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皇上一掌拍在桌子上,气急站了起来对着左晨道,“身为一个帝王,为了自己的帝国不择手段有什么不对?哪一个帝王不是手足相残踩着自己亲人的鲜血走到这一步的?你以为你算什么?没有了你,我还有儿子,我从来都不差你这一个!你说人神共愤?我告诉你,在这片土地上,我就是神!”
站在一边的宰相林子桑听着皇上太子父子俩吵架,心中冷冷一笑。
“你…”看着那样霸气的皇上,左晨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身在帝王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多少千金小姐挤破头想着做你的太子妃,你又何必只想着羽宁那一个亡国的公主?”
“呵呵…”看着一脸愤怒的皇上,左晨轻笑了起来,“陛下!!难怪你可以做一个冷血无情的帝王,原来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女人很多,可是我爱的只有一个,你后宫中那么多女人,你爱她们吗?她们爱你吗?你这一生尝过爱与被爱的滋味吗?”
“爱!”皇上的眼神在一瞬间暗了暗,却也只是一瞬间,接着冷声道,“那种东西对一个帝王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呵呵!!人家说最狠帝王心,看来一点都不假,帝王的心,不仅狠的怕人,还冷得怕人!说我是你的儿子,我真感到羞耻!”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
皇上的脸色在听到那句“说我是你的儿子,我真感到羞耻”之后,脸色阴沉的吓人,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公公小允子也吓坏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皇上露出过如此骇人的脸色,他只觉得浑身发麻,脚像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
“来人啊!将太子给朕拿下!”左千绝冰冷的话语里察觉不到一丝温度。
话音刚落,就从外面冲进来一群侍卫挡在了左晨面前,左晨看了一眼那些侍卫就直接出手,随后一名侍卫发出了一声惨叫倒下了。其他侍卫一见纷纷出手向左晨袭去,不一会儿伴随着几声惨叫,那些侍卫就已经倒了一地了,皇上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趁着左晨对付前面的侍卫背后露出空挡,猛然出手,一击将左晨击昏了过去,左晨不甘的晕了过去。
皇上负手站在左晨旁边,对着那一群侍卫道:“将太子压到天牢里去!”
“是!”侍卫们领命驾着左晨走了出去。
看完了一出好戏,忍住心中的笑意,林子桑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弓着身站在那里。
皇上看了他一眼不悦道:“宰相还有事吗?”
“回陛下,是这样的,其实西夜皇族还有一人没有抓到!”
皇上微微皱了皱眉道:“谁?”
“是羽宁公主,臣发现了那羽宁公主的踪迹,派出了所有的人手去找,最后….”林子桑装作无法启齿的顿了顿。
“最后怎么样了?”皇上追问道。
“臣等在追羽宁公主时,忽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在臣与那黑衣人交手之际,让那羽宁公主跑了!”林子桑心中冷笑道,皇上,就让你与太子的关系更糟一些吧!
“哦?你是说有人救走了那羽宁公主?”皇上挑着眉看着下面低着头的林子桑猜着他又在耍什么花招!“那依爱卿看,救走羽宁公主的是何人啊?”
“这个…这个臣实在是不好断言,可以随时知道臣等动静的又有这个能力的,好像还没有这么一个人呢,所以,实在是….不好猜啊!而且那些衣人好像也把人丢了,臣再后来带西夜余孽的尸首回京时,还经被那些黑衣人暗探过!”
虽说林子桑说不好猜,所说的事却件件直指左晨,左晨跟他在一起,自然知道他的行动,而且在左晨手下有一些人武功是相当不错的,他现在跑到皇上面前大吵大闹,显然他是没有找到羽宁公主,除了羽宁的事其他人的追捕他一概不管,在听说了林子桑带着西夜皇族的尸体回京时,确认一下里面有没有羽宁公主也不是不可能。
皇上看了看站在下面的林子桑暗道:林子桑,让我与晨儿之间产生隔阂与矛盾,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那这件事就交给宰相大人去查,如何?”皇上紧紧盯着林子桑,不漏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这…”林子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宰相可是不同意?”皇上继续追问道。
“臣不敢,臣…臣领旨!”林子桑拱手作揖道。
看到林子桑领了旨,皇上微微蹙眉,说实在的,对于羽宁的事,他还真有些犹豫不决,一边她是西夜皇族直系血脉,另一边她又是晨儿喜欢的人。
“宰相如无事就先退下吧!”皇上对着林子桑摆摆手,还有很多奏折要批呢!
