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财考虑到这边人多,就派人前去象家,请白荷、象一一起赴宴。正好紫花、阿刀、阿桫、白雪、白果、铁眉、两个呆子都从牛头山过来了,千家就把这些人都请了过去。
这时,酒菜己经准备好了,管家请示是否立刻开宴?千万财说:“等一下,正在说事,稍等不迟。将军,请你继续。”
二象说:“这么说来,你们千家,在白象这里己有一千多年了,相传二十几代人了?按照银象法典,四十岁算作成年人,可以成婚了;但是有些人结婚稍晚,所以平均下来,五十年一代人;而金人在金星落脚生根己有一千一百多年了。”
千万财说:“是这么个算法,从千弟开始,我是第二十五代,我儿子千门钱是第二十六代。而当初千哥迁往火星时,千弟己有几个孙子了,也就是传至第三代了。这么一算,正好五十年繁衍一代人。”
二象说:“请问你家伯父名号尊讳?”
千万财说:“我父亲名叫千亿船。”
二象说:“我知道了,原来是老船主!当时往京师银象运送粮食的,就是你们家了,那么你兄弟与我大哥大象、三弟三象肯定是见过面了?”
千万财说:“是的,当时我家生意做得很大,在我父亲名下的船队,有大船十余艘,从白象运至京师的粮食、布匹、盐这些生意,都是我家在做。大船返回白象时再运回北方所产的毛皮与其他土产,当时象鼻河上这条水运航线,也是非常繁忙的。当年我与弟弟千万石,跟随我父亲,与大象将军、三象将军见过好几次面,二位将军对我们非常关照;大战开始之前,曾经许多次派军队保护我家运粮的商船。只是我和弟弟,一直没碰见过将军你。”
二象说:“当时我在筹备一件事情,经常不在京师,所以与你兄弟二人没有谋过面。”
千万石一直在倾听哥哥与二象说话,这时插话说:“不对,其实当初我与将军是见过一面的,当时我父亲命我独自带人押运几船硫磺、硝石之类军用之物,先运到银象城,在象耳湖码头卸货后,又用大车装了许多车,再运往京城以北,交给了将军你。将军你回忆一下,是不是这么回事?”
二象说:“哦!我记得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当时我只知道是老船主运来的货,却不知押运的是谁?再说这事已有百余年,亲家你的相貌变化太大了。对不住了!”二象说完还对千万石拱手谢罪。千万石也朝二象拱手,说道:“刚才我一直在观看将军相貌,你的变化也不小。哈哈!”
千万财说:“原来父亲也与朝庭做过军货生意,这些事情当然要保密;所以我不知道也属正常。”
象三插话说:“叔叔,当时金人为何要与我银象国开战?请你给我们说说。”
二象说:“好,我就来说说。这些事情,也好让你们这些人了解了解历史,吸取历史的教训。这些历史,也正好与我们千、象两家息息相关。”
二象端起桌上的水杯喝水,缓了一缓又说道:“这些话头须从金人灭亡古铁国开始,你们知道金人是用什么理由灭亡了古铁王国?为什么直到百余年前才发动星球大战?”
在座的年轻人都是摇头说不知道,千万财说:“将军,这些事情就连我这个老骨头也不是非常清楚,更不用说他们了。还是请你仔细说说。”
二象说:“各位请听,我就好好说一说。这还必须从金人迁往金星的历史说起。”
“金人迁移,可说是匆匆而为;最初并未做过系统工程研究。大家都知道,在古代我们把金星叫做火星。金人在火星上生存了二百多年后,改变了火星的生态环境,火星也改变了金人的生理结构、饮食与生活习惯,乃至医药卫生等等方面;一句话说,当时金人与他们的星球环境之间,相互并不适应。”
这时象十一举起手来,似乎有话要说,二象说:“十一,你有话就说吧。”
象十一说:“二伯父,你说的二百多年,是按金星纪年?还是按银星纪年?我知道因为轨道半径不同,在银星上面一年,相当于金星上面二年多。所以到现在金人天王金明霄有五百多岁了,我们的白祖师爷却只有三百多岁;但是按照银星年龄,魔王金明霄比祖师爷还年轻好几十岁。”
二象说:“十一说得对,我疏忽了。我刚才说的二百多年,是按照我们银星的说法,按照金星的时间,应该是五百年。我还是继续按照我们的银星时间往下说吧。”于是二象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这才接着往下说。
“金人本身在金星上面解决不了这些问题,只好再回到银星上面,寻求银氏、铁氏帮助解决。这时己经相隔二百多年了,在金氏与银氏之间、以及在金氏与铁氏之间的仇恨己经渐渐淡化。其实银星历史几千年,几大氏族之间战战和和,相互之间不光有仇恨,也有血缘亲情。现在金人之中,也有少量乌摩部族。他们王族的御用医生,都是白氏;这是在黄白两族、或者金银两族和亲时期白氏派往北方的族人医生。金明霄本人,也有银氏血统。”
这时二象又停顿下来,喝了一口水。象十一、十三、象三等人,有意无意地看了紫花母子一眼。阿刀虽然年幼,也觉察到了异常。他已经数次听到自己与白氏有关;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心里根本没有往姓氏上想,也没有问过妈妈紫花。
象十三说:“二伯父,金明霄的银氏血统,是金人返回银星之后,再与银氏王族和亲形成的?”
