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御辰默默的把心中的吐槽说了出来:“我该知道你是谁吗?”
“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听到御辰的话,那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当然,是气红的。
御辰装模做样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哎呀,我刚刚是不是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御辰一系列的骚操作是把围观群众逗得前仰后合,周围的嘲笑声不绝入耳,那领头人终于憋不住了,“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本大爷的厉害。”
“好好好,你是大爷,不过这位上了年纪的大爷啊,不知道你哪位啊?看你这黄灿灿的衣服,你不会是什么黄家的吧!”
御辰的音调听上去就像是个痞子,言语中的讽刺简直不能更明显。
那领头男子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提起手中的长剑就砍了过去,步法招式可谓是没有一点规矩可言,混乱不堪且一击必到,所以这人拿着剑是来玩儿的?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南乔好心提醒了御辰一下,“崽崽,悠着点儿。”
可谁知就是她的这句提醒,直接激怒了那领头男子。
发了疯的男子完完全全是把剑当成了砍刀来使,御辰站哪儿他就砍哪儿,围观群众倒是看出来了,这那是单挑,分明就是吊打。
不一会儿,那男子便被御辰踩在了脚下,脸紧紧挨着地面,人还在不停的挣扎,奈何御辰的力气太大,没给他任何反杀的机会。
“嘿,大爷,我们初来乍到的,也没招惹你们,你上赶着来找我们的岔,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们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等我爹来了,要你们好看。”
“你爹啊,你是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黄书郎,可厉害了,据说姬家的消失都是他一人造成的,一夜之间,过境成骨,是不是就是他啊,我可崇拜他了。”
御辰这一顿有的没的的乱吹一通,吹的脚下的人是飘飘然,“我就说我爹那么有名,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不过那姬家覆灭的事,倒是没听我爹说过。”
听着这人一本正经的回答,周围的人是一阵哄笑。
黄旭严还有些不明所以,他爹是叫黄书郎没错啊,黄书郎是他爹也没错啊,那这些人在笑什么?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还在别人脚下的事实了,只是这人完全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那只脚就像顶梁柱一般,抬不起移不动。
要不是这人是他找茬的对象之一,他都想跑去问一问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力气这么大,食谱可不可以给他一份。
看着这一群不成气候的人,南乔也没心思在同他们闹下去了,示意御辰可以走了,都是些小打小闹,没必要理会。
刚放了黄旭严,黄书郎就上场了,还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
黄书郎这种人一看就是当奸臣的料。长得贼眉鼠眼的,想来肯定是憋着一肚子的坏水。
看着笑的比谁都灿烂,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在背后捅你一刀。
这种人还有一个共性就是眼睛特别的毒,黄书郎没有和御辰有过多的交流。像是要那眼睛给南乔消毒一般,一双眼睛是从头扫到脚,也就是南乔懒,不然早就扣了他的眼珠子。
“南乔仙师啊,就算你是汉云门的,也不能在这儿公然搞破坏不是,这火龙再怎么说也是鸢城城民的公共财产,你就这么弄没了不大好吧。”
听着这人的颠倒黑白,南乔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所以呢?”没有承认亦没有反驳,把黄书郎准备的说辞生生地堵了回去。
“额......”黄书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倒是御辰解了他的尴尬。“不如我们跟你回去让你调查调查,调查完了我们再离开?”
黄书郎赶紧就顺着御辰的台阶下来,那副殷勤劲倒还真像把别人当傻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意图,“那就委屈南乔仙师了。”
看到黄书郎这副样子,南乔并没有特别意外,倒是慧空的反应让她有些不解,对于发生这些事,慧空的反应不像是不在意,到更像是早已知晓。
最后南乔一行人就这么被“请”到了黄玉井。
黄玉井是鸢城黄家的本家,历代家主所居之地。机关重重,迷阵四设,饶是南乔进去了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出来。
关于黄玉井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出得黄玉井,进得镇魔渊。
这黄玉井秒就妙在他们把机关和阵法结合的天衣无缝,迷阵杀阵混合其中,生门死门皆为一体。若非本家之人,皆不可入黄玉井,故而这黄玉井既是一处绝好的藏宝地,也是关押人犯的不二选择,特别是南乔这样的。
黄书郎自然是不敢对南乔做什么的,嘴里不断解释着这不过是做给众人看的,火龙被毁,总要有个交代不是,将众人安置好了之后便退出去了。“这院子里的阵法已经撤了,仙师可自由活动。”
不安分的黄旭严早就被黄书郎勒令带了下去,房内只剩一个糟老头子对着一个半大的小姑娘谄媚的笑着,但是谁能想象的到这个小姑娘都可以当这糟老头子的奶奶了。
“所以你凭什么认定火龙就是我师尊弄坏的?”御辰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就跑来找南乔了,还没进来就听见黄书郎搁哪儿把他师尊的罪名都想好了。这能忍吗?当然不能,“且不说您儿子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顿打,就单论您儿子那个长相再配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万一给我师尊吓出个好歹怎么办?”
