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晨虽不知二人确切去向,但心里已有八分知晓。往西走,是要从日暮城去西域。而去日暮城,只有东北边这条大路和沼泽、幽冥森林这条险路。就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大路必然已被封锁。要么,陛下和镖客被捕,要么二人就是走了沼泽和幽冥森林这条路。
不管实际情况如何,他们的境况都是十分危险的。
常晨沉下心来仔细想,二人不会被抓。如果被捕,他们将会被押到燕平京——现在的京城。但是,陛下来此已经十日有余,如果真的被抓,恐怕也早就被秘密押送了。不对,御刀卫还没有离开,说明他们并没有抓住人,事情还没有办完。可也不对,听那面馆老板说,朝廷派人来还有他事要做,所以御刀卫没有离开也合乎情理。这样胡猜乱想实在没有效果,我又没地方去打听消息。难道要赌一把?赌错了,我就会和他们背道而驰,错过营救陛下的实际;赌对了,就算赌对了,我又如何找到他们,又如何追得上他们。
常晨心乱如麻,在师傅那里学就一身本事,到最后却什么也用不上。
白日里,她去往杂货铺办了一些工具,像匕首、绳索、黑衣之类。打包好包袱背在身上。
夜里,寻了刀,换上夜行衣,偷跑到长夏城天使官邸屋顶上听消息。
可是,官邸里面的人十分安静,不曾有交流,干等恐怕是等不到消息了。她落下屋顶,擒住一个守卫,带到偏僻的地方,审问一番。那守卫说侯羽父子两人在前两天离开,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又说两人走的那天晚些时候,有两匹马回来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常晨思来想去,御刀卫没有动作,说明侯羽跟他们吩咐了什么事情,要他们把好封口。既然是把马放回来了,那他们两人必然是去了沼泽。这说明陛下和镖客二人没有被抓,而侯羽父子二人正是去抓他们的。
想到这儿,常晨的心里算是放松了一大截。不过,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如何赶上陛下他们呢。
有了,师傅的机械装置——纸鸢。
纸鸢是一种借风而飞行的大型风筝,可以带人飞上天。不过要站在高处往下滑行,才能获得足够的动力飞天,而且起飞后一旦降落,便不能再次使用。纸鸢虽然名为纸鸢,但不是纸糊的,它需要布料和木材。这些材料都好说,但是,怎么才能找到足够高的地方跳跃,而且不引人注意呢?
也许,我可以对它进行一些改造,使用火焰升腾的上流气体让它起飞。不过,成败如何,便不可知了。
神明,我从未相信过神明,不过这次,我祈求你让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