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记者冷哼:“把你的同情心收回去!还想继续干的话,就要顺着傅总和汪总的意思来报道!”
台上傅清安不停地求着傅养,男人却如冰山深沉,不见丝毫动摇,反倒眉目添了寸寸讥讽。
叶玥关强行拉开傅清安,傅清安却眉目神态疯状,嗓子带着兽性的冷怒:“叶玥关你滚啊!你给我滚啊!傅养是我的!傅养是我一个人的!”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跟叶玥关拉扯着,重重地推开叶玥关。
她的头脑发烫,思绪混乱,心口的那股窒息和疼痛一寸一寸蔓延到全身的神经血脉,呼吸开始局促。
她的抑郁症要犯了!傅清安推着叶玥关,身体开始变得无力。
她难受地捂住心口,脑海里面全是四年前辈汪管家带走的那三天,那些五颜六色的蛇,丝滑丝滑的,一条接一条爬到她身上,她最怕蛇了,当时她就差点疯了!
“傅清安,你在耍什么把戏?”傅养的目光冰冷不屑,字句露着浓郁的厌恶。
傅清安的身子开始发软,目光恍惚,她的心口疼痛,窒息,她好难受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没有任何的意义!
忽然她就往一旁的柱子跑去,然后重重地撞了上去。
现场一片哗然:“汪家千金自杀了!”
傅清安撞柱子撞到头破血流,整个人重重晕倒在地。
傅养的面色冰冷,垂在身侧的拳头青筋暴起,他重重大吼:“叫救护车!”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救护车来得很快,把傅清安送去医院了。
来宾也纷纷散了,最后只剩下傅养和汪妄两个人。
汪妄笑眯眯地看着傅养:“傅总这一步棋下得精彩啊!彻底击毁了傅清安的精神和内心!现在她生不如死的,都自杀了,我觉得傅总并不开心。要是傅清安撞得脑出血什么的,然后死了,傅总只怕会后悔一辈子吧?”
傅养尊贵如玉的眸子微微掀起冰冷和嘲讽,他的嘴角翘起一丝不屑:“汪总这么爱乱猜别人的心思吗?”
汪妄瞬间仰头哈哈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他这才定定地看着毒养:“等着瞧吧!傅清安做得再过分,傅总都只会越来越舍不得她!她再贱,傅总无论怎么折磨她,都不会舍得让她死!”
他又哈哈大笑几声,抬步离开,忽然又回头,字句忠告:“她跟她的母亲如出一辙!我明明恨透了她母亲,可是你看看我!我带着恨,一辈子不娶!我终究把自己给毁了!所以,傅总,你可千万别陷得太深了!”
他的意思是,爱和恨,都得有个度。
他说完就冷冷离开了。
傅养孤独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到带血印的柱子上面,心脏骤然收缩,一股悲凉散在他冰冷的骨子里。
他微微捏拳,大步离开礼堂,一边给陈安打了个电话,声音沙哑:“傅清安怎么样了?”
医院。
夜逐渐深了,医院的灯光清冷,一寸一寸砸在傅清安的眉目上。
她的额头间的纱布明晃晃的,结实宽大,衬得她的脸越发消瘦和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