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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祖师爷

早上阿刀醒来时,妈妈紫花正在做早饭。

阿刀穿好衣服,洗了脸。饭正好熟了。

母子俩个正在吃早饭,青桃来串门了。紫花招呼说:“青桃,这么早过来,有事?”青桃回说:“我刚从黄果那边过来,绿果小姑娘有点不舒服。”紫花说:“那我吃点东西就去看看。”见青桃没有动身的意思,又问道:“还有事情?”

青桃说:“小弟桔实这两天就会回来,要与我堂妹青梅相亲呢。”

紫花说:“在哪里见面?”

青桃说:“说好在青城桔苗姑姑家见面。姑姑说她腰痛一直不好,叫你去给他看看。”

紫花说:“要去青城,我家阿刀怎么办?”

青桃说:“我另外有事,听说梧桐老爷子和阿桫也要到青城找人,干脆你带上阿刀一块去。”

紫花说:“这么多人去青城,还是到黄果家看看骊车能不能借用?”

吃完饭紫花妈妈带上阿刀,背上药箱去黄果家,阿刀抓了一把糖果带在身上,这是妈妈昨天带回来的。

母子俩边走边说些话,到了桔桥边上,碰到了祖师爷的駹车,白祖师、青松、黑杉三个道长坐在车上。祖师爷手拿一根一人多高的拐杖,白衣白发,面色祥和。青松穿着青色道袍,黑杉穿着黑色道袍。

紫花连忙拉着阿刀跪下叩头,口中说:”祖师爷爷好!”祖师爷摆摆手,对两位道长点了点头,青松道长对母子俩说:“免礼,请起来说话”。紫花站起来说:“俩位道长好!”青松、黑杉起身回应。紫花又对阿刀说:“快叫老爷爷,还有俩位道长伯伯。”

阿刀正要开口,祖师爷拄拐起身,然后摆手说:“按照俗家辈份,该叫我爷爷。”

阿刀忙道:“爷爷好!两位伯伯好!”

祖师爷说:“好孩子!真乖!你有七叶大了吧?你外公有消息没有?”

紫花回答说:“没有我父亲的消息,有五年不知道他在哪里了。”

祖师爷爷顿了顿手中拐杖,说:“这些人真是!哎!”又对青松黑杉说:“你们俩个也帮阿花打听打听,看他们多孤苦伶仃!”青松、黑杉忙说:“是!我们会留心的。回头我们到教中发出消息,让道友各方打听打听。”

紫花说:“谢谢祖师爷!谢谢道长!祖师爷是要回山上长住?”

祖师爷点头不再说话,青松说:“祖师要在青山长住一段时间,调养一番。紫花医生要去哪里?”

紫花说:“先去黄果家看看绿果小姑娘,然后要去青城一趟。”又对阿刀说:“和爷爷伯伯道别吧。”

阿刀说:“爷爷再见!伯伯再见!”

三位道长一齐摆手示意,目送母子往镇上黄果家走去。祖师爷一声叹息,青松黑杉连忙驱车奔向山脚之下。

黑杉问青松:“紫槐老爷子有多久没露面了?”

青松沉思了一会,说:“怕是有五年了吧?上一次记得是在青城,为米将军疗伤,是五年前。”

黑杉说:“那时侯我正好去白城了,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米将军呢,老米将军我到是见过一次。”

青松说:“小米将军我倒是见过几次,五年前在青城那一次是最后见面。这几年也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他的伤势有没有彻底根治?祖师爷,紫花医生和米将军好像是亲戚吧?”

祖师爷又是点头。

黑杉说:“这个我倒是知道,小米将军是紫花医生的表哥,紫花医生的母亲也姓米。老米将军是祖师婆婆的亲侄儿。”

青松看向祖师爷,祖师爷又点了点头。

说话间就要走到梧桐的小屋。只见梧桐与阿桫向三位走来,阿桫背了一个包袱。

梧桐拉着阿桫跪下叩头,说道:“祖师爷好!道长好!”阿桫说:“老爷爷好!道长叔叔好!”青松、黑杉忙说:“免礼,请起。老爷子好!姑娘好!俩位去哪里?”

