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尖声的嘶吼,一抹红纱遥遥的从半空落下。她脸色苍白,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事情。竟然不管不顾,疯狂的使用周身的红纱,快速的绕在茼蒿的脖颈上面。
“疯女人,竟然欺负本太子的女人!”祈卓野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杀气凛冽,挽着手中的银剑,冲上去疯狂的看着红纱。玉伏剑脸色有些僵硬,手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选择别开头去。
“洛水梨,你这个贱人!你要是再不收手,我就勒死你的宝贝女儿!”丝轻柔语气阴嗖嗖的,那本娇艳的满脸,全是狰狞之色。
祈卓野手中不断挥舞,而丝轻柔左闪右避之后,不耐烦的朝他吼着,“住手,你这个蠢货,要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看我不废了你!”
祈卓野对她的话根本不管不顾,手上加快,“你这个妖女,有种来杀我啊?对付个女人算什么?”
茼蒿脸色铁青,身上冰寒至极,颤抖着声音喊着,“娘,娘…….”
忽然感觉身上力道一减,茼蒿瘫倒在地上,全身僵硬了一般,小脸冻成紫红色,不住的打颤,口中却还模模糊糊的喊着,“娘……..”
“茼蒿,!”祈卓野见到茼蒿这个样子,哪里还会恋战,猛的撤身退到茼蒿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女人,你怎么了?怎么冷成这个样子?”
“那是得到冰息符令的正常反应,一会就好。”玉伏剑在旁边轻声的说,唇角露出一丝苦笑,终于还是晚了吗?
丝轻柔脸色大变,红纱不断抽打得石壁,石壁划下一道道痕迹,石屑漫天飞舞,“洛水梨,你想死我不拦你,我身上的毒也不需要你解,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死了叫云仙怎么活下去!”丝轻柔的声音却来月低,甚至带着凄凉。
云仙吗?玉伏剑轻摇了摇头,柔儿,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疯了一辈子,痛了一辈子,最后你心中还是只有那个人。
“娘,娘!”茼蒿忍住全身的冰寒,爬向石壁,手掌在石壁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见我?娘,你真狠心,真狠心!”
祈卓野心中疼痛,复杂的看着茼蒿,号称魔女的阴狠女子,其实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女子。她的心是那么的脆弱,他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样一步步支撑下来的。
此时,那小溪上忽然划出一叶扁舟,船头站着两个一紫一白的妙龄少女,还有一个紫衣的修长男子,侧身而立,而允荷在后面划船。汐暮紫环神色带着嘲讽,阴冷。而楚飞,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恨意。
“死了吗?”楚飞使出轻功,一根白纱甩出,足尖一踏,就跃到了岸上。她的口吻淡淡的,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手掌之间。
“丫头,唉……”玉伏剑轻叹了口气,却说不出话来。
“你给我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楚飞冷眼瞪了他一眼,又恨恨的看向悲惨的茼蒿,还有在身边扶着她的祈卓野,脸上乌云密布,冷哼着,“野,过来!”
祈卓野冷冷的睨视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是那么的陌生,根本没有一丝的情义。
“祈卓野!你要是想给那女人陪葬,我绝不拦你!”楚飞也气得不轻,秀丽的小脸像爆发的火山,一黑一红的。
“你从来不认识你!”祈卓野淡淡的说了一句,就顺势在茼蒿冰冷的小脸上亲吻了一下,温柔的说,“女人,别伤心了,你还有我,我祈卓野发誓,只要有我祈卓野在的一天,就一定会宠你爱你,一辈子。”
茼蒿神情呆滞,倒没多大的反应,而楚飞则一下子发火了,白纱一甩,快速的扔在茼蒿的身上。祈卓野想都没有想,直接用茼蒿护在怀里,那白纱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后背,当时便吐出一口鲜血。
楚飞面色苍白,虽然她知道手上没有下全力,她不可能现在杀了茼蒿,可是她却被祈卓野的动作吓到了。他该保护的是自己,不是吗?这么多年苦心经营起来的爱情,就这样毁于一旦了吗?
“呵呵,妹妹何必跟这对奸夫****置气?好男人多了去了,我有个兄弟,俊美无双,送给你做夫君,可好?”汐暮紫环缓缓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嘲笑。
“你懂什么!”楚飞回身瞪了她一眼,有将狠毒的眼光锁像茼蒿,“全天下的男人都******疯了,一个个都爱上了这个阴狠的杀人魔女!祈卓野,萧天越,你们两个都犯贱是不是?”
祈卓野没有说话,依旧在身后拥抱着茼蒿,她的身子慢慢的回温,不再冰凉,可是那颤抖还在继续。祈卓野唇角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真好,抱着她的感觉真好,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