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移到了2020年7月7日,因为疫情,比往年的时间延后了一个月。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又多了个一月的相处时间,相反,仔细计算一番,本地五月初复课,七月初高考?大概两个月?是的,比往年少了两个月。
我曾经自诩“反奶仙人”,因为只要是我能想到的事大概率的都不会发生,而且我也经过了大量事实验证了,于是把它归为我的“反奶定理”。
但一月份时候的我可能怎么也没想到,当时不过是笃定寒假结束后的二月调考要按照排名分考场,而名落孙山的我绝对要被分到楼下考场,因此而难过着。谁想得到?谁想得到!这试竟然考都考不了了!
每每奶中,我都会感叹上帝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或者女人),疫情这种话题真是只有他能想得到,他还砸在我们这届考生身上。实在痛哉!
当然我们也不能够全盘皆痛,毕竟我们可是放了史上最长的寒假。
记忆犹新的是,我闺蜜余晕晕这样形容她的网课时光:“好想回家上网课啊,这个时候我本可以躺在床上上课。”
我问她:“什么?就是说每次晚自习之前你都把澡洗了,然后晚自习躺在床上上?”
“是啊,先洗澡再上课。”难怪有些时候问她在干嘛,她都说自己已经睡床上了。
于是我也开始怀念网课时光。
记得下午第一大节课的我们还是晕敷敷的,因为刚睡醒,就想去上个厕所,但生物课的这位古老师尤其爱点我,为了防止他Q我,我就把平板一同带进了厕所。谁成想,他是真的会点,仿佛一直盯着我,专挑我上厕所的时间点我。
麦开了。
我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一手我真是......不得不服。
“汤新颖,在不在?有没有听讲?喂喂?......”他的话筒嗡嗡的。
“在在......”我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咬牙切齿还憋屈地不敢发出一点奇怪的声音。
“你来选一下这题。”
“好好。我看下啊......选C吧?”
“是的啊,”他点了一下屏幕调出了答案,“这个C项错在......”
话筒终于关了。那么这节课我就下班了。
这个话筒的图标就像是深潜的水怪,轻轻地浮现又轻轻地消失,而且,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它!
可是点我也可以,毕竟每人每节课一般最多只会被点一次嘛,既然点完了我那我就下班啦!再见!
跟网课说拜拜等于登上QQ,快乐聊天开始了。
可想而知,快乐网课让一个本应该紧张的高三学年化成秋水,荡涤我心然后凉凉。
网课期间的几次大考我都光荣落榜,不过期间有一次奋发图强了,考得还不错,增长了我的自信心,我原本沉下的心又飘起来了。难道这就是老师常挂嘴边的“满罐子水不荡,半罐子水荡啊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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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前提是全体高三学生核酸检测呈阴性,因此学校安排了一次核检,在开学前一星期。
我们的重聚看起来并不算太完美,我还记得超级好友徐美丽跟我提及的一个词:尴尬。
确实挺尴尬的,四个月没会面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