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拂晓,吴吞早早地起床,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淑君楼。只见门口集聚着一群人对着楼上时而指手画脚,时而七嘴八舌,时而哂笑不已,吴吞停下脚步,也凑了过去。只听人群里有一人说道,“两个恶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真不害臊。”又有一人道:“人家说不定是兄妹呢!”一人反驳道:“你带自己妹妹出来喝酒吗?”呛得先前那人不再言语。有人道:“或许那姑娘是人家新买的小妾吧!”有人道:“那也不用对自己的小妾这么粗鲁吧!”“不管是妹子还是小妾,光天化日之下带出来喝酒,多伤风败俗。”又有一老头人道:“我听说近期有土匪出没,我看这两个恶少说不定是土匪,从哪里抢来了好人家的良家妇女。”老头这么一说,周围人纷纷附和道:“有点像”,“八九不离十。”,“咱们得想法子报官啊!”。
吴吞听了不以为意,摇了摇头,刚要转身走开,只听到楼上传来一女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吴大哥!”吴吞感觉这女子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进门看时,才发现原来向自己发出求救声的是云门派觉喜姑娘。她正在被两个蒙古装束的汉子夹在中间,其中一个汉子提着酒壶要给觉喜灌酒,觉喜极力抗争,另外一个汉子左手搭在觉喜右肩上,右手正提着筷子在碟子里挑肥拣瘦,右脚踩在长凳上,斜着身子有意无意地靠近觉喜。两人啃起肉来,狼吞虎咽,看起来十分粗鲁。
觉喜见了吴吞,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还没开口说话,就已经泪眼汪汪,道:“吴大哥,救我,这两人要把我绑到漠北去。”
吴吞听了,问那两汉子道:“两位兄弟,你们能不能放了这位姑娘?”
那两人同时瞟了吴吞一眼,也不答话,继续低头大吃大喝。
吴吞有说道:“二位大哥,麻烦你们放了这位姑娘。”
只见那先前给觉喜灌酒的汉子将酒碗“拍”一声重重地摔到桌子上道:“放了?说的轻巧,这姑娘是小爷我从大街上捡到的小妾,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毛都没长齐呢就敢到小爷面前来撒野?你他妈还是快点给小爷滚得远远的吧!”
吴吞生气道:“你小子不要蛮不讲理!”
那个斜躺的汉子忽的站起身来,一巴掌将酒桌拍得粉碎,怒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说我“蛮”了!你问问这姑娘,她吃饭还是我帮她结的账呢,现在她想走?门都没有。你小子有本事从我手里将这姑娘抢走。”
吴吞听了毫不示弱,径直上去接近觉喜,不想那汉子像一座铁塔一样瞬间堵在了觉喜身前。他伸出右手想要推开汉子,不想手臂刚碰到汉子身上,手腕“大陵穴”竟然隐隐生痛。吴吞心里暗暗一惊,马上缩回右手。面对这样两个大块头,吴吞所学过的武功和剑术都派不上一点用场。
那汉子看着吴吞轻蔑一笑道:“臭小子,识相的滚开吧!”
吴吞退开几步,全力冲过去,撞向汉子。岂料这次他感觉自己好像撞在了棉花包子上一样,不过片刻功夫,便感觉到气海穴犹如火烧沸水一般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