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
君槿儿再次看到了那颗混乱的珠子,似乎纯净了不少,但是依旧混乱......
君槿儿说:“不是说见不着了吗,我怎么又回来了?”
“是这样的,你现在世界因为你的出现发生了错乱。”那个声音说。
“那怎么办?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君槿儿有些着急。
“这......你可能要重新经历一次......重新经历一次你在原来世界经历过的大事!”
“......”君槿儿有些害怕。
“大事?除了妈妈受伤对我来说是大事,还有什么呢?”君槿儿慌了,也乱了。
“除了你经历过的,还有其他......”
君槿儿勉强着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说道:
“是不是我在每件事都做了正确的选择,在这个世界活到最后,我就可以真正的清醒过来?珠子是不是就清明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吗?”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现在的母亲会走妈妈受伤的路?”
君槿儿嘟囔着:
“不行,我不能让我现在的母亲受伤,一定不能......”
君槿儿想:如果前世的事在现在要重来一遍的话,她一定不要让待她如妈妈一样的母亲出事,在这一世她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人,自己再来重新做一次选择。
她想:这一世,我一定不会再退缩,我不会再逃避了。反正我在这里待一辈子也就短短几十年,在现代也才两三天的事,妈妈那里有爸爸可以安抚和照顾,到时就说学校新生报名事宜太多了,没来得及报平安。等这里结束以后我也许就可以回去了。
“......”那个声音依旧没有回答她,好像再也不会回答了。
“君小姐,起床了!”一个丫鬟在君槿儿床边。
君槿儿被叫醒了,他睁开眼睛: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现在快午时了,先前奴婢来唤过小姐,可您睡得太熟了,就没敢叫醒你。”丫鬟说道。
君槿儿下床,从丫鬟手中接过洗脸的帕子,梳洗着。
“君后可有什么吩咐吗?”君槿儿想,今天应该要去见君主,所以才派丫鬟来叫自己起床的,都怪自己睡得太死了。
“小姐,这是君后让奴婢来伺候小姐,然后带您去见她。”丫鬟解释。
“好!”
洗漱完,君槿儿快速的用完丫鬟带来的早膳,便随着去见了君后。见到君后之后,便由君后领着来到了君主的御书房。
“参见君主!”君槿儿看到君主肆墨昊,恭恭敬敬的行礼。
“起身吧!”这是一个带有磁性,很有气场,但也不乏有和蔼的声音。
君槿儿抬头,御书房中除了君主君后,还有几个人,分别是:君槿儿的二伯父君即合,君父,还有少君主肆凌痕。
“爹!二伯父!你们怎么在这儿?”
“槿儿,我们也是今天下朝之后被君主留下了,是......是为了雪禅珠的事!”君父说。
“槿儿小姐,本君可否问你几个事?”肆墨昊说。
“君主请说!”
“浩轩告诉我,澜国密探是由你协助抓获的,这件事是否言过其实了?”肆墨昊有些不相信,她觉得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娃娃......这是在让人不敢相信。
“是,是有臣女的协助。”君槿儿实事求是的说。
在听到君槿儿协助浩轩抓人时,肆凌痕很是惊讶:“槿儿,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肆凌痕不由得发出感叹。
“痕儿,你和槿儿小姐认识吗?”君后问。
“对啊,还谈得来呢!”
对此,肆墨昊显然有些不信,他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小女娃能有如此魄力,他说:
“本君派人调查过你,说你本不该是女儿,而且一出生便带有胎寒,民间都传说你是命中带克之人,对此,你想说什么?”肆墨昊说话还是很婉转的了。
君槿儿一听这话,想:莫不是君主认为我会给国家带来什么灾难,难不成要杀了我不成?在这古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君槿儿急忙说道:“槿儿是有胎寒不假,是女儿身不假,但至于什么不祥之人、克星,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想,就凭我一个小姑娘,难道还能闹翻天不成?难道还能把覆了个御烈国?”君槿儿反问。
“放肆。”君父说,他觉得在君主面前说覆了御烈国是大不敬之话。
肆墨昊招招手:
“无妨。那些市井谣言罢了,多得是夸大其词。”肆墨昊其实也不在乎那些民间传说。
“今日请槿儿小姐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是否与雪禅珠主人有关。”
说着,肆墨昊坐了下来,
“开国之君厉原在君家留下雪禅珠,之后便把御烈国交予我肆家。我肆家祖祖辈辈都将等待雪禅珠的主人出现。现如今御烈国实力虽然在另外两国之上,可他国无不虎视眈眈,若以后发生大战,御烈国就算胜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所以现在皇室和君家都着急找到这个人,也许只有借助这个人的力量,才可平息战乱。”
“唉~”,看着君主这副模样,为国家真的操碎了心。想想如果发生了战争,君主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多。
“那怎样才知道这个人已经出现了?”君槿儿问。
“雪禅珠现在君家,若找到这个人,珠子便会做出反应。”君即合说。
“只是......”君即合说:
“只是君家子嗣皆碰过这珠子,均无任何异常。”
说着,君父君即契从袖中拿出一个沉香木盒,打开,便只见一颗掌心大小般的珠子,晶莹剔透的,珠中无任何杂质。
“这就是雪禅珠......”
