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樊公主?”陆流风若有所思“谁啊?没听说过。”
壮汉见陆流风不知道,便得以的解释道“这楼樊公主乃是匈奴最大的部落——河羅部落的公主。也是整个匈奴族群权利最大的公主,尊贵无比,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传闻中楼樊公主美艳无双,天姿绝色,貌比......我要是能......”
“等等”陆流风打断了壮汉的臆想“为什么是传闻中?”
“因为除了楼樊公主至亲的几个人,就没有人见过她的阵容啊。”被陆流风打断了自己的YY,大汉很是不忿,一边说,一边布满发达肌肉的脸上还露出了痴汉般的笑容。
“哦,对了。”看见陆流风一脸忌惮转身就要逃走的架势,大汉又好心提醒道“小子,你可要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挑战楼樊公主,就比如说现在,看到没有,你一定要多的远远的.......”
话还没说完,异变突生,我们称它为连锁效应——被大阵仗唬到的小毛孩发出了‘哇’的惊叹声,风姿绰约的人妻急忙附下身子安抚噤声,泄露的些许春光让身旁未经人事扛着木材的精壮小伙子看直了眼,被人妻的丈夫狠狠的瞪了一眼后,又如刚入门的小媳妇一般的羞红了脸,急忙转过身去,却忘了一直小心翼翼不要打到人的木材,一个转身挥舞,打到了身后的壮汉,导致壮汉还没有说完告诫陆流风不要挡楼樊公主的话,就一个身形不稳,向前倒去,正好扑在了身前虚心求教的陆流风的身上......
此刻,单膝跪坐在路中间的陆流风,看着前方来势汹汹的战骑,一时间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怎么才能获得一个体面的死法。
呵呵,不用那大汉解释,自己都知道他未说完的话——违抗者,杀无赦。
敢挡公主了路,哼,是你陆流风飘了,还是我楼樊提不动刀了?!
面临生死关头,陆流风却是相当平静,啊,仁厚的地母啊,我死后,请把我的骨灰扬撒在贝加尔湖畔,不,这样会污染了您如西域珈蓝般的明眸,还是将我渡入酆都城,静享永世的安宁......
正当陆流风充满诗意的交代后事时,楼樊公主的骑队也在陆流风的面前停了下来,陆流风单膝跪立在下面,只听得头上突然想起一声如平地惊雷般的暴呵“敢尔,挡公主的路,,活的不耐烦了!”
“说,你为什么要挡公主的路?”那彪形大汉又呵一声。
‘我说是因为一个小毛孩叫了一声你们也不会信得吧。’陆流风暗自诽谤了一句。
见陆流风不说话,那彪形大汉似乎也是失去了耐心,便像是宣判陆流风的命运一般,大声道“违抗公主者,原地斩首!”
这就是楼樊氏的底气,即使是一个扈从,也有随意宣判人生死的权利。
可我陆流风第一个不服!怕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我反手就是舔!虽然陆流风的君子之心不容许他做出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命要紧啊!
于是他急忙开口道“等等,我还有话说!”
那彪形大汉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挡公主的路,这可是重罪!”说罢,就提了一口青光大刀下来,作势要杀陆流风。
陆流风双眼一闭,心里暗叹一声,只觉得天妒英才,想我陆流风身为一代天骄(自己认为的),如今却是要被终结了。
正当陆流风准备迎接这苦逼人生的终结时,却是听到了一句如天籁般的声音
“听他说。”
念奴的声音每啭声歌喉,则声出于朝霞之上,虽钟鼓笙竽嘈杂而莫能遏,陆流风简直要泪流满面了,不能用言语形容这声音的美妙声音了。
为什么,这简直是救了自己的命啊,能不好听吗?!
说话之人正是一直未开口的楼樊公主,只是还未等陆流风出声感谢,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的心沉入了海底。
“看看他有什么花样,听完了再杀也不迟。”
楼樊公主就好像是一位视人命如草菅的暴君一般,根本没有感情可言,仿佛人的性命就是让她娱乐的玩物一样,出了消磨时间以外,便毫无用处。
“公主让你说!”那彪形大汉又开口道“这是你小子的荣幸,不过,你得先把面具摘掉,带着面具对公主说话是大不敬。”
陆流风咬了咬牙,似乎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能多活一秒算一秒吧,于是一点点的摘掉了自己的幕篱和面具。然后......
呃...然后...空气就安静了,嗯,怎么说呢,当时就挺突然的。
匈奴一族民风剽悍,善喜搏斗,但是,在匈奴之中,一直有一个传统,容貌俊俏的孩子一般都被称为是‘神赐的种子’他们的一生,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误,都会受到比容貌普通孩子更优质的待遇,可是,这种孩子毕竟是少数。
传闻中,楼樊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公主,不只是因为她铁血的手段,还有她绝世容颜,当然,并没有几人见过就是了,而且,除非至亲,在公主出嫁之前,容貌是绝对不会示人的,即使出嫁以后,容貌也只会示夫君一人,当然,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绝色的公主,而楼樊则是这样的存在。
更不会有人想要去偷看楼樊公主,因为,会死。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种陋习,但是,当陆流风摘下面具后,全场的女人(不知道包不包括楼樊公主)倒吸一口凉气,露出了花痴的表情,全场的男人则是用警惕的目光望着陆流风的那张俊颜,然后往后拉了拉老婆。
没办法,陆流风的脸对于整天面对着粗犷西域大汉脸的女子来说,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陆流风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周围炽热的目光,依旧单膝跪地,恭敬道“回楼樊公主,吾名陆流风,原住在苏州城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楼樊公主横空出世,把我心来乱,跋山涉水到此处,只为见得您一面,您一面!”
“尊敬的楼樊公主,我还专门为您做了一首诗,希望您能喜欢。”
还没等楼樊公主开口,陆流风就开口道: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陆流风几乎是一秒钟就编好了这首打油诗,又一口气读了出来,最后在作情诗狂夸楼樊公主,唉,没办法人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总是能激发出巨大的潜能。
一时间,全场在次鸦雀无声。
众人在次惊羡于陆流风的诚心和才华,额……好吧,还有颜值。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面纱之下美得不可方物的楼樊公主嘴角泛起的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