二象点了点头,又继续往下说。
“金人返回银星的飞船,首先在银象京城降落,当时轰动了京城。银氏王族举行了盛大仪式来欢迎昔日的仇人兼远亲。从此之后,银星和平维持了七百多年。加上之前金人迁移之后的二百多年,银星就有了千余年的和平繁荣时期。在这段时间,星球文明、生产力都得到飞速发展。京城银象的人口,在银氏立国之初,只有百万不到;此时己有千万之多。那时电力系统十分发达,银象号称不夜之城,此外交通运输、医药卫生、通讯、采矿与工业、等等方面,也十分发达。人的寿命大大提高。之前人均寿命,只有一百五十岁左右;之后渐渐达到人均二百岁以上。前代教主银有相祖师虽然最终因为老病,死于金星,却活了三百余年。”
二象又喝了口水,补充说:“刚才话题扯远了,我再往回说。”
“银氏与返回银星的金氏重开和亲之路,在医药卫生、营养饮食,环境系统等等方面,给金人提供了许多帮助;使得金人与金星环境互相适应,逐渐繁荣、发展起来。在其他方面,双方在采矿冶金、工业生产,航空航天等方面也进行了许多交流合作,也帮助银象在这些方面取得重大发展。而在宗教方面,双方更是加强了合作,各自成立了自己的道教教会,进行了持续的交流。”
这时,铁眉老头插话说:“金氏与银氏和亲交流的同时,也与铁氏进行了交流合作。在我身上也有四分之一金人血统。”
二象说:“铁眉教授说得对,我正要往这些方面说,谢谢你的补充。我就继续说吧。”
“金人与铁氏、朱氏紫氏许多氏族都有交流合作,使得每一方都有长足发展,星球得到千年的和平与繁荣。然而,到了金明霄这一代,形势又发生了重大变化,这时金人在金星的发展己经到了一个极限。金人在开采金矿的旧址上建立都城,取名金天市,意思是金人在金星上面的天堂;他们也把金星称为天星,金王改称天王。金人的欲望从此膨胀,好战者增多。在此之后,金人把银星叫做人星,意思是人间之星。另外,有许多金人把红月亮,也就是铜星叫做地狱之星,因为他们仇恨铜星上的乌摩一族与燕支人。”
“金明霄与兄长金明宇争权。金明宇爱好和平,性格平和,经常参与黄道会与白道会之间的交流。金明霄性格刚毅,经常参与氏族争端之事,往往嬴得利益,从来没有吃过亏。所以金明霄更为金人王族所赏识;他在竞争中取得了优势。他上位之后,为了防止失去王权,提倡军功立国,大力发展军事工业,预备在银星开展星球大战。”
“在这个时间,金人以往与铁氏、银氏、燕支人之间的仇恨又被好战者重新提了出来,他们首先瞄上了铁氏未曾迁移的族人:古铁国。为了制造争端理由,他们在古铁国边境,炮制了金虎国。本来金人全族已迁移到金星,此时在银星之上,只有和南方人氏逐渐融合的黄氏,哪里会有金人的王国?于是他们发动那极少量未曾迁移的金氏,以及某些愿意改为金姓的黄氏,炮制了这个金虎国。”
这时,象十三说:“等等,我这里有一枚未曾流通过的金币,可以为证。金币正面有‘金虎宝钱’四字,乃是白文;另外金币上没有年号。虽然经过数次和亲交流,金文许多文字与白文相近或者相似,但如此重大的物件,怎么会不用金文而采用白文?明显是仓促之间,无法解决钱币铸造排版的问题,故意为之。只是在此以后,他们使用的金币,就改成了金文。”然后象十三把金币交给坐在左手的象十一,沿着桌子在众人手上传递,一张桌子的人看了,又交给下一张桌子的人。当钱币到紫花手里,她看了一眼,又交给身旁的阿刀。阿刀跟着白果,这时已经认识不少字了;但是对于这个金币,他看不明白。恰好他右边是白果。白果就教给阿刀天圆地方、先上下再左右的道理。阿刀这才懂得。金币背面有飞虎图形,但是比较模糊。阿刀看了,交给白果,白果顺手递给了白雪,白雪又看了好一会。
直到钱币传递完毕,又回到象十三手上。二象已休息了好一会,这时,又接着往下说。
“那些‘金虎王国’的人四处宣称,古铁王国占了他们的地盘;铁氏族人,自然不会承认。本来氏族争端,土地争夺是常事,可是这个金虎王国明显是凭空炮制的,何来占地之说?因此双方争执不下;金人就乘机站了出来,欺压铁氏,发动了战争,最后灭了古铁王国。铁城旧址,至今仍然是个废墟。这就是发生在银象大战之前的金铁之战。”
“两国争战,自然会产生难民;这些难民就向银象、朱紫等地方迁移。乌摩人的后裔之中,除了铁氏之外,还有前期与朱紫氏和亲之时已经向东南方迁移的黑氏,黑氏接纳了大部分难民。在此之前,更有少量黑氏,回归故土,参与了古铁王国与金人的争端。”
“因此,金明霄这些金人就借口难民事件与参战之事,诬陷我银氏与象氏,参与了金铁之战。于是他们悍然发动了银象大战,关于这个战争,说来话长,要说个大概也要很长时间,这里就不细说了。当初金人对古铁国宣战时,有人提醒银王,可是他认为那些只是氏族矛盾,并未在意,也没有备战;等到金人对银氏发动战争时,银王又认为金人实力有限,不肯进行战略转移,只是让国人死守,最后导致一时之间,银象战败;京城成了废墟。战后金人宣布战果,宣告大象将军、三象将军等人战死,也宣告了我二象失踪。”
“现在你们也知道了,当时我大哥大象只是受了重伤未死,三弟三象倒是牺牲了。其中事由,都与两位亲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