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忠叔……”
陆舒宁低呼道。
阮锦初听到她的低呼声,皱了皱眉。
“你认识这个人?”
“认识。”
陆舒宁如梦初醒,回答了阮锦初的问题后,一边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胡言,一边在心中焦急的喊着破天。
正在与夙禾缠斗的破天,感受到陆舒宁的焦急,便立马抽身,划破了空间,闪身进入了空间裂缝。
至于鸣天,一见破天要离开,便同样虚晃一招,随后钻进了破天制造的空间缝隙。
夙禾看着它们离开,也并指划出了一道空间裂缝,从容不迫地踏了进去。
被遗忘的骷髅头和甲巳“……”
“儿砸,你把你娘落下了!”
骷髅头在原地蹦哒着,一边蹦哒一边用着她那诡异尖利的魔音大叫,让人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而站在一旁的甲巳,首当其冲,被这音波震的七窍流血,最后昏到在地。
骷髅头听到外面巡逻队整齐的脚步声,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找不到藏身之处,便瞅准了甲巳。
它往甲巳的怀里一蹦,下一刻,就化作了丝丝缕缕的魔气,钻入了甲巳的五脏四腑。
“还真是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
骷髅头嘀咕了一下,最后消散在房间中。
而不久后到达的巡逻队,只看见满屋狼藉。
…………
白玉城外,陆舒宁一双美眸充血,看着胡言哪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简直是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忠叔曾是她们家的管家。
她打小与别的孩子不同。
别的孩子三四岁开始有记忆,而她却是自出生便有了记忆。
幼时养在白玉城的那五年的记忆里,忠叔是一个憨厚的,朴素的普通人。
她的父亲曾经救了忠叔一命,忠叔为了报恩,甘愿做陆府的下人。
父亲本不愿意让他受苦,可他软磨硬泡,硬是磨的父亲松口。
父亲没有亏待他,他也一直待她如亲生女儿。
忠叔上无老,膝下只有一养女。
这养女,便是陆霞姐姐。
她与陆霞相差不过几月,但是印象中,陆霞姐自幼便有沉鱼落雁的容貌,常常有人求上门,希望定下娃娃亲。
可是忠叔只有她一个宝贝女儿,自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宠的不行。
当时父亲任城主之位,若她没记错的话,父亲的麾下有一名军师,来自灵法宗,好像便是胡姓。
前世她害怕触景伤情,连想不敢想白玉城,更别说关注它发生的事情,因此她并不知道,白玉城换了几任城主!
也不知道,这个胡姓城主,是不是就是那个人了?
胡言面上愤慨,其实那双弯起的双眸和里面滚动的毒辣,无一不在说明他的不正常。
正当他要再加一把力时,斜侧里突然一阵厉风吹来,风停了之时,四周停顿了一声,随即是恐慌的尖叫声。
胡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条手臂,成直线坠落了下去。
“啊——”
铺天盖地地疼痛袭来,胡言疼的惨叫了起来。
而他身下的骏马,居然抬起了两条前腿,嘶鸣了一声,嘚嘚地往着远处奔腾而去。
胡言在半路上被马儿颠的从马上滚了下去,他的腿套在了缰绳上,而他的脸却正朝着地面,被发狂的马儿拖着奔跑。
陆舒宁看到他的惨状,冷哼一声,这才连忙跑到了忠叔的身边。
“忠叔!”
陆舒宁握住陆忠伤痕累累的手,语无伦次道:“忠叔,我回来了,你是不是全身都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陆忠地眼里泪花闪烁,张张嘴,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他的舌头被人割掉了。”
旁侧的清冷女音传来,陆舒宁一怔。
反应过来阮锦初的意思后,陆舒宁望着陆忠,颤抖着手,捏住了陆忠的下巴。
“忠叔,能不能给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陆舒宁强行镇定,但是颤抖的手却曝露了她内心的忐忑与不安。
陆忠艰难地摇了摇头。
“你不给我看,我自有办法!”
陆舒宁固执道。
“无论你有什么办法,现在你该做的,便是带着你家忠叔快些离开。”
阮锦初的冷喝声传来,陆舒宁这才大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