒之下,也不管遏必隆是谁的人了,一把就推开了,遏必隆还想要站起来,但郑亲王已经是走出去了,剩下的亲兵根本就没管这个家伙,眼里还带出了一丝不屑,认为这个家伙丢了满洲的人,何必对这些汉人如此的畏惧。
听说郑亲王要去惩罚尚可喜,外面的士兵全部都摩擦拳掌的,刚才尚可喜那个样子,是应该给这个家伙点教训,要不然如何领导这几十万大军呢,要知道还有很多汉军在集结当中,如果要是不把他们给解决了的话,以后郑亲王府的牌子可就没什么用处了,连带着他们这些人也会下降不少的,今天就得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