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尬之有呢?
有一部电影叫做《熟悉的陌生人》,我认为用来形容我们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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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于市中心的学校好像蒙上了灰尘,刚刚有了人烟也还是清冷得很,门口很少人出入,只有零星的几个面熟的同级生从眼前经过。五月的阳光刺眼,校园墙外的生命在脚步中复苏着,蕨草蜷起了身体,青苔野草野蛮生长。
我看向车窗外,行人,车辆,花草,道路。一切都是旧景,心却跳的飞快。
紧张和兴奋交织在一起,在心床上跳华尔兹。
......我不会胖了吧!
手机屏幕上有“安慰宝宝”弹出的一条会话:“我和卢大骅已经到了。”
“进学校了,要我们在操场等着。”
“没有一个人在学校!我们第一个到的!”
回复了一个惊奇的表情,然后说:“我马上到!”
当我来到校门口,掩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欢呼雀跃着就下了车,恰巧面前经过我这位给人第一印象是拽帅拽帅的同班同学杨灰,下意识就跟他挥了挥手。
“嗨~”我远远地对他说。
然而他竟然只是看了我一眼,冷漠地,对我点了点头。
?
我内心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这?这么长时间没见同学了,现在出现在你眼前的是活人、活人!你竟然一点也不兴奋,就对我点一点头?就算不熟你也得回复我一声“嗨~”吧同学......
这什么啊什么啊。难道是我的快乐已经不沾有这个时代的前沿气息了嘛?
我哭泣的内心和握紧的拳头说:这人,不良。
于是我蛇一般滑进了学校。
按照提前告知的步骤,进校之前先由门口保安人工测温,再在门口过道处新建洗手池洗手,最后进一道电子测温门,全部安全通过后才可入校。
由于门口各大校长轮番值守,我也只能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了。
去操场会面的路上遇见了几个很眼熟的别班同学,还有曾经教我们班英语的丁老师。这位男老师乍一看没什么变化,可能因为戴了口罩,但仔细看看还是有老的感觉。
我打量着四周同学,想要找出一点“往哪集合”的信息。因为我已经在操场口了,偌大的操场中央似乎没人,只有对面风雨操场上三两挨站着些人,只是对视力差的人不太友好,比如说我。
于是隔着一座操场,我就这么着跟“安慰宝宝”余晕晕打起了电话。
“喂?你们在哪里呀,我怎么没看到你们人啊?”我问。
“在操场上呀,风雨操场这边站着在。”晕晕说。
“啊?在对面嘛!我去,我瞎了嘛哈哈哈哈,我就在操场这边站着。”我笑到。
“哈哈哈哈我看到你了,快过来我们班都在这里。”我看见她朝我招手,脚步瞬时就加快了起来。
穿过操场,果然就有本班同学熟悉的面孔了,还有许久未见的班主任杜鹃。
徐美丽跟余晕晕站得很开,卢大骅跟余晕晕站在一块,我老远就看见了,便开始纠结往哪边走,是先拥抱徐美丽还是余晕晕呢?
只是还未得出答案徐美丽就朝我呼叫了起来:“嗨!汤新颖!你终于来了!”
我也超她打招呼:“狗女人好久不见!”然后走向了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