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老太太在屋里找了一阵,拿出一个奇怪的桶交给了紫花。桶身上雕刻了一张动物的脸,紫花认出那是一种食草的腾兽的脸;桶的提手做得很巧妙,就是腾兽的两只角,对称设置在两边,可以活动;可以连接,可以分开,方便提起水桶。腾兽的嘴巴突出了桶身,向上翘起,嘴巴正中有一个圆孔,仔细看时,圆孔却并未打穿桶壁。
阿刀对桶很感兴趣,就去抓那两只角,提起了桶观看。“妈妈,桶底有字呢。”阿刀对紫花说道。
紫花把捅翻过来一看,果然在桶底有四个方块字:公爵府制。四个字前面有个古色古香的印章,只有两个字,紫花却不认识。
紫花放下桶来,心想这桶肯定是那个前朝富贵人家的物品,可父亲让白荷转交这个桶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阿桫在旁看了许久,总觉得腾兽两只角很特别,也拿起桶来摆弄,弄了一会就发现,一只角较长,上面有个小弯曲,可整个儿往上扳,变成提手,另一只角只可扳动半截,角内有孔,通向桶壁,想来这只角可用来浇水。阿桫装水一试,果然如此。
阿桫又摆弄一会,又发现原来两只角还可对接,长角上有个暗扣,扣紧后可用绳子穿过小弯曲,扎紧后就可用来从深井提水。
阿刀看到阿桫在摆弄水桶,也来了兴趣,接过桶玩了一会,还把桶装了水,提到屋外找了一棵树浇水。
紫花向白荷打听,桶中可曾装过什么东西?白荷说:“老两口刚来到象镇时,桶里装了一些药材,后来他们在象镇待了一段时间后,有一次来我家给我看病,正好把那些药材用完了,就只留下一个空桶,说是留给我用。”
紫花又问:“我爸我妈可曾给什么公爵府的人看过病?”白荷想了一会就说:“那个书呆子姓银,名字就叫银达智,听说他祖上是前朝的公爵。”白荷说那个呆子喜欢摆弄物件,经常把所有可以拆开的东西拆了又重新装好。
紫花又问:“我家老爷子、老妈可有什么话要转告自己?”白荷摇头说没有,还说,总有人跟着老两口,他们也没有机会跟自己单独说话,而且与他们当时自已也就见过一两次面。
夜已深了,紫花还在猜想父母的用意。她拿起那个桶,反复查看有没有东西藏在桶里,可是仔细查看许久,一无所获。
那个桶只有两个角可以活动,紫花反复扳动两个角,也没有发现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紫花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无意之中,用力扭了短角一下,角尖居然有些松动,紫花就继续扭动角头,这本来是当作浇水壶壶嘴用的,现在却渐渐地变长了,可是一时半会,壶嘴就是扭不脱。紫花终究是个女子,使了一会劲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干脆放下桶壶,就想去休息。
紫花喘口气,放松了一下,觉得还是不甘心,又拿起壶嘴去扭角尖,这是桶内唯一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紫花费劲许久,终于扭开了。
紫花取下角尖,往里察看,果然有一张纸片,这是牛皮纸,不怕水浸。纸上写有四个字:杏镇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