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初年,江湖传一大盗神乎其神。
生得极为俊秀,眉可为利刃,眸可吞星辰,鼻似卧龙初展锋,唇似朱雀妆红尘。公子人如玉,不似凡间人。
此人既不窃财,也不劫色,唯有偷心,被盗之皆妙龄女子,人去心空,夜夜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江湖人称——偷心道贼。
盗取爱,贼取恨,爱恨,不能左右矣。或传言其被心爱女子所伤,偷遍天下心,只为补一心;或曰大盜生性风流,爱好女色。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为此,当事人很是悲愤“吾何时成了那偷心贼!”
当然,这只是开始的故事,所盗之心无几,路漫浸其修远兮,吾求汝心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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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唤陆流风,身世不详,从记事起便在初阳山清心观做一记名弟子。
因长像俊秀万分,下山化凡历练时总引起不小轰动,道观专门为此做了一次关于小师弟陆流风资源利用问题坐谈会,大会上大家积极讨论,后得出一方案,每当有女施主慕名而来时,便收取费用,名曰“观览门票”吾便负责好生伺候。
——莫想歪曲,吾卖艺不卖身,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也略懂一二,可女施主却频频对吾动手动脚,吾无法忍受此般,八岁那年,夜翻道观后墙,因腿短无法上墙,欲找一石垫。正寻找着忽然觉得脚下一实,吾借势一登。翻身顺利上墙。向后一看,却发现脚下正是道院主持——万无。待我差异之时万无住持悠然开口
“吾与汝十二字偈言,你肯谨记?”
我忙作一揖恭敬道“弟子谨听教诲。”
万无主持道“丰神俊朗谦谦公子,气度难测君子小人若有一日无技傍身,以面取食不太丢人。”
说罢,施施然转身,快步离去。
我对着住持悠然远去的身影又作一揖,还未仔细品味住持的话。便身形不稳,栽出墙去摔在地上,七荤八素。把方才住持所言忘得一干二净。
仔细回想半晌无果,所以下山而去。
隐姓埋名,四处奔波,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360行,我虽未全试一遍,但也十有八九。其中艰辛。为尝者不曾之。
曾经做买碳人,便逢连夜大雨。存碳的小屋被大雨冲毁,千余斤碳被浇的透湿。转做快本作家。所作《江湖英雄传》在民间流传甚广。笔名换为风流诗人。后因诗中有反文,被官府查禁,我连夜出城去,夜宿古寺;我也从沿海经商做鱼贩生意。怎料在近海打鱼,小舟被巨浪拍翻。我抱紧一梁木,在大海上漂浮数日,才见到往来的船只捡回了一条小命。与此见来可谓作甚甚败,不敢再某其他生计。几日来显得越发落魄。故事也从这里开始。
寒冷凄清的雨夜,豆大的雨点砸在街道的青石板上,砰砰作响。
城内各户人家早已紧闭大门,屋内点烛作炉,自有一番热闹景象。
雨幕中的万家灯火,让这座岭东以内的小城重焕生机。
与这景象无异,柳家大门也紧紧闭着。
这柳家乃是东御城的名门旺族,全城的粮油生意都几乎被柳家垄断,其中利益之大,东御城无人能左右比之。
以往这柳宅里就略显冷清,只因这柳宅之中不住客人,只留柳家大小姐和几个侍女相伴。
传闻这柳家大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国色生香,不少人都想方设法的想一窥真容。
而那常年紧闭的宅门,就愈发神秘。
不少自诩风流居士想凭些无病呻吟的情句,整日在门前声情并茂的朗诵。或整些花蝶木槿,以芬芳之明,欲讨佳人芳心。
如此往复三年,不过是做些无用功罢了。
只不过昔日门外锣鼓喧嚣的场景已经不在,似乎君子对窈窕淑女的追求热情被一场大雨浇灭了一样。
忽然从那雨幕中跌撞出一个人影。看不清面容,身材消瘦,只见他蹒跚走过来。停在柳宅大门外犹豫了半晌,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把手就要往门上叩去。
可手还未致,只觉得双眼一黑,脑袋一沉。竟昏了过去。直直的倒向大门,只听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了大门上。在这浑浊的雨夜里,泛起一点涟漪。
门内清理院中积水的侍女小翠,听到声响。急忙跑来查看。
心里疑惑不解,是谁这么不识趣,大雨天来叨扰。
小翠跑到门闫下探过身子,扶在门上大声喊道“是谁呀?”良久也无人应答。
心中疑虑更甚,顾不得太多,打开门来。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夜,又很快被冥水吞没。小翠惊魂未定,胸脯上下起伏。
却是因为那大门开时,一人影闪倒下来。小翠打量了一番——脸上满是泥垢,看不出容貌,不过看着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又是哪个爱慕小姐的登徒子?”小翠喃喃自语“看样子是在雨中多时了,此时已昏了过去。若不及时施救,恐怕不多时便没了气息。”
“可是小姐不准男子进府邸啊!”小翠又有些为难。
“唉,算了,责罚就责罚吧,人命要紧。”小翠看着昏迷过去的男子,咬了咬牙。
说罢,便开始行动,因为身体太过于娇小,无奈,只得拖着男子进入屋子。
夜色更浓了,天空之中只剩下一片墨色和淅沥雨声,偶尔炸响的惊雷。一切都如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