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确实浑身都是暗器,但她可不止只能用双手使出,还有嘴里也藏着的银针只要张口便能发出,而且这人也忘了,轻舞从小便修炼灵力,若不是受力气限制的话,还不需要用暗器。
但那人本就是在茅厕边放开轻舞的,惯性下轻舞同样没讨到好,虽然没有受伤,却两手撑在里面抓了满手的那种东西,轻舞虽然不得母亲宠,但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平时用这东西整人也看过不少,却从未碰过,如今看着两手都是这种东西,关键这些东西还都是那些下等人之物,轻舞崩溃大叫,赶紧跑了出去,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捂着胸口作干呕状,但任由轻舞如何干呕,外恶心也吐不出任何东西。
忽然动作顿住,感受着那只手的触感,轻舞僵硬的低头一看,衣服上已是一个明晃晃的手印,关键还是一个那种东西的印子,轻舞更加崩溃了,连干呕都忘了,当即开始大叫。
小孩子的声音又尖,哪会知道低声抽泣是什么?她只知道能嚎多大声便嚎多大声,不一会儿便将人引来,领头之人就是大着肚子的武轻魅,她们第一眼看到的是满身秽物的轻舞,第二眼才是捂着眼睛还在嚎叫的下属。
武轻魅冷冷的看着女儿,只需轻飘飘一眼,轻舞的叫声戛然而止,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武轻魅冷眼看着,半晌后冷声道:“还不滚去洗干净”
轻舞连一点意见都不敢有,恭敬行礼:“是”
知道母亲嫌弃自己,轻舞绕了过去,走到不远时听到母亲的冷声。
“好了后来血堂”
轻舞脚步一滞,眼底浮现恐惧,今日她丢了母亲的脸,去血堂肯定没她好果子吃,但又逃不掉,不然等待自己的惩罚只会更严重。
轻舞回房后又得父亲一番询问和关心,轻舞唯一能诉苦和敢哭的只有父亲一个人,但母亲还在血堂,她不敢耽搁,就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草草的说了句母亲还在血堂等着自己,父亲果然什么都不问了,只交代下属赶紧烧热水送过来,轻舞对这一幕也不意外,因为母亲那般厉害的一个人,父亲怕她也是正常。
轻舞也想快点,但更怕身上还有会讨母亲嫌弃的异味,硬生生的只差把皮搓下来,轻舞问了父亲后才算作罢,战战兢兢的往血堂而去,连父亲也不敢带上,轻舞再害怕也得上,血堂外已经有人等着了,轻舞刚到便被领了进去。
何谓血堂?便是不论犯错轻重,进了这里面后必须要见血,轻则留一半,重则浑身血液流尽,偏这些血无人得知去了何处,轻舞来过这里,还不止一次,以前来是为被母亲练胆子而来,看得是别人,今日来却极有可能要自己承受,母亲最看重的便是面子一事,今日她虽制伏了那人,却也将自己弄得浑身狼狈,若是旁的东西还罢,偏偏是那种秽物,是最让母亲没脸面之物。
轻舞每走一步都很是忐忑,但不敢刻意走慢或是临阵退缩,母亲虽未在她身上用过任何刑法,但光是她看得那些便知母亲手段,虽不想承认,但……但母亲又不喜自己,轻舞不敢赌母亲的狠心。
“母亲”
轻舞站在下面,行礼后伏低脑袋,不敢抬头看上面母亲一眼,这时候的轻舞与在场下属差不了多少,光看表面除了那身衣裙颜色不同,谁又看得出来这是武轻魅的女儿?
武轻魅没理底下女儿,没有温度的眼眸轻扫过女儿:“把那人带上来,还有准备好的东西”
“是”
那人是刚才之人,远远的便能听到痛呼声和求饶声,但母亲又准备了什么东西却令轻舞不知而又心惊,母亲最不缺的便是惩罚方法,每日没有两个都有三个新鲜的惩罚方法,轻舞以前还对此觉得佩服母亲,现在却无端生出恐惧的同时也起了一丝恨意,对那些人所说的母亲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之话竟觉着认同。
随着脚步声响起,轻舞觉得鼻下忽然传来一阵异味,这味道还似曾相识,莫名觉得是不是自己没洗干净,总有种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感觉一样,但轻舞不敢有丝毫动作,直到面前“砰”的一声响起,轻舞定眼一看大惊,抬头看着母亲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
“母亲,这?”
见女儿竟这般胆小,武轻魅眸中冷意更甚:“本主当你这胆子有所见长,不想还这般胆小,怎么?觉得本主会让你把它吃了?还是说你真想吃?”
轻舞惶恐低头,急忙摇头:“回母亲,女儿不想”
武轻魅:“想也无事,本主丝毫不介意你吃这种东西”
轻舞相信母亲会做得出来,说不定还能亲自喂食。
刚才之事那人已经颠倒黑白过一次了,武轻魅虽不喜女儿,但也不至于相信一个下属而不信女儿。
“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对于那人是因何被罚清理茅厕之事若有人都知道,连轻舞也是知道的,所以理了理缘由轻舞也能从头开始说起。
“她不满被母亲罚清理茅厕,便想趁所有人操练时在茅厕出言侮辱母亲,不妨被女儿听到,女儿说要来禀报于您,但被她以茅厕中有尸体为由骗了女儿,女儿上前查看时她想趁机杀人灭口,将女儿溺死于茅厕之中,千钧一发之际女儿射出银针将她眼睛刺瞎,却也躲闪不及要栽进茅厕,为防真的栽进去,女儿只好用双手撑着,却因恶心干呕时一时忘记手上秽物,所以……”
说到这儿武轻魅也知道后续了,比起刚才下属所说“大小姐玩心大发,见她清理茅厕起了整蛊之心,想逼着她吃里面东西,却因没站稳而掉了进去,后恼羞成怒把她眼睛刺瞎”的话,武轻魅自然更相信女儿所说。
“你又为何去了那里?”
轻舞:“女儿有些想见母亲,便去了那边,临时想出恭,又不想再回去,便想着凑合用一用那边茅厕,就听到了那一番话”
武轻魅:“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