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一共有7口人。父宋谦(49)担着京城中专门操练军队的指责,他对外平易近人在内让家人依赖又可靠。母白兰(44)在父还未成业时二人便暗许终身,母身子弱性子很温柔。有一长兄宋毅(24),如今已成军营的一名校尉,他最爱笑也最爱妹妹们,每次回来都必有礼品。长姐宋榕(20)明有母亲的七分温柔,暗有父亲的八分领导力,能管教着几个妹妹。二姐宋筝(19)有一个女侠梦,常在外见义勇为。三姐宋雨(18)笑起来有酒窝,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喜欢好看的人。小妹宋露(16)只管当个咸鱼,毕竟她是最小的,之所以咸鱼就是被大家宠出来的。
其中,宋露有了一个好友何星,何星自己透露第一次看见宋露的时候就是特别喜欢宠着她。宋雨也交了一个朋友,忘年交,是一个老爷爷名为陶治陶爷爷。
这一家人经常在宋毅回家的时候一起下厨为他接风洗尘,在这天里每个人都会收到来自宋毅的礼物。
然而开心的日子也就到宋露16岁的这一年为止。
有一天,家中接到了宋谦在外操练时被野兽袭击而亡,家中还未来得及为他办葬礼,宋毅坠崖死亡消息传了回来,不久几天后,白兰终于由于伤心过度身子不受也离开了。宋家热闹的一家突然之间只剩下了四姐妹。就在这一段时间里四姐妹神经都很敏感,每个人都在强忍住不在大家面前哭泣,不然强堆起来看似坚强的围墙会立即倒塌。
一时之间京城都在同情这一家子,剩下四个未出阁柔弱的女儿,家里的下人也被宋榕遣走寻找其他发展,只有几个看着四姐妹长大的老人还有贴身丫鬟不愿意离开,一定要留下来,这么一下子府上少了半数以上的人。而皇家也派了许多帮忙的人来到宋府,有调查是否是他杀的,有保护剩下几个弱女子安全的。如今宋家以沉着冷静的大小姐宋榕把持,可即便宋榕家事操之有素,但她的情绪仍无法控制,每到夜里,跟其他妹妹一样悄悄窝在被窝里哭。
就在事情都没过去多久,甚至没有任何给四姐妹一起商量事情的机会,有一日宋榕在外办事时,在一所庙里遇害,这一下子几个人都绷不住了,相互抱着大声哭了起来,连路过宋府的人,和想进府调查的好心人都停住了脚步,抹了抹眼中的泪光,十分心疼这几个女孩子,仿佛就是自己的妹妹委屈了一样。这么一来,宋筝只能顶替上去,控制全局,调查家人遇害原因。
另一边宋雨和宋露也暗暗做事。宋雨在书房里寻找是否有可能有记录宋家结仇的事,宋露和何星哭诉完,何星赶紧启动自己的人脉给宋露帮忙,最终她找到了一个巫师,据说巫师常用一充满亮光的珠子进行推算,准确率高到惊人。但代价很高。
于是宋露留了一张纸条便离家了,无论付出什么都要知道真相,是谁对宋家下这个狠手。看着宋露一下子的成长,何星心疼死了,恨不得捧在手上好好抚摸。
另一边宋雨和自己的随身侍卫以及一名手上拿着珠子的外人在书房里,宋雨在彻夜翻书籍,旁边二人陪伴。不知觉中珠子往下掉一颗,宋雨看到了一本几根绳子有规律地交集在一起,打了一个结。
她赶紧翻开,不想里面内容竟颠倒了她一直以来活着的世界。她呆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失手杀人,他有一女,收入家中”“女儿很天真,眼睛很大,家中大家最爱她笑起来的酒窝,幸好,她过的好,否则我有愧。”
“三小姐,看懂了?”带珠子那人笑着开口。
宋雨心中复杂,但还是有那人牵着走,灌输了许多过去和现在,都不同于她平时生活的景象。
