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恨得咬牙切齿,依旧毫无办法,郝大头的内心在抓狂,也罢,杨不易,我郝大头认栽了,来日方长,这笔帐以后我们慢慢算。
“来吧,小妹妹,有我郝大头指导你,保证你进度飞快!”郝大头一拍胸脯,装作妥协。
观山月十分开心,笑靥如花,“谢谢大头叔叔,那就来吧,让不易你们瞧瞧我的厉害。”
两人来到空旷处开始笔试。观山月率先出手。
“一寒,冰霜如影!”法诀起,寒霜落,以观山月一身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冰霜领域。
郝大头认为凭借一重山圆满的修为,观山月根本不是对手,随手一甩,几团火球轰击而去。
冰霜领域中的碎冰瞬间凝聚成一个冰盾,阻挡住了郝大头的火球。
郝大头心头不由一愣,看不出观山月这丫头片子还有点小能耐。
“哧哧哧……想我郝大头苦修火属性神功,自问在同等修为中少有对手,你一个一重山尚未圆满的后辈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看招!”
一个火焰围圈在赫然出现在观山月的周围。杨不易顿时联想到在暮池雨林内郝大头的追杀以及在凝炼葬腐毒源时神秘人的偷袭,和现在呈现眼前的根本就是同一招,心头有所怀疑。
可仔细想想又不对,那个神秘人的相貌杨不易看得清清楚楚,面容与郝大头毫无相似之处,应该不会是同一人。
火焰围圈不断收缩,观山月到底是修为低了一筹,冰霜领域承受不住围圈带来的挤压力量,层层崩溃。
郝大头得意大笑,二十多年的修炼只换来了一重山的修为,对于一个一心想要登临绝顶的人而言是痛苦的。唯一能让郝大头有种强者快感的,就是虐打比自己弱小的炼者。
眼看观山月的冰霜领域就要被火焰围圈突破,杨不易弹出了一道紫黑气体,正是黑盲暗目之毒。毒气宛若一条悄无声息的毒蛇,当郝大头发现时已近在眼前。
“啊啊!我的眼睛!”
只觉一阵刺痛,黑盲暗目之毒融入了眼球,郝大头失去了视觉,东倒西歪,再也无法控制火焰围圈的收缩,溃散开来。
“杨不易,你怎么使毒偷袭,卑鄙,太卑鄙了!”
“杨某不是说过不准伤害她么?若再不出手,恐怕就要被你烧死了。”
“你个无耻之徒,有种和我正大光明的决斗!”
“郝大头,你就是废话多,中了杨某的毒还学不乖。再不求饶,你的眼睛真是要瞎了。”
可恨,真是可恨,无奈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和杨不易真的撕破脸皮,在郝大头的心中有一条生存法则,那就是好死不如赖活。
“行行行,杨不易你快给我解读,我……我不伤她就是了!”郝大头又服软了。
吸出毒素后郝大头恢复了视觉,悻悻无言。
观山月倒是有点过意不去,对杨不易说道,“不易哥哥,你也不用这样啦,比试中难免会有意外,我相信大头叔叔不是故意的。大头叔叔,不好意思呀,这个给你,擦擦眼泪吧。”
看到观山月双手捧在眼前的清香手巾,郝大头转过头不愿接受。
“大头叔叔,我是真心想与你切磋,大不了我叫不易哥哥以后不要欺负你啦,好不好?”
说着,观山月用手巾给郝大头轻轻揉了揉眼睛,然后又将手巾塞到对方熟手中,说道,“不易哥哥也不是什么坏蛋,只要你好好说话,好好待人,我相信我们都会成为朋友的。”
郝大头依旧嘴硬,表示自己是被逼迫的。在杨不易的监视中,接下来的比试毫无波澜,郝大头不敢不敢伤到观山月,很不尽兴,敢怒不敢言。
直至夜幕降临,郝大头又被杨不易逼着回到对方的炼府中。杨不易没有说原因,一路上郝大头忐忑不安,猜忌甚中。
宋王门内弟子不多,天黑后,在沟壑边缘十分寂寞。郝大头站立在杨不易面前,很不自在,心惊肉跳。
杨不易将一樽收藏许久的青鼎放置在炼府中央,这是一樽用来炼制毒丹的铜鼎,只有人的小腿高度,可以用小巧玲珑来形容。
“郝大头,用你的火焰将这鼎灼烧到通红。”
郝大头心想,老子陪那丫头捣鼓了一天,已经后累了,你小子又要搞什么鬼。满腹怨言,却只能妥协。
白天陪练,郝大头体内的元力消耗了七八成,使出了吃奶的力才按照杨不易的要求完成了任务。
在远比寻常火焰炽热的元力之火灼烧后,青鼎赤红,鼎身出现了许多黑色的纹路,似乎要龟裂一般。
杨不易从八宝锦囊中取出了储备的药草开始炼制毒丹。炼丹之术,在于五行相生相克之理,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将生与克融汇贯通与炼制的过程中,在控制火候、不同药物的特性、放入的先后、提炼的时间等等。不一样的丹药,炼制的过程可以大同小异,也或许千差万别,其中技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三种水属性药材与三种木属性药材悬浮在燃烧的青鼎中,杨不易要炼制的是金乌丹,用于炼制这种丹药的药材并非毒素,可水木相生,加之火焰的淬炼,就会衍生出一种后天之毒,金乌毒。金乌之毒不会要人性命,却会导致血脉膨胀,肉筋抽搐,更可怕的是这种毒素极难排出,会自动积淀在元脉元经中,比之莲毒难以祛除得多。
杨不易炼制过不少金乌丹,已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三颗细小的金乌丹顺利被炼制,光色夺目,煞是绚烂。
“郝大头,你觉得这丹药好看么?”
郝大头还是第一次看到丹药炼制的全过程,暗暗称奇,“这个……嗯,还是挺神奇的吗!”
杨不易微笑着靠近了郝大头,“既然你觉得好,那就送给你吧!”
“送给我?”
“是的,送你给服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