梧桐说:“要到青城去一趟。祖师爷是回青山长住吗?”

青松正要回答,祖师爷却开口了:“要回山上调养一段时间。白梧是你大哥吧?你叫白桐?”话虽如此说,脸上却有很多疑问。

梧桐恭敬地回道:“白梧是我大哥,在白城一带大家都叫我白桐,可我不是白氏,也不是腾氏,我是黑氏。”

几句话说得众人尽是茫然,阿桫也是第一次听说,青松拱手说:“原来是老将军。”黑杉也说:“原来老爷子是家门?可知我黑氏来历?”

梧桐对青松说:“我是守门老村夫,不敢称将军。”又对黑杉说:“是,黑氏本是西北乌摩氏之后,金人意图统一北方,乌摩氏与金人交恶,数次战败,多受其辱,以至人丁不旺。因与朱紫氏和亲,部分氏族迁至东南,先至朱城、紫城,后来与南方人融合,改姓黑氏。其后黑氏一部又迁至青城。”

祖师爷说:“如此说来,乌摩氏有后!然则铁氏也是乌摩氏后人?”

黑杉说:“此事我也知道,留驻族人一支,在祖居地休养生息,后来开采铁矿,渐渐壮大,改姓铁氏,乌摩氏故国改称铁国,强盛一时。与我东南黑氏遥相呼应,对抗黄氏,曾经数次战胜。后来黄氏一支因开发黄金盆地之金而渐渐富强壮大,改姓金氏,黄氏之国也成为金氏之国,愈发强悍,欺邻霸市,重开战端,终至铁国战败。到了万氏后人造飞船之时,铁氏大部分迁往铁星。其余没有迁移的铁氏族人留在铁国,直到百余年之前铁国灭亡。乌摩氏另一支后代没有姓氏,世代与燕支氏交好,其后己追随燕支氏迁往铜星。乌摩氏祖居之地现在已无人居住,成了荒芜之地。”

大家听言都陷入沉默,祖师爷沉思良久,对梧桐说:“紫云山大战之后,你一直留驻青山之下?是不是?”

梧桐回答:“是,我在此寻找族人。以前我在白城时,祖师爷己离开。我到青山下时,祖师爷却经常在青城,所以祖师爷很少看到我。”

祖师爷说:“不然!其实百年之前,我就见过你。”

梧桐有些犹豫,祖师爷又说:“在铁城。”

梧桐说:“那是百余年之前了。当时金人欲灭我故国,我黑氏有许多人返回故国效力。白道教会曾参与救亡。难道当时就是祖师带头?”

祖师爷点点头,又问道:“你可懂得铁国文字。”

梧桐说:“懂得一些。黑氏同铁氏一样,文化都来自乌摩氏。所传文字也大抵相同。只是现今黑氏里会古文的人不多。”

梧桐目光转向黑杉,意示询问。

黑杉道:“惭愧!我只懂白文,对祖宗的文字反而一无所知了。”

祖师爷对梧桐招手说:“请过来.”于是青松、黑杉、阿桫回避一旁。

祖师拿出一纸文字说:“请你翻译一下。”

等到译完文字,祖师说:“多谢!今后可能还有麻烦你的时侯。”

梧桐说:“能为祖师爷效劳,那是后辈的荣幸。告辞了!”

祖师爷对梧桐、阿桫挥挥手,招呼青松黑杉上山。

两位道长连忙答应,起身驱车,青松对梧桐说:“车子可否寄存你这里?”梧桐回答说:“东边小屋未锁,尽可存放,要用车时自行取出就好。”于是道长与梧桐阿桫道别。道长自行停车上山,山上道观里象十三亲自下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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