“小雨!”宋筝啪一下开门,“小露离家了!”还想着一起商量怎么办,却发现一向对宋露这么在意的宋雨什么话也没说,应该说从她进来到说完话宋雨都没有动过,若不是宋雨的衣服随着门口打开带来的风摇曳,宋筝都觉得那个是一个人形雕塑了。
宋筝疑惑走过去,看了宋雨面前的本子,也大为吃惊,但现在的情况是宋露跑出去了,按照宋榕被杀害的情况推断,宋露也会有可能…
刚想拍醒宋雨,宋雨就一个劲跑出去了,屋里的两个人也跟着跑出去。
宋筝头大,“这两个小妹原来这么不省心的吗,大姐是怎么管的。”一想到宋榕,宋筝眼神暗了下来。
约莫到了夜里,宋雨回来了,带这一身不可抵抗的从未有过的气势,宋筝上去检查她是否有受伤。宋雨没有理她,反而觉得她碍事,于是又进去书房。现在书房的局势没变,人数还是这样,站位也这样,不同的是宋雨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情绪和外面阴暗看不见光的夜晚。
两人从讨论变成争论,一方比一方有气势,局势缓和不过来之时,谁也没注意到,一颗珠子掉了下来,宋筝喷出血,像绣上去的珠子一般撒在宋雨白净的衣服上,宋雨愣了,眼睁睁看着宋筝倒了下去,她想过去扶却迈不动步子,任由宋筝狠狠砸在地上。
她呆滞了一会儿,马上让那两人将宋筝的尸体藏起来,而她慌乱地擦拭地板上的血。她虽然回来带着对宋家的恨意,但也没想过宋筝死在她面前是这么地恐怖,她根本没有勇气去问那人怎么杀的她,反正自从她同意这件事后她就是一个凶手了。
此时脑海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安慰她,给她找借口。
“我当时穿着军队的衣服啊!他竟然杀了我!毫不留情!”
“你母亲就是那时候离开的!”
“还有你弟,那么小,跟你走散了就活活饿死了!我找到他的时候,只剩骨头,一点肉也没有,还有几只苍蝇围着他!”
“现在对你好,不过是将你用作替补,宋家本来就有一纸婚约,将一个女儿嫁给十六皇子,你还不懂吗他是个变态,进去的女人都疯了,宋家哪里舍得自己的女儿,肯定让你去啊!孩子!”
“现在宋谦被我杀了,宋毅也被我使了计谋丧命。”
“宋榕?哼,毫无反抗的力气!”
“还剩最后两个个,小雨,靠你了。此仇不报,难以向你过世的母亲和死去的弟弟交代啊!”
这些话很大程度上安慰了宋雨,她毫无表情地去洗了澡,上床就寝。
“宋雨!!”宋露跪在珠子投影出来的画面恨恨叫喊,双手狠狠捶地,心中的痛盖过身体的伤,宋露难受到头脑炸裂,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露儿”何星弱弱地喊了一句,对于已经失去全部家人的宋露开始,这是打击和恨意一起冲上宋露情绪极限的最高点。
宋露刚被拿去一身武功,这还是怕她太懒了对身体不好而且家里人太宠她不会让她做不想做的事,宋毅才悄悄让她练习的,如今这一身功夫全用来支付真相了,身体的虚弱和心理的痛苦像轮子过泥土一样重重地碾压宋露整个人。
“巫师大人,她现在身体虚弱,可否留我们一晚?”何星问道。
一个身着黑袍,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幼的巫师指着旁边一个洞口,“随意”
何星拜过巫师,把宋露掺起来,带着她往洞里走。
“对了,我这里傀儡很多,晚上不要随意走动哦。不然被吓坏或者被吃掉都不关我的事哦”
说完便消失了。
“星,我现在感觉自己像一潭死水,如今我也没有武功,我如何做……”
