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夏夕擦干了头发,坐在书桌前。轻轻拿出夹在书本里的信,她打开若风的信,清秀的字体,一抹茉莉的清香弥漫鼻尖。
夏夕仔细阅读,若风的来信:
“亲爱的澄夕:
启信佳!
澄夕,不知你近来可好?
上次,你来信说你要期末考试,愿你考个理想的成绩。近来,你一直没有上线,要是你在就好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相识三年。其实,我很想当面谢谢你。是你,陪我度过那段难熬的时光;因为你,我可以自如表达内心的想法。
有时候,我会想你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我们在同一城市,你说,我们会不会曾经相遇过呢?
愿你身体安康,心情愉悦。
署名:若风
”
(澄夕,是夏夕游戏的昵称。若风,也是他游戏的昵称。)
夏夕微微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信纸给若风回信。
“亲爱的若风:
近来可安好?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的电脑被没收了,没法和你一起玩游戏、做任务了……
对于你所说的,我们是否曾相遇过?或许,有可能吧……我们若是有缘,自会相遇。
我已下定决心了,要好好改变自己。希望,有一天,我能更好的遇见你。
祝你一帆风顺,身体健康!
署名:澄夕
”
“小夕,快点下楼吃饭!”夏诺推门笑道。
“嗯,知道了。”夏夕接着道,“你们先下去吃饭,我随后就来。”
夏夕把信放在抽屉里,随后下楼吃饭。
“小夕,你的玉佩呢?”兰姨急忙跑到夏夕的跟前,她的视线紧紧盯着夏夕的脖子。
“玉佩?”夏夕摸了下脖子,这才反应过来玉佩……
“啊…丢了……”夏夕焦急道。
夏夕自幼佩戴这个玉佩,玉佩于她早已意义非凡。
“哎呦…我的小祖宗!那个玉佩,你怎么弄丢了?”兰姨手紧紧抓住夏夕,一脸焦急道。
平日老实沉稳的兰姨,现在竟一脸焦急。
“这么重要的玉佩!”兰姨心急如焚道,“要是丢了,就不能证明你的身份了……”
兰姨说什么?她竟听得一头雾水。
“兰姨,证明我什么身份?”夏夕惊讶道。
“没…”兰姨急忙摆摆手道,“兰姨,口误了。”
“那玉佩可是你的护身符!小夕,你今天去了哪里?带兰姨去找找。”
夏夕带着兰姨沿清风湾林荫小道,寻找玉佩。一路兰姨仔细盯着路上,丝毫不放过一处地方。
她们快走到那个井口,夏夕恍然大悟。有可能玉佩,掉落在下水道里。
“兰姨,有可能掉到下水道…”
夏夕还没说完,兰姨瞬间没有了踪影。
“兰姨!”夏夕张望着四周,兰姨去哪里了?
“我在这……”兰姨浑身脏兮兮的,从下水道爬出来,一手拿着小夕的玉佩。
玉佩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散发晶莹剔透的绿色,烁烁光辉。
这玉佩,兰姨说是夏夕的安命符。由于夏夕幼时孱弱多病,兰姨便去寺庙求取其保她平安。父母就将信将疑,把玉佩戴她身上,病倒是好了。于是,此玉佩遂陪伴夏夕至今。
兰姨小心翼翼地擦拭玉佩,随后为夏夕戴上脖子道,“小夕,下次可别再轻易弄丢了!”
怎么转眼间,兰姨从下水道出来了?她还愣在原地,奇怪兰姨为何身手如此敏捷?那个井,并不是常人轻易能爬出来,更何况兰姨是一妇人。她猜,兰姨可能是个隐士高人。
“小夕,我们回家吃饭!”兰姨拉着夏夕的手道。
………………………………
吃完饭。
“我想回去芸薹幼儿园,看一看。”季滢若有所思道。
“芸薹幼儿园?”夏夕疑问道。
芸薹幼儿园,他们倒许久不曾回去过。幼时,他们并不是上重点幼儿园,而是芸薹幼儿园,位于X市的芸薹镇。芸薹镇,那是一处宁静优美的小镇。夏天芸薹烂漫,因此得名芸薹镇。
那时,爸妈因工作繁忙,把夏夕和夏诺寄放在姥姥家。而他们幼时,就在芸薹镇上幼儿园。
“好啊!正好我们很久没有回去了。”季臻笑道。
“那好,我们也回去看看。”夏诺道。
夏夕点点头,“好的。”
他们走进芸薹镇时,曾经坑坑洼洼的泥泞小路,如今已是宽阔的大路。
夏诺指了指大马路的一处,眉开眼笑道,“小时候,我们骑自行车去抓鱼。小夕,你还记得季臻的‘轻工水上漂’吗?”
夏夕回忆了一下,那些往事都历历在目:(有一天,他们四去小河边抓鱼。在回家的路上,夏夕骑着自行车载着夏诺,季臻载着季滢。
那天下过雨,泥泞的路上,有坑坑洼洼的水坑。
夏夕踩着自行车,潇潇洒洒骑过一个大水坑,得意洋洋地看着季臻道,“季臻,你看!我会轻工水上漂。”
季臻很不服气,他挑眉道,“我也会。”
于是,他学夏夕从泥泞的水坑骑过来。在水坑正中央,由于没控制好方向,他和季滢连同自行车倒在泥坑里。
那时的路是黄泥路,一到下雨满是黄泥。这两人的裤腿和衣服满是泥巴,季滢哇地哭了起来道,“季臻,你看衣服弄得脏兮兮,妈妈会骂我们……”
约莫黄昏,他们并坐于广场上。季臻和季滢正晒着衣服,他们的衣裳湿透了。可此时正值太阳落山之际,无奈这如何晒干衣服。
季滢甩了甩身上的衣服道,“这怎么晒得干?”
“那怎么办?要是衣服不干的话,我们回家就要挨骂了。”季臻无奈道。
“要不然,去我们家换衣服?”夏诺道。
季滢小声道,“不行,等下被你妈妈发现了……万一她告诉我妈,我们全都死定了!”)
思绪涌入脑海,一切宛如昨日。
季滢嘟着嘴道,“还不是小夕说什么轻功水上漂!”
夏夕撇着嘴道,“谁叫季臻爱学我,学不来我高超的技术,他反而掉到泥坑里了。”
季臻轻哼了声道,“你净会捣蛋,每次老把我带进坑里!”
漫步于田野青泥梗上,微风轻轻拂过,芸薹花海,格外美丽。
芸薹花形态各异,有的刚刚绽放,金黄的花瓣闪闪发亮;有的早已开放,花瓣落了,花蕊有点青青;还有的含苞待放,鼓鼓的花苞仿若将破裂似的。
“还记得,以前我们在这里‘过家家’吗?”季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