看着这颗珠子,君槿儿心想:这和我梦里的那颗珠子好像啊,只是个头小了很多,也比那颗更纯净。
君槿儿接过盒子,看着它,可是没有丝毫反应。
君槿儿看向君主:
“君主,我并不是她的主人!”
看着状况,肆墨昊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七分无奈,三分沮丧。
“看来,还不是时候啊。”肆墨昊很是感叹。
“好了,都退下吧!”他有些疲惫的说。
君槿儿等人都退了出来,就只留君主肆墨昊一人在书房之中......
“君主他没事吧?”君槿儿挨着肆凌痕,小声的问。
“没事的,父皇只是有些担忧和沮丧罢了,他静静就会想开了。我倒是认为是时候未到罢了。”肆凌痕说。
出了御书房。
“槿儿,府中收到请帖,明日在朝官员要携带家眷前来百花节。”君父告诉君槿儿。
“这么说爹和娘明日都要进宫?那彤语......”因为彤语不是君府的小姐,也不是嫡女,怕是不能参加,也不能进宫。
“彤语......”君父有些为难。
君槿儿想了想:
“没事,反正我也还未到婚配的年纪,可以不来参加百花节,我回去陪她便是。”
“这也好!我带你母亲参加便可,你也可以和彤语上街逛逛。”君父想想也是。
因为君槿儿进宫的时候没有带上丫鬟,所以她还得回君后的寝宫拿物品。
君父和君即合拜别了君后和肆凌痕,便在宫门口等君槿儿,君槿儿则随肆凌痕母子俩回凤翎宫了。
“槿儿小姐,我可以唤你槿儿吗?”君后很喜欢君槿儿。
“可以,谢谢君后抬爱了!”
在御书房听到自己的儿子和君槿儿认识,而且还谈得很来,就一直默默关注这她。
“听说槿儿小姐从出生就身体不好,现在可调理得怎么样了?”君后关心的问道。
“谢谢君后关心,也就这样吧,没多大问题的。”槿儿回答着。
“那就好。你和痕儿好像很谈得来,我也挺喜欢你的,要不你多在我宫中多住几日?可好!”君后笑道。
“如若我那小外能找着,想必也和你一般大了!”君后小声嘀咕着。
君槿儿也没太听清,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礼貌的说:
“谢谢君后,槿儿闲散惯了,拘束不得,害怕在宫中有不得体之处,所以还是回家的好!”槿儿回答。
“敢问君后,民间都说我是一个不祥之人,君后为何还愿意和我亲近,不怕我带给您什么坏事吗?”君槿儿这样问道。
没想到肆凌痕接过话去:
“什么不祥之人,皆是胡说。那是别人不如你,产生了嫉妒,所以制造的谣言罢了。”
“痕儿说得对,越是没你优秀之人,越见不得你好!我岂是随泼逐流、迂腐之人?!”君后附和。
君槿儿很心里觉得暖暖的。
君槿儿收拾好东西,因为肆凌痕也好像有事去找君主商议,就同君槿儿一道出了凤翎宫。
路上:
“少君主可是还有公事要处理?”君槿儿问。
“是啊,明早父皇早朝要送至澜国的质子文书我才弄好,要送去给父皇看呢!”
“质子文......”说到一半,君槿儿意识到这好像是国家大事,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看着君槿儿这被话噎住的样子,肆凌痕笑道:
“无妨,澜国质子之事还多亏有你呢,我给你说说吧。”
他说:
“自“密探事件”查清并找到证据之后,父皇立即派人通知了澜国,澜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就一心求和,他们愿意派质子过来,一修两国友好。”
君槿儿听了,随口说了句:
“既然他们不可反驳,还不如把他们一锅端了,岂不免除了一个大麻烦。”
“鲁莽。”肆凌痕很严肃的、像是吼出来似的,这把君槿儿吓得呆住了。
见状,肆凌痕舒缓了语气:
“对不起,槿儿,但这话可不能再说了,太胡闹了。”
君槿儿看着她,他笑笑,继续说:
“若我是平常人,也会这样想,可是,我知道:以现在御烈国的实力,对付澜国确实可以打个胜仗,胜出也算是险胜。但如果万一澜国与他国联合,我御烈国将如何应对?这仗打起来,百姓的日子又该如何安生?”
“而现在御烈国实在不宜锋芒太盛,否则容易招来祸端,所以同意澜国的求和并非坏事。而御烈国要做的,便是悄悄精锐,暗度成仓。况且就算两国不交战,魇灵大陆这么大,只有澜国盛产食盐,若没了这食盐,百姓日子也不好过啊!”
看着肆凌痕掏心掏肺说了这么多,君槿儿也听懂了,明白了御烈国和君主一家的处境。
君槿儿笑道:
“我懂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不怕我把你说的这些传出去!”
“你不会,我相信你,所以才和你说这么多!”依旧是这么的自信。
君槿儿打心里的感动,她觉得这肆凌痕算是一个可倾诉的朋友了。
“唉,还是天下太平的好啊!”君槿儿长舒一口气,笑靥如花。
看着这样的君槿儿,肆凌痕也轻松了许多。
到了分叉路,他们就要各走各边了,君槿儿叫住了肆凌痕:
“肆凌痕,上天自有安排,我们要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放松些!”
这话,是对肆凌痕说的,也好像是君槿儿对自己说的。
回到府中,君槿儿先是去母亲的住处报了个平安,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回房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