何星看着宋露眼里不再有当年的星光,不再有之前二人一起做坏事有的狡黠,什么也没有,这双眼睛仿佛是为了凑齐五官才放上去的,何星心中搅在一起,抱着宋露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星,有动静。”宋露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叫唤她。
“别动,巫师说了有傀儡,听话。”何星拍拍她的背。
可是宋露完全平静不下来,她现在像是被一根绳子捆住心,一个劲地向外扯,想活生生从身体里扯出来,如果不跟着绳子走,她只会越来越透不过气。
“不行,我得去看看。”宋露跑出去,进入另一个洞口,发现中间白色冰床上躺着一个人,而剩余的人则拖着身体无规律地行走,很明显,看到躺着的那人,宋露就知道了绳子的另一端在哪里了。
她冲过去,被打破平衡的傀儡向她走去,他们要把这个安静的夜晚的破坏者给撕碎解决掉,即便是她闯进了不该进的神圣领域也要进去逮出来。
何星看此状,立马使出银针,让他们动弹不得,可是这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考虑到这是巫师的地盘,何星不敢太用力,尽量下手轻地将一个一个地打出去又打出去。
宋露走近那床才发现躺着的人没有腿,脸被盖住了,有股力量指使她的手去掀开。宋露慢慢地将薄纱拿走,一股寒颤和悲恸全部集中在脑子里,泪水模糊了整个视线,心脏不再是正常地跳动,而是像被抽一次打一次的动,眼前这人虽然面部受损,但是她还是能非常确切认出来他是谁。
“哥!”宋露大喊,脑袋接受的东西太多了,悲痛都没有消下去,愤恨又紧接着敢来,无力感又充斥了整个身体,好在还有泪水可以证明不是干尸。看到往日经常逗自己的哥哥,不知是死是活地躺在面前,面看不出往日的光彩,身体被血淋过又凝固几处的黑袍盖住,往下……为什么是空的!
何星听到宋露的声音马上跑过来,停下战斗跑到她身边,不知道做了什么将巫师唤出来。
巫师语气听不出生气,甚至一点也不带个人感情的调说着“你哥啊”
“巫师大人,能救救他吗?”何星拜托他。
“他生前我不知道,命是我救回来的,这是难得的傀儡,我不给你们哦。”
“你要把我哥哥练成傀儡!”宋露上前扯巫师衣袍,却被冻的反弹回来。
“不知道成不成功呢。”巫师说道,往宋毅身上扫了一下,宋毅便睁开了眼睛。
“哥,哥,怎么样?”宋露擦了擦泪水。
宋毅眼睛迟迟没有睁开,但是太阳穴的血管证明他还在战斗,宋露担心地抓着边角的衣料,紧张地等待。
终于,宋毅缓缓睁开眼睛,但目光还有些呆滞,有种不分方向的感觉。“露儿。”宋毅轻轻喊出声。
“唉,竟然失败了。”巫师叹口气无奈。
“哥,哥的腿呢?怎么这样了。”宋露这番话夹着哭声,不努力听都听不出来她讲的什么话,宋露小手抓着宋毅原本是腿的衣服,发着抖,她想抚摸减轻疼痛,可是已经没有腿了无法让宋露做任何动作。
“别怕,哥哥没事。”宋毅将宋露揽在怀里。巫师懒得看三人感情大发,便走了。
等情绪平缓下来,两边交换情报,宋毅确实中计点下悬崖,才被巫师救回来。而宋毅听到宋露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完的时候,紧紧地抱住宋露,责怪她擅自用武功做交换,一来无法自己保护自己,二来更是自责,身为大哥却什么做不了。
听到母亲,宋榕和宋筝连续去世的消息,宋毅恨意大增“当初爹确实误杀了两个人,一个是被迫穿着敌军军衣的平民,一个是身着我军军衣的敌军。小雨应该是那个平民的孩子,没想到,竟要我宋家全家赔命。露儿,听话,别冲动,你只有自己不行,你先藏起来不要回去。”
“不,我要回去,她怎么可以!”
