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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楊柳宴上察視聽,歌舞一曲慰遐思。

我站在一繫高臺之上,神色匆匆。

眾人都未說話,衹望著天象。

星垂于野。

此為徵召。

改朝之象。

昭昭天下。

路過朝華,往下巡遊。

但見故國山河依如舊。

我下坐,而赴宴。

今日的宴會,是由琉璃國主持的。

我應邀前來參加。

為避人耳目化作一小廝,男裝而見之。

客主是一身熏衣遠遊冠的男子。

坐下皆為首領,今日是他们集宴晚會。

我置于一旁緩緩聽之他們在談論什麼家国大事。

無心聽之。

我應主人約來,不曾想原是一禮宴。

於是入了府,而隨侍左右。

主人于此間與諸位王親谈的熱絡。

連我覺得,自己都是意外的陪襯。

他們相親相近,並未有反心。我暗暗記下,回朝傳給主相某君。

諸侯王親的宴會豪華而奢侈。

每個王的性格不一。有謙和的,有大度的。有險惡的。

非長期而處之著,不知也。

我抱著琵琶与他們舞了一曲。

有人向賓客主人索要我為僕役為他用。

我沒有答應。

客主作依依不捨狀。

那人道。

不好奪人所愛啊。

於是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舞低楊柳,樓心月

歌盡桃花,扇底风

他們,我都很喜歡。

代表一個國家的形象。給予了民众的希望。

衹一立,儀態端莊,气宇轩昂,質不凡也。

不然,怎的為王?

宴會奏響小雅。

歌女乃唱,時人奏樂,鳴琴,鼓瑟,敲鍾……

舞女翩翩起舞。

觀那大人君子相交往來。

天子听政(处理政事),使公卿(三公:太师、太傅、太保。九卿:少师、少傅、少保、冢宰、宗伯、司马、司徒、司空、司寇)至于列士(上中下三士)献诗(民风民谣)。瞽(盲人)献曲。史(史官)献书。师(少师)箴。瞍(无珠之盲者)赋。矇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

喟然自叹,後世弗如也。

史官隨從君王。諫官直言。

王有錯弗改。臣應力規勸之。

不聽、不從又不改。

勉為死諫。

他們面目如玉,髪冠直束。

歌聲慷慨,才藝無雙。

有人高歌。

亦有人説言逸聞。

更有人醉影望天而吟唱。

复有人擊鐘鳴而高歌。

這都是藝游時分。

我則在一旁望著他們交遊。靜靜而立,不发一言。

寥落兮故境

重開兮天門

……

杳冥冥兮羌昼晦

东风飘兮神靈雨

……

采三秀兮于山間

石磊磊兮葛蔓蔓

风飒飒兮木萧萧

思公子兮徒离憂

……

“思公子兮徒离憂……”有人唱了這一句。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赫兮咺兮不为虐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

今日的宴會持續了很久很久。

我只是在一旁注視。

不時添上琼浆、酥酪吃点。

夏的貴族高貴而自矜。我自不必擔心自己會惑人。

但望著他們盈盈一笑,融入其間。

不知其年為何也!

觀禮,射禮。

吟诗作赋不在話下

琴棋書畫切磋技艺

我但笑不語。

他們令我感到無比歡欣。

以至於險些忘了前來的目的。

我一斂目,遂告退。

今日,應主人邀,而舞一曲。

長長的水袖隨風起伏。我輕飄而過,隨清風舞動。

花香襲人,而舞姿越發動人。

幾十米的長袖被我在戶外甩起。

長長的好若游龍。

廣闊的地形

怎麼舞也舞不夠那內心的憤懣。

我長長的甩起而又重重落下。

粉色的舞衣衹舞得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何時,有笛子傳來。

我斂起長袖,緩緩收起。而後福神行禮,告退。

他們衹繼續宴樂。賓主望我一眼。我朝他點頭,而後告退。

這一舞罷,香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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