“是,臣告退!”林子桑躬身退了出去,出了御书房林子桑抬起头露出了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睛。
夜色降临,华贵的寝殿里,一个太监宫女都没有,皇上独自一人用手撑着头斜卧在榻上,面色哀伤,晨儿白天的话犹在耳边,
“陛下!!难怪你可以做一个冷血无情的帝王,原来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女人是很多,可是我爱的只有一个,你后宫中那么多女人,你爱她们吗?她们爱你吗?你这一生尝过爱与被爱的滋味吗?”
“呵呵!!人家说最狠帝王心,看来一点都不假,帝王的心,不仅狠的吓人,还冷得怕人!说我是你的儿子,我真感到羞耻!”
一阵揪心的痛蔓延开来,“‘爱’吗?呵呵,云儿,你知道吗?今天咱们的儿子对我说我根本就不懂得爱,还说我的心狠的吓人还冷得怕人,呵呵…”白天霸气的不可一世的皇上此刻正卧在榻上独自喃喃,神色满是落寞。
“他这么说我不怪他,可是他竟然说做我的儿子,让他感到羞耻,他说他感到羞愧!云儿,他是我们的儿子啊,瑾儿体弱多病不喜权位,所以我只想将这帝位传给晨儿,尽管岩儿在各个方面都不比晨儿差,可是我心中唯一的人选只有晨儿!因为他是我和你的儿子啊!呵呵,云儿,灭西夜我做错了吗?我只是不想天苍被灭,不想让他成为一个亡国的太子或帝王,或许你会笑我听风是雨,可是洛下族的预言千百年来从未出过错,我只是怕啊!”
“云儿,看晨儿的样子,他似乎是真的喜欢那羽宁公主的,我该怎么办?才能消除我们之间的隔阂呢?听说羽宁受了重伤逃走了,你说她还活着吗?她一个柔弱的女子会是预言中的帝皇星吗?我该不该继续追杀下去?你告诉我,告诉我!”帝王深深的叹息声在夜色中久久不散。
天牢中,本来空无一物的牢房内,摆放着一个铺上了软褥的床榻,还放置了一套由紫檀木制作的桌椅,桌子上还放着一些山珍和一壶酒。(即使是坐牢,平民和太子的待遇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嘻嘻…)
左晨背对着牢门负手而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狱卒们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看不见左晨的表情,狱卒们诚惶诚恐的看着站在牢里的人,也不知道这太子和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竟下令将太子关进牢里,也许皇上会一气之下废了这太子,也许一切都会平安无事,此刻关在这里的人会是将来的皇上,不管是那种情况,对左晨都是不能怠慢的,太子从白天到现在滴水未进,如果因此病倒了,那让他们这些狱卒如何是好!
宰相府的书房内,宰相林子桑坐在下方右面的位置,坐在主座之上的的一个年轻的男子,看上去十几岁的年纪,却有着与年龄不相配的沉稳与成熟,一副优雅的样子慢慢喝着杯中的热茶,隐藏在烟氲后的面孔竟给人一种恍然如仙的感觉。
“舅舅对皇上把太子关进天牢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淡然的语气恍若幽谷传来,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管皇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总之是好事,现在三皇子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壮大自己的势力,就算到时候皇上不废太子,我们也有与太子一拼实力!”
“没错,这次岩儿还要多谢舅舅了!”左岩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子桑一眼,林子桑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得意,“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这阵子西夜王国的事有劳舅舅了,舅舅就早些休息吧,岩儿回去了!”说完左岩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臣恭送三皇子!”林子桑恭敬地开口,看着男子的背影眼中满是欣慰。
翌日,早朝之上,虽然皇上将太子关进天牢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可是大臣们却都已知晓,支持太子的大臣们纷纷上书要求皇上放了太子,毕竟那是天苍的储君,有失颜面。支持三皇子左岩的人纷纷反对,大臣们各执一词在朝堂上竟是争吵了起来。
皇上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林子桑,转过头对着大臣们厉声道:“都不要吵了!这件事是太子不对,就让他在牢里呆着吧,岩儿!”大臣们听到皇上这么说也不再争吵,当听到皇上叫三皇子的时候,纷纷看向三皇子左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