“也就是我师尊性子好,不和你计较,还愿意跟着你们来闹这一通,要安我的脾气,这小破地方我分分钟就给你平了。”
听着御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黄书郎是一阵无语,心道:不是你自愿跟着我来的吗?
“我们并不是说火龙一定是南乔仙师破坏的,只是那火龙在场的除了仙师之外还真没人能毁的如此彻底。”黄书郎假兮兮的笑着,一字一句的陈述着事实。
御辰听着这话,不急也不恼,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那整个鸢城也没有吗?鸢城和我们汉云门又没有什么过节,无故毁你火龙干什么?闲着没事做吗?”
听到御辰的最后一句话,南乔还情不自禁的在心中点了点头,心道:自己确实挺闲的,不然也会跟着你瞎跑。
“当然,我们自然是相信南乔仙师,毕竟仙师‘美名在外’。但我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吗,那火龙可是鸢城人几辈子的心血,等抓到真凶,我们一定会给仙师一个交代。”
御辰倒没有和黄书郎再争辩什么,看着黄书郎离去的背影,御辰的眼里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待他转过身时又是一如既往的笑模样。
“师尊,黄玉井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为什么想进来?”
“找东西。”
“师尊你要找什么告诉我一声就好了,亲自过来多麻烦,还不如多睡会儿。”
“御魔杵。”
御辰到茶的手顿了一下,茶水从桌面蜿蜒至地面,浸润了一大片的土地。
内衫里面的纸张烫的他的胸口,生疼。
脸上的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表露,内心却早已是惊涛骇浪,“那我确实找不到,师尊之前不是想找驱魔珠吗?不用找了吗?”
南乔并未发现御辰的异常,懒懒的回答道:“我已经拿到了。”
“什么时候?”御辰刚问出口就发觉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是清溪村的时候吗?师尊还真是厉害,和过一招连东西都顺过来了。”
御辰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阴阳怪气,南乔却并未注意,还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是。”
“师尊,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啊?”南乔总算是意识到自己小徒弟的不对劲了,但一时间还参不透到底她的小徒弟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啊,你想问什么可以直说。”
御辰阴郁的脸色总算有了好转,“我问了你会说吗?”
南乔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变大调戏御辰的事,一时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脱口而出了句:“看情况。”
而此时的南乔在御辰的眼里就是做贼心虚,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闷闷的说了句:“没事,师尊早些休息吧,我还有些事。”
看着御辰离去的背影,南乔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御辰回到房间后,从怀里掏出了那封莫名其妙的信,眼前不断闪现着里面的字句。手心窜起的火焰很快就将信纸包裹,发黄的信纸瞬间化为灰烬。
“小和尚,你说师叔为什么不解释,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师尊想要的东西吗?”
慧空把季羽的手从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上移到了桌上,“季大哥,为什么这么说?”
“就我师叔那个性子,她像是会乖乖任由别人宰割的人吗?”
“你事不知道,林宣师叔又多惨,三天两头就被南乔师叔赶到沧灵里,想想就觉得恐怖。就光黄旭严那个态度,师叔都得揍死他,还能容他蹦跶那么久。”
“季大哥你怎么说的南姐姐这么暴力,南姐姐还是很温柔的。”
“看来你还是对这个女人的了解不够深刻,慢慢来,以后你就会了解她了。”
季羽笑着拍了拍慧空的头,眼里流露的都是对这孩子的同情,心中暗道:小和尚,你还是太天真了,看来没有我你还真是不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若有若无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