“露儿!”
最终宋毅完全说不过也争不过宋露,只好用自己生命自由的代价求巫师施以援手。巫师也欣然同意了,他给了宋露一串珠子,开一个有一种效果,虽然不知是什么,但总会作用在别人身上,足足有十二个,足够她挥霍了。
而宋毅这边,巫师留下了何星,把宋毅放进了由十二个石镜围起来座里,每个镜都有一个像,只要他能把像都唤出来,宋露就不会有事。
宋毅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关乎宋露,他决心没日没夜地在那里唤像。
宋露回到宋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由于此时宋家的事备受关注,无论是谁都盯着宋露,仿佛只要谁对她不好就是凶手,而抓到凶手的自己就是英雄。
宋雨眼神都在打量她,问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宋露说自己带回来了一个帮忙的帮手,于是将巫师捏出来的男子冼一带出来,特意做的很好看,让宋雨稍微放低警惕,果然有效。
宋露拒绝了宋雨提议的一起睡的安全方法,一方面是恨,另一方面是怕,宋雨浑身沾满宋筝血的样子像个魔鬼缠着宋雨,她确实还小对这种画面十分有阴影,如今她靠着一身恨意来壮胆。
冼一经常走动调查像模像样,也会经常到宋榕遇害的庙里查看,现在那里已经荒废,才短短一个月时间那间庙就变成了荒地,寻常百姓是不会靠近的。
过几天后冼一带回来另一个男子吴流,说是他经常在庙里走动,掌握了一些线索并且想帮忙破案。
宋雨原本不想留人,但是看到来者清秀,就留下来了。
原本以为还需要很久才找到证据,没想到宋雨竟然沉不住气,对宋露下手,宋露慌忙之下打开一个珠子,宋雨动作便慢了下来,趁此机会赶紧跟冼一跑了出去,到了做好陷阱的地方。
宋雨身上装备多,一路上对宋露放出不少东西,幸好有冼一在挡。
宋雨跑到高处,看着下面的宋雨和陷阱纠缠。
“她死了有什么用呢,还是她那个亲爹主谋的。”
“放心吧,吴流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他基本能查到了。你的仇人会被制裁,而你的这个姐姐你来会更好。”
“你一个捏出来的人,懂得挺多。”
“大人制造我的时候,加了许多人情世故,就这点,我能看出来,不然我出门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帮你找到一个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的人。”
“谢谢。”
“不客气。”
宋雨破了五道陷阱,如今也中伤几道,最后两道陷阱她就要来到面前了。
“你并不开心。”
“嗯,确实不开心,她不受伤我不开心,她受伤了我也不开心。”宋雨无法描述这种感觉。
“宋雨!”宋露对下面的宋雨大喊,想要问点什么,却什么也问不出来。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宋露,你可以啊,这么能装。”宋雨将弓箭拉起,毫不犹豫地射过来。而弓箭到宋露面前便掉了,原来宋露刚才开了两个珠子,一个是自己要逃命开的,另一个是她鬼事神差开的,而这个的珠子的作用就是宋雨在远距离下攻击力度减小,所以在这么远的距离宋雨伤不到宋露,宋露没了武功,也拉不开弓箭,所以二人要近距离才可战斗。
宋露刚想走下去,冼一就阻止了她,随后抱着她飞了下去。
“你到底怎么想的。”宋露还是问了出来。
“废话少说,别以为你有武功有帮手我就伤不了你。”宋雨无视宋露的问话,马上拿着断刃刺过来,两个没有武功的人便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打了起来,不分伯仲。
另一边,自宋露走后,宋毅唤出了十个像,他现在心里只有唤像救宋露,而像是什么看都没看,何星刚开始看见三两个像出来时也不明所以,现在十个像出来了,她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她捂着嘴靠墙滑了下来,眼泪和难以置信在眼眶中打转,她被这些像扼住了喉咙,钉在了原地,刚想喊宋毅看像,就被巫师带走了,而宋毅依旧在唤。
宋雨宋露逐渐分出上下,宋雨在回合中占了上分,就在她要下手的时候,她犹豫了,同时一阵风过,那个带珠子的男子飞过带走宋雨,宋露往后一看,冼一变成了一个小泥人,她慌乱地把冼一拿起来收好,就追了上去。
不想,竟然回府。
宋雨走进去,摸着手上的珠子壮胆,但还是没忍住发抖,突然有种恐惧感袭来,一个人也没有,但是西苑父母亲住的地方有声音,应该说是喧闹。
宋雨走过长廊,廊上还有她淘气划上去的痕迹,如果不是现在的氛围诡异,她一定会很熟悉,因为每次宋毅回来就是静静地经过这个长廊,等待他的就是我们全家一起做的菜肴。
快到尽头了,只要左转宋毅就能看到他的妹妹们,宋露就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象。
一步,两步,心跳比风快,宋露转弯,便看到一副她最熟悉也是这段时间梦到最多最想回去的画面,画面中宋毅被妹妹们围着,父母亲嘘寒问暖,烛光暖意,欢声笑语,熟悉的母亲对宋毅的问候,父亲轻责母亲话太多的声音,宋榕将身上围裙解下,宋筝观摩宋毅的面容,宋雨呢?
突然一个女子穿粉衣转着圈出来,发饰不小心轻轻敲碰门口发出响声,衣服珠光点亮宋露的眼睛,是宋雨。
宋露还未反应过来,宋雨就上前拉着她,“露儿这么久,都在等你吃饭呢!”宋雨此时心里非常惧怕,但也有一些眷恋,她不知是真是假,只任由宋雨拉过去,先坐到一个放物品的桌子前,上面摆了许多东西。
“哥哥又给我们带东西了,快看。”宋雨将一个扁平的竹篮推到宋露面前。
宋露拿着一张纸片,上面有四个发夹,全为同一颜色,金色。但款式各不相同,有稍大的,叶子状的,长条的,和珠子的。
“哥哥说,这是我们四个一起的。”宋雨开心说道。
宋露拿起旁边的釵,“这个是我送你的。”然后又指着其他饰品,“这是爹娘送的,这是大姐送的,这是二姐买的。”看来这一个篮里都是宋露的。
“对了,露儿,你给我们的是什么呀?”宋雨展开一如既往的天真的笑容问道。
宋露看着她,再看着周围的人,熟悉的人,都一脸期待着宋露带来了什么。
而宋露看着竹篮的礼品,手上拿着那四个发夹,手开始抖动起来,最后放声大哭。这次的哭不同于之前的悲痛,不同于趴在宋毅身上委屈的哭,这次的哭从声音上能听得出似乎经历了不少无法描述的事,就像是满怀期待去看山上的风景,好不容易爬上去了,风景有了,想一起看的人却不知不觉不见了,要知道为了看这个风景,她一路上只想着山顶完全不注意过程,耗光了他全身的力气只为了这一下的爽快。就在惶恐不安的时候发现他们还在下面招手,回想起来竟不记得是不是一路上其实只有自己。她的泪水上像是大坝开启,豪不浪费的水流,感情上谁也说不上来,很复杂,复杂到分不出五颜六色的小珠子上到底是什么颜色占主导,明明一眼看去看到了许多,却说不出来是什么。
而就在宋露走廊道拐弯的同时,宋毅终于唤出了所有的像,他抬起头,就看到了像中的画面,瞬间石化,不允许做任何感情就凝固了。
他的周围,每一个像都发出亮光照在了他的身上,各种颜色,已经无法分辨颜色,